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說。 ”安陽屈指彈向木槿額頭,不耐的催促。
“聽說兇手是陪侍郡主身側的一名宮婢,因不忿郡主對她不予看重,遂施了毒手,本質是想要報復一番,沒成想陰差陽錯藥量過重,致使郡主身亡,那人好像已經被定了罪,三日後於城門”木槿說到這裡故意停頓,自認吊起兩人胃口之後才一手做手起刀落狀,“咔斬首示衆”
“切”安陽無聊的嗤了聲,“又是一個替罪羔羊。擔上謀害郡主的罪名,只乾脆利落的斬首已經是那宮婢的造化了。”
未尋凝眉不語,事情的結果看似毫無破綻,實則太過牽強。
皇上當日故意提議讓元吉擔任緝兇,除了迂迴的解她困境,也是想要看看這個元吉的能力。
觀一個人處理棘手難題的手法,能更好的瞭解一個人的深淺。
按說以元吉心計,不可能會用這樣一個結果來結案,這種做法必然會更加引來北倉王對他的不滿。
可是他這樣做了,是想要掩蓋本身實力
爲了對付皇上失去北倉王的重視,失之東隅,元吉對於太子之位,似乎不如她們以爲的那般看重。
比起奪位,他更想要對付皇上
“君未尋,君未尋”旁邊是安陽不滿的嘀咕,“好好的又發什麼呆”
“沒什麼。”未尋笑笑,往身後緊閉的廂房門看了一眼,那兩個人起牀的時間,素來比她們幾人晚,外面的事情已經傳的沸沸揚揚,不知皇上和哥哥會做何打算。
若是能遠離這裡的一切,多好。
無需去應付那些陰謀詭計,開開心心逍遙自在,纔是真的樂趣。
“那些事情你就別操心了,男人的事男人解決。”似乎看透了她的心思,安陽垂着眼,淡淡道。
未尋回神,又是一笑,“我知道,但是擔心豈是能控制的,他們於我而言,都很重要。”
都很重要,皇上跟哥哥,一個愛人,一個親人。
“要論腦中乾坤,這世上能及上他們兩人的寥寥無幾,別把元吉看得太高,若他真有那種本事,也不會躲到北倉來,只敢在暗處偷偷算計。”
安陽的話,聽着似太過高傲,細想,卻也有理,未尋失笑,元吉潛伏這麼久今日才現身,說明他以往,實力未夠。
那麼現在,就算他自認擁有了獲勝的籌碼,也不見得就一定能贏。
一切都還是未知數,而她心裡,始終對皇上抱有絕大的信心。
所以如安陽所說,其實她是太過於憂慮了。
庸人自擾。
“哎呀,你們說的我都聽不懂,快用早膳,一會就變涼了,我去叫主子跟皇上起身。”兩人間的對話,不知道木槿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給兩人勻了早膳就離了座。
等她再回轉身,原本的座位,赫然被一隻騷包的紫孔雀佔據,而屬於她的那份早膳,泰半已經進了某人的肚子。
心火蹭蹭的就往頭頂直冒,木槿踩着重重的步子,幾步衝到男子面前,伸手就將還剩了一小半的早膳連同盤子一起捧進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