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苗敬低眉斂目,未尋小姐自是不用休養了,她的傷早好的差不多了,要休養的那個人,是皇。
“等等,這枕頭,那個木槿用過”
“沒有,木槿住在偏殿期間,奴才另備了寢具,這是木槿離開後換的,未尋小姐之前用的便是這枕頭。”
滿意的頜首,將龍牀配套的盤龍繡枕抽走扔掉,把手裡他嫌棄了一臉的枕頭放,再用手拍了拍,牀寢。
“好了,朕乏了,你下去吧,不用伺候了。”
“”
苗敬帶着滿臉血,躬身退了出去。
皇身,從來沒有“最”這個字眼,只有“更”。
一次一次更沒節操,更不要臉。
久旱逢甘霖,作爲皇身邊的貼身內侍,時刻都能直面皇那張臉,苗敬覺得,皇臉從頭到尾的春、情盪漾,簡直讓人無法直視。
這邊廂過於激盪的兩人已經相繼入眠,甘寧宮裡,卻正演着另一場戲。
“我以爲你又會不來。”看着眼前長身玉立的儒雅男子,柔妃自嘲。
殿內的宮婢內侍已經被屏退,兩人的談話內容,不會有人知曉。
凝着女子,她與三年前看起來並沒有多大變化,一樣溫婉柔和的面容,那雙眼睛總能讓他不由自主的心軟。唯一不同的,是眼裡的淡然染了陰霾。
柳子時輕嘆,“我若不來,娘娘還會接着遞請柬,皇謹慎,娘娘認爲這事能瞞得過他便是今晚子時秘密入宮,也不過是掩耳盜鈴,想來皇一早得了消息了。”
“既然擔心,你又爲何要來”柔妃輕諷,“何況,我根本沒想着要瞞過他,這宮裡發生的事情,大大小小,又有哪一件,能避過皇耳目”
“那娘娘此番舉動,究竟是爲何”柳子時神色不變,淡淡問道。
既然不想要隱瞞,爲何不光明正大的邀請他,反而要入夜之後,悄悄給他送請柬
“只是想見見你罷了,子時,三年了,入住這後宮,榮華尊寵我都得到過,可是回首再看,對我最好的人,一直只有你一個。”
柳子時抿脣,無言,眼底涌絲絲苦澀。
她這是在緬懷過去嗎可是他對她再好,她選擇的終究不是他。
甚至,她從未想過要選擇他。
而他爲她所做的,他卻早已經開始,後悔。
“娘娘,我們的身份已然與三年前不同,你已經貴爲皇寵妃,而我也是皇的臣子,該要避嫌。子時此次入宮,不過是爲了與娘娘說這一句,請娘娘以後別再私下遞請柬,免大家爲難。”
本來尚算得溫婉的表情,在柳子時一句爲難過後,砰然碎裂,柔妃語調變得尖銳。
“避嫌你以爲皇會在意嗎寵妃你真認爲我現在還稱得是寵妃皇是怎麼樣對我的,你今晚沒有看到如今我想見你,你竟然對我說爲難子時,連你都要對我如此狠下心腸了想想我這一生,還真是個笑話,愛的人沒得到,連朋友都一個個離我而去連你都棄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