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君未輕的話是在元倩心裡點了一把火,君未尋就等於在那把火上澆了一桶油。
“果然牙尖嘴利”
“我們好像從未見過吧,公主從何得知我牙尖嘴利”未尋挑眉。
“你”
“元倩你胡鬧夠沒有”元吉怒喝,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目光沉沉盯着元倩。
“我怎麼胡鬧了,不過是來見識見識你的客人,你看看他們說的都是什麼話,皇兄你怎麼不問問他們,動懂不懂爲客之道”接連在連個人身上踢到鐵板,元倩再維持不了臉上的假笑,轉身對着元吉怒目而視。
“你若再這麼任性,那件事就別想我再爲你求情”徹底冷下了臉,元吉語氣淡漠得不帶一絲起伏。
元倩似乎被這句話震住了,回頭狠狠瞪了未尋一眼,跺腳離去。
一個小插曲,未尋倒是不以爲意,只是多這個元倩多了分好奇,她似乎特別的針對她。
給了幾人一個歉意的眼神,元吉揉揉眉角,看起來甚是疲累,“抱歉,我這個妹妹自小被慣得無法無天,任性得很,讓幾位見笑了。”
“見笑到不至於,只是太子可否爲君某解惑,不過如此,是何意”放下手上尚餘半盞的茶杯,眼角不動聲色的從若初身上收回,君未輕擡眸,輕問。
這個小動作,誰也沒察覺,同樣的,也沒人留意到若初指上的銀針,悄無聲息的收了回去。
只差一點點,那位心直口快的公主,就永遠無需再開口說話。
任何人膽敢在她面前侮辱少君,都該死。
垂了眸子,靜坐,仍如一個影子。
元吉被一句不過如此問住了,躊躇了半響,才苦笑,“這事說來也是皇族鬧出的一個笑話,當初北倉打算與西玄聯姻,鞏固兩國關係,原本選出的和親人選,是元倩,後來出了一番變故,才改爲將嫣然送了過去。倩兒對這件事情一直耿耿於懷,所以特別留意西玄那邊的消息,對未尋小姐也起了很大的好奇,其實她並沒有惡意,只是性子使然。先生跟君小姐大人大量,萬莫見怪。”
得了答案,君未輕未顯絲毫訝異,一個女子,對另一個素未謀面的女子展現那麼強烈的敵意,原因通常只有一個,而事實,又豈會真如元吉所說的那麼簡單。
跟君未輕的反應大同小異,未尋面上持續淡定,心裡已經怒氣奔騰,如果此時司北玄在她面前,她非常確定,絕對不會給他好果子吃。
每一次都是這樣,明明他纔是那個罪魁禍首,仇恨卻全集中在她一個人身上。
呸什麼禍首,是禍水
千里之外素未謀面的人都對他着迷,他前世其實是個妖精吧
魂淡
“小姐,小姐”胳膊被人輕晃。
“幹嘛”未尋沒好氣的吼了聲。
周圍有片刻怪異的沉靜,擡頭,兩邊的人都奇怪的看着她,尤其是哥哥,眼眸清亮,眼底卻籠了層霧霾,看不清。
“”未尋一愣,訕笑,她忘了這是在別人的地盤。
被那個魂淡氣糊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