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城府深沉,淑妃也知道自己失態了,幾個深呼吸之後,強迫自己平復下心情,只是眼底的殺意,未有半分削減。
“既然玄兒交出了權利,三日之後當能放出來。可惜的是這次勢必是拖累易兒了。爲了證明清白,易兒也需要將自己的權利移交出一部分。這也怪我們前段時間風頭太盛,讓皇上生出了忌憚,這次是借這一次的事情,想要一次打壓三方呢。這個老狐狸!”壓低了聲線,淑妃面容冰冷。
這次的事情,皇上不費力氣就做了最後得益的漁翁,真是好手段。不過怕是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也露出了些許的破綻。
三個勢頭最盛的兒子都入不了他的眼,那麼他心裡真正想要扶持的人選,又究竟會是誰呢?
那個人,必然在剩下的皇儲當中。
隱藏了怎麼多年,也該是時候慢慢揭開面紗了。
同一時間,太子府裡,太子從昏迷中悠悠轉醒,牀畔坐着低頭垂淚的太子府,看到他醒來,更是喜極而泣哭個沒完。
幾不可見的皺了眉頭,溫柔低嘆,“凌波,你就是想讓我一醒來就看見你哭麼?”
趕緊擦掉臉上清淚,太子妃赧然上前將人扶起,讓下人忙活着洗漱喂藥進食,期間順便將近來發生的事情一一細說。
將手上小半碗粥喝完,任太子妃爲他擦拭乾淨嘴角,太子才道,“三日後,四弟就能釋放回府了?”
“是,若是找不到實質證據,皇上親令三日後釋放四弟。”太子妃猶豫了下,咬脣,“那個刺客明明就是四弟身邊的人,若非他下令,他的暗衛怎麼敢來刺殺你。我暗下去求過外祖父爲你討個公道,本來已經能穩穩壓下四弟,沒想到他最後會選擇這個辦法來脫身。就爲了他手中的那點權利,皇上便做了這般不公允的判決,着實可氣!……”
“凌波!”太子輕斥了一句,阻住身邊人繼續往下說,“父皇自有父皇的理由,無論他如何判決,我們只需服從,父皇是不會錯的。”
話畢,拍了拍女子的手,壓下她的不甘,又道,“我知道你爲我不平。我沒事,不用擔心,等我傷勢好了,與你一同登門向外祖父道謝,這段時間讓他老人家費心了。至於朝堂上的事情,我自有決策,你只在府中好好做我的太子妃便好。”
成親多年,大事上從來都是聽從夫君,既然太子發了話,太子妃只得點頭應允。
好在,最後的結果也不算不盡如人意。至少夫君以後便少了一個對手,再奪嫡中成算會高上幾分。
日後,便只剩下六弟一個,可堪阻礙了。
夜半,太子半躺在牀榻上,低頭看着自己腰腹處,那裡纏裹着厚厚的紗帶,將裡面嚇人的傷口纏繞拼合,待得傷好之後,便會留下一道疤痕。
那道疤痕,他便當作是功勳了。只要看到它,他的戰意便會高兩分。
刺殺啊,他也從過用這種方法除掉對手,可惜還沒付諸行動,就被人搶了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