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本良善皇上請下堂
苗敬咧開嘴角擠出個笑容,的確累,早上先被那個木槿蹂躪,接着是公主的大展淫威,玩上這一天,他都快脫形了。
未尋的回答,讓司北玄微黯了眼眸,那抹黯淡,被暮色很好的掩蓋。
在那個房間,她哭過,他知道。便是現在,她的眼睛也還帶着輕微的紅腫。
什麼時候,她才能,即便傷感,也不會再爲別的男子流淚。
回到宮中,一切便又重複着之前的井然有序。
每日早上被奉嬤嬤揪起牀,午時與皇上用膳,下午在承乾殿內看皇上辦公,無所事事。
或許是之前在大街上哭了一遭,得知身邊還有皇上這麼一個勵志的例子,等待變得不再如從前那麼難熬。
重拾了信心,未尋變得較以往開朗了些,具體表現在話多了,也開始喜歡到處亂跑了。
亂跑,這是司北玄最頭疼的一點,辦公的間隙他擡頭,不再能時時看得到她。
未尋其實也沒有多的地方可以去,不過是去騷擾一下奉嬤嬤,在那裡聽聽宮裡的八卦,偶爾也會獨自去景湖泛舟,那隻船一直停在那裡沒收過,當然,也沒有人敢坐。
觀蓮節皇上微服出宮遊玩,在宮裡被傳了個遍,未尋再次成爲衆人羨慕嫉妒恨的對象。
後宮的養心殿,也有新景象,聽說那裡最近一段時間,再沒出現過柔妃的身影,取而代之活躍起來的是北倉郡主元嫣然,近來頗得太后喜愛,地位有隱超柔妃之勢。
這些八卦,未尋聽了皆一笑置之,與她無關。
唯一讓她有些驚訝的,是太后生病,自皇上鬧過養心殿之後,到現在都沒見好,一直反反覆覆,而皇上卻從未在她面前提起過。
也沒去養心殿看過。
只是後宮的局勢,開始變得有些微妙,潛藏着風雲暗涌。
在未尋看來,像是暴風雨前的寧靜,會一夕爆發。
時間,便在這種看似平靜的狀態下,一點一點流逝。
這日,未尋晃晃悠悠的從奉嬤嬤住處出來,即將拐進御花園的時候,遇到了許久未見的人。
木棉。
“君小姐。”
這聲稱呼淡淡的,讓未尋覺得有些冷。
“木棉,特意在這裡等我?”
木棉笑了笑,“自然是在這裡等君小姐,皇上的承乾宮有禁令,普通嬪妃皆不得靠近,想要見到皇上的貼身侍女,同樣艱難。君小姐若是不踏出承乾宮,或許我們一輩子都見不着。”
未尋抿脣,皇上的承乾宮有禁令她知道,這也是皇上爲了杜絕騷擾下的令。
前段時間那些新入宮的秀女才人,三不五時成羣結隊跑到承乾宮附近嬉笑喧譁,皇上煩了,將禁令的範圍擴大到整座宮殿周圍的區域。
皇上清靜了,那些才人煩惱了。
“你找我有何事?”
“代我家主子來跟君小姐道個謝,上次在景湖,若不是得君小姐提攜,我家主子還上不了船與皇上同遊。”
“哦,不用謝,舉口之勞。”未尋點點頭,拾步,淡漠的從木棉身邊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