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坐在上首,臉‘色’沉冷,一直沒有出聲阻止下面的人,這讓那些嬪妃更爲膽大,‘陰’陽怪氣的嘲諷層出不窮。
“在皇上身邊得了勢的,就是不一樣,奉嬤嬤,你可要看清楚了,人家對你根本不屑一顧,別巴結錯了人。”
“哼,人家那是有恃無恐,腰板直的很。這種素養,虧得還是國師府裡出來的小姐呢,簡直就是給國師‘蒙’羞。”
“姐姐這話就說差了,現在哪還有什麼國師,早前就被皇上定了欺君之罪,後來便是撤銷了罪名,也成了平民了。細論身份,君未尋如今最多不過是個破落戶,沒了國師的名頭在後面擔着,連銀錢都要靠那種不入流的手段來獲取,笑死人了。”
略顯尖利的聲貝,未尋循聲看去,對這人還有印象,周採嬪,喜歡挑事的主兒。
察覺未尋的視線,周採嬪撇撇嘴,不屑的嗤道,“看我幹什麼?難道本宮說錯了?看看你這身打扮,頭上居然戴的是木簪,收了那麼多錢還要裝清高,君未輕的家教還真是失敗,俗話誰都說上樑不正下樑歪,他罪犯欺君,你盜竊斂財,合該你們是一家人。”
未尋的眼倏然冷了下來,諷刺、誣陷,她可以平靜的面對,但是有人把哥哥牽扯進來,對他恣意羞辱便不行!
‘脣’角緩緩勾起,未尋看着周採嬪,“娘娘,若論家教,未尋怎敢與娘娘相比,未尋收銀子,不‘逼’不搶,你上趕着給我送錢,這種氣節又清高得到哪裡去?我收銀子能收得光明正大,你行事敢也這麼光明磊落嗎?我聽說你還是世家挑給皇上的妃子呢。”
“君未尋,你敢這麼跟本宮說話!”周採嬪臉‘色’異常難看,不敢相信君未尋居然敢在太后面前這麼恣意妄爲,完全沒將她這個妃子放在眼裡,一個‘侍’‘女’居然敢當衆諷刺她!
未尋挑着嘴角,不理會這種無用的叫囂,不緊不慢的繼續,“再說身份高低,這殿內,太后、皇后、柔妃娘娘哪一個的身份你比得起?她們尚且未發言,你從頭到尾‘插’嘴,越俎代庖,這又是什麼教養?上樑不正下樑歪,這麼說來你府上高堂定然是風氣極其不正,才能生養出你這樣的歪苗子吧?”
未尋邊說,視線邊往周圍輕掃,兩邊的人表情俱是驚訝不已,爲她的大膽。太后和皇后的表情則較爲耐人尋味,有些猜不透,莫測高深。
至於柔妃,也是一臉驚訝狀,但是細看之下,她的眼底,藏着細碎的閃光,更像是在等自己繼續說下去。
視線繞了一圈重新回到周採嬪身上,她的臉已經被氣的發青。
“最後再說我哥哥,是不是國師又如何?是否破落又如何?他的欺君之罪,皇上定的,也是皇上撤銷的,足以說明他的清白,你若有異議,怎的不到皇上面前說道?也正好藉此讓你知曉,我哥哥便是沒有那些個風光的頭銜,就你這樣的素養,照樣連給他我提鞋都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