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一堵稍微高了點的牆,能難得住爺?”司北易得意一笑,察覺司北玄面色不善之後,也不將笑收起,“四哥,那麼計較作甚,我對你沒威脅,純粹是覺得,翻牆是個捷徑,比走大門近得多,而且,還免了跟不喜的人打照面。 ”
他跟太子幾乎是同時達到的,在王府門口遠遠看到太子的馬車,他就做了翻牆的決定。
以來自然是不想多費精力去做不必要的寒暄應酬,二來,真的是圖方便。
有些事情,做了一次之後,會食髓知味,便會有第二次。
說着笑,視線不着痕跡的越過司北玄,朝他裡間的女子看去,只是剛看到女子臉上的那抹蒼白,還沒來得及細探,下一瞬就被人擋了道。
司北玄將被單拉起,高高蓋住了紫嫣的睡顏。
“將你的眼睛收起來,否則,我不介意手足相殘。”
司北易自知理虧,輕咳一聲,“你現在這樣子,打不過我。”
“你可以試試。”司北玄冷笑。
當着他的面偷看他的女人,當他是死的?這廝爬牆走捷徑,爲的就是來偷看紫嫣吧?竟然連王爺的體面都不顧了!
頭一次,司北玄覺得渾身的怒火都在往外飛躥,恨不能起身直接將這個人丟出去。
司北易,君未輕……究竟有多少人在覬覦他的紫嫣!
本來司北易還覺得有些不自在,畢竟自己現下的行爲,若是傳將出去,簡直就可以用傷風敗俗驚世駭俗來形容。試問整個西玄國乃至整個天下,有誰會這麼不要臉,大喇喇的直闖別人倆夫妻的睡房,還杵在門口不走的?雖然人家倆個只是同睡一牀在養傷,那也是同牀共枕不是?他爬牆、踹門不說,還不知道把眼睛捂上,忘了非禮勿視,這若是讓人知道了,他是要被扔爛葉子的。
可是看到司北玄渾身散發濃濃煞氣,他的那些不自在反而消散了。哦豁,這種讓人恨極他又幹不掉他的感覺,挺爽。
“四哥,一家人別動不動就喊打喊殺的,多傷感情。今日玄王府來來往往那麼多人,也只有爺一個是不帶其他目的單純、真心來探傷的。好心不該被當成驢肝肺啊。”
“哼,單純?真心?你想探的只有紫嫣一個人吧。”司北玄冷笑。他受傷,自然會有人來府中打探情況,這種事情即使身邊沒人來稟報,他也猜得到。
“沒錯,你是順帶的。”既然被戳穿了,司北易索性聳聳肩,大大方方的承認。
他就是來看紫嫣的。至於司北玄死不死,他還真沒沒那麼在乎。手足情深這種東西,他沒有。
“你還真敢承認!”
“我不承認,你就不知道了嗎?”司北易笑嘻嘻的倚着門框,慵懶恣意,“我就是沒想到四哥受了那麼重的傷,才一個晚上就醒過來了,還能跟我說這麼多話,莫言不愧是鬼手神醫,醫術了得。”
“那又如何?”
“沒如何,我誇四哥天賦異稟,什麼傷在你身上都好得特別快。看看紫嫣,跟你受了一樣的傷,到現在都沒醒過來,這纔是個正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