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未輕嘴‘脣’微動,最後,終究什麼都沒再說。
這樣的她,叫他如何放得開手。
“未輕,爬了那麼高的軟梯,你累不累?”‘女’子陡然冒出一句。
“……”君未輕默然,無奈的擡起另一邊被她緊抓的手掌,“尋兒,你扯着我走了幾條街了,現在才記起來要問?”
“呵呵,那不是那什麼,一時緊張給忘記了麼。”未尋吐了吐舌頭,心虛。
照哥哥的恢復力,走了這麼長時間,累也緩過氣來了吧。
“所以說你幹嘛要跟元吉比啊,累着自己,我現在覺得那個銀‘色’七巧結一點都不適合你。”‘女’子睜着眼睛說瞎話。
第一眼看上那東西的人,可是她。
“我沒想跟他搶那個一點也不適合我的七巧結,”順着她的話,他笑道,“我想要的,是另一樣東西。”
“另一樣東西?是什麼?”未尋好奇,抓起他的兩隻手,搬開掌心搜索,空空如也,“怎麼什麼都沒有?”
看着‘女’子,君未輕神秘的笑了笑,掌心合起,又攤開,像變戲法似的,一塊黑‘色’的小物件出現在掌心。
“這是什麼東西?”未尋疑‘惑’的問道,男子掌心的物件很小巧,只半個巴掌大,呈長方形,黑乎乎的,她看不出有什麼特別。
“木,給你的禮物。”君未輕眸光清淺。
“你答應元吉的挑戰,就是爲了這塊黑木?”
君未輕笑而不答,的確,之所以答應元吉的挑戰,一開始就不是爲了那枚銀‘色’七巧結,而是這塊黑木。
七巧結在黑木的映照下的確更爲顯眼,然而引起他注意的,卻是黑木上隱隱流轉的佛光。一眼,他便看出了這塊黑木的價值,遠勝七巧結。
那種佛光,只有浸‘淫’佛法上百年纔有可能出現,而且出現的機率微乎其微。而那種佛光有一種奇特的作用,固魂。
倘若將這一點告訴未尋,她定然又要說是鬼神之論了。
未尋跟司北玄一樣,都不信鬼神,也不信命,然他跟他們不同,他信。
不敢不信,不得不信。
“那你怎麼不現在送給我?”‘女’子偏了頭,巧笑倩兮的問他。
柔柔地看着‘女’子嬌俏的模樣,君未輕執起她的手,說,“走吧。”
“你又來了,老是不回我的話。”乖順的讓他牽着,‘女’子邊走邊不甘心的嘟囔。
君未輕只看着她,依舊不答。
黑木現在還不能送給她,未經雕琢,這樣的黑木是沒有辦法發揮功效的。一句話便能解釋清楚,可是他不想說,也許是他長了一些壞心眼,想看她在他面前各種嬌嗔的模樣,想讓她的心思,全部放在他的身上。
這樣的時光,他不知道,他還能享受多久,多長。
當他也成了局中之人,便再看不到牽引他心神的‘女’子,未來的命運。
走出街角,外面依舊熙來攘往,相比旁人,兩人的步伐顯得散漫悠閒,帶了點點慵懶。
他們不再急着去湊什麼熱鬧,只是就着夕陽的餘暉,享受這一刻的閒暇,或笑看前方,並肩而立的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