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內很靜謐,只有淺淺的呼吸聲,暈黃的燭光將四周照得暖暖的。
司北玄坐在那裡,癡癡的凝着‘女’子的睡臉。
她醉了,酒品很好,就這樣毫無防備的睡着,乖巧,安靜。
而他只是這麼坐着,聽着她軟軟的呼吸,狂躁了半日的心就能慢慢變得平靜。
這一整日,他看似若無其事,她又怎會知曉,只是她一聲淺淺的夢囈,便將他一直以來強自剋制的壁壘擊了個粉碎。
若不是怕嚇着她,他當時,便已經發了狂。
“唔……”一聲無意識的嚶嚀,讓男子癡‘迷’的視線收斂。‘女’子伏着的姿勢似乎不太舒適,眉頭皺得有些緊。
司北玄暗了下眸子,緩緩起身,繞過矮几,一步一步走到‘女’子身旁,靠着她坐下。
伸出雙手將她軟軟的身子扶起,整個抱入懷中,小心翼翼的擁緊,發出一聲滿足的喟嘆。
她靠在他的懷裡,腦袋蹭了蹭,自發的尋了個舒適的姿勢,繼續睡的香甜。
他輕顫,垂首,她的睡顏便完整的呈現在了他眼前。
眉頭微微的蹙起,纖長的睫輕輕的閉合着,如同沉睡的蝴蝶,在她的臉上投下淡淡的剪影。小巧‘挺’翹的鼻下面,是泛着水潤‘色’澤的‘脣’。
伸出修長完美的手,在她的臉上輕輕撫過。
描繪着她的眉,她的眼,她的鼻,她的‘脣’,手不停的顫抖。
暖暖的,柔滑的觸感,從指尖一直傳至心底,勾起了他洶涌的貪婪,手指在那片水‘色’上微微加重了力道,她的鼻息恰好噴灑在他的手上,淺淺的,溫熱,帶起輕微的癢意,卻讓他如被灼傷般迅速將手收回。
司北玄呼吸變得粗重,閉眼,用盡全部的力氣去壓制幾‘欲’噴薄的野望,‘脣’角勾出了嘲諷,輕笑出聲。
連他都替自己悲哀。
他施了這麼卑劣的手段,不過是爲了擁她入懷,只敢擁她入懷。
如同見不得光的老鼠,只能躲藏在暗處伺機而動。
“我一直以爲自己可以忍,也忍得住,可是今天不行了,這顆心,實在是太痛了。”
凝着她的睡臉,他苦澀的輕喃,驀然就想起了從前。
她的眼也曾經溢滿了悽楚,哀傷的看着他,嘴角卻挽着強展的笑容對他說,“阿玄,我有很多很多的愛,我全部都給你,你把你的心,分給我一點點好不好。”
那時候,她的心是不是也如他此刻這般的痛,抑或更痛?
如今他終於切身體會,他承受的或許遠不及她的十分之一。
“倘若我也這樣求你,你能不能,從此以後只看我一個。”將懷中的‘女’子緊了緊,微低了頭,貼上她柔軟的髮絲,他沉沉的低笑,如同嗚咽。
‘女’子似是被吵着了,又蹙了眉頭,臉頰不滿的在他‘胸’前蹭了蹭,雙手自發繞至他身後,環住他,如同安撫鬧脾氣的孩子般,掌心輕拍。
司北玄一僵,心漸漸狂跳。
‘女’子因爲耳邊歇了聲息而‘露’出滿意的神情,嘴角勾了抹甜甜的笑意,將他的‘胸’膛當成了被子,蹭着又調了個位置,繼續安睡。
司北玄僵硬的肌‘肉’微微放鬆,從她的發間緩緩擡起頭來。
淬不及防,‘女’子頭微微一偏。
櫻‘脣’,不偏不倚,刷過他的臉,在他的‘脣’角,停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