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爺,現在一切都已經準備好,只待爺振臂一呼,即刻大事可成,還望六爺三思,莫要錯過了時機。 ”一名年紀稍長的中年男子抹了把臉,繼續沉聲規勸。
司北易在懷中女子纖腰上捏了一把,輕笑,“說來說去就是老生常談,不新鮮了。施大人,你知道我的性子,生平唯一的一點興趣,就是酷愛把玩美人,時不時撒點銀子,這種逍遙自在的日子纔是人過的,要我回去自動戴上枷鎖?說笑不是。至於什麼時機,誰愛要救個誰去。”
男子毫不在意的口吻,仿似將那人人想要的東西視若草芥,聽得房中幾人臉色吃醋發黑,表情僵硬。
“六爺,這也是夫人多年來的期望,若是六爺不肯應勢,那麼夫人及背後這麼多人一直以來的努力豈非付諸流水?何況,若這時機真讓其他人得了去,六爺認爲自己最後真能置身事外嗎?”忍不住,中年男子沉下了語氣,將話往重了說。
話雖重,但是在場的人都心知肚明,這絕非是危言聳聽。
皇室諸子,不論誰得了那個位置,都不會容忍得了身邊埋着隱患,上位第一件事,勢必會將所有隱憂一次拔除。
到時候,本該得到大勢的六王爺就會是上位者眼中最大的威脅,安能有命在?
成王敗寇,敗者死。從來如此。
哪怕六王爺沒有奪位的心思,別人也不會讓他繼續存在。
連命都沒有了,還想要逍遙自在,等同白日做夢。
司北易紅脣飛揚的笑意拉了下來,慢慢垂下眼簾,桃花眼冷銳深沉,“諸位覺得,我是那塊料?若是禍禍了祖先的基業,只怕夫人將來無顏面對列祖列宗,那我豈非成了家族的千古罪人?倒不如扶持真正適合哪個位置的自己人,帶領我們這一脈勢力飛黃騰達,也能全了母親的期望。母親,不是還有另外一個兒子嗎?”
“六爺,萬萬不可!”聽出司北易話裡的意思,在場幾人大急,慌忙阻止,“在我等眼裡,只有六爺是正統,換了誰都難以讓下面的人心服!還望六爺三思而行,此乃大事!”
“呵呵呵,回去回了母親,在我這個不肖子眼裡,吃喝玩樂纔是大事。”
“六爺,你可知你大哥如今已經開始接觸四爺,倘若四爺最終站到他那邊,到時候便是六爺後悔都來不及了!”
“那就讓母親套牢四哥好了,將位置送到他手上,他又怎麼還會被人拉攏?”不想再將話題繼續,司北易輕笑幾聲,爲自己的決定定音。
他們跟他說正統?什麼纔是正統?難道司北玄不是司家血脈?真是可笑,說來說去,不過就是怕司北玄會生出異心,不與他們同氣連枝,最後累及他們大權旁落罷了。
一直以來,他都將自己的心思明明白白放在母妃面前,他對爭權奪位沒有興趣,如今大勢已成,母妃便想着法子的讓他歸位,是將他的想法置若罔聞了。
說到底,總是離不開野心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