“太子?!”所有人心底又是狠狠一震,思緒全亂。
怎麼可能。
皇上立下太子已經四年有餘,在這四年間,太子的勢力更是以可怕的勢頭壯大鞏固,到了現在,皇儲之中還能勉力與其抗衡的,只剩下六王爺一脈,其他人斷沒有與他比肩的可能。加上太子地位已定,人人都以爲,那個位置他是十拿九穩。
現在王爺竟然說,皇上要借用他們的手,來削下太子,繼而培養他真正意定的人!連太子都不在皇上眼裡,那麼那個他屬意的人,又究竟是誰。
如今皇室皇儲總共七位,出去被軟禁在府中再無翻身機會的五王爺,就只剩太子,四王爺,六王爺,八王爺,九王爺十一王爺。
太子與六王爺可算勢均力敵,在諸臣眼裡,如果誰最有可能問鼎寶座,非這兩個人莫屬。
至於四王爺,乃是淑妃爲六王爺培養起來的一隻利刃,是爲其日後奪嫡最隱秘的助力。這也意味着,四王爺永遠沒有爭奪王位的可能。
剩下的八王爺,比起低調的四王爺更加默默無聞,同樣備受冷落,只是個還沒長大的孩子。
最後,九王爺十一王爺,他們雖然有心參與爭鬥,但是從心智手腕乃至實力各方面來說,都可以讓人忽略不計。
可是現在,皇上開始對太子下刀了。
那麼除了太子之外,剩下的幾位王爺當中,到底誰,是他真正想要扶植的那個人?
到底又是誰,隱藏在這些人當中,深藏不露?
幾人細思之下,竟是越想越心驚、
“王爺,那麼我們現在……作何打算?”良久,柳子時低問。
“按照計劃即可,其他保持一切如常。”停下了敲擊桌面的手指,如同磕在人心頭上的嗒嗒聲隨之消失,衆人肩頭的壓力也隨之一鬆,繼而,司北玄轉向房月柔,“你先帶青煙下去安置。”
房月柔一笑,應,“好。青煙,且跟我來。”
陶青煙也應聲而起,隨着房月柔走出了大廳。
兩人都知道,司北玄之所以支開她們,只怕是接下來的事情不適合她們一起聽。
至於這是出於他對她們的不信任,抑或是出於對她們的一種保護,不得而知。
“王爺,我有一事不明,當初你叫我找人送進宮裡,一切依照計劃安排,但是我怎麼想都想不明白那個人的作用究竟體現在哪裡。你也該給我說說當中緣由了吧?你葫蘆裡賣的到底是什麼藥,總地讓我跟子時知道,我們才能更好的配合你不是?”這是宇文烈最爲好奇的,憋在心裡好一段時間了,趁着今日有機會,一併問了出來。
從他叫他找人開始,事情一直到現在,他都想不通男子這種舉動究竟是意欲何爲。
而這種疑惑,柳子時同樣也有。
司北玄微垂了眸子,輕輕一笑,如同開在地獄的業火紅蓮一般絕豔,冰冷,帶給人嗜血的顫慄,“一顆最不起眼的小棋子,運用得好,也能顛覆整個棋局。你們只需照着計劃便是,其他無需多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