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四爺的傷勢如何了今日甚爲繁忙,也不太方便上門探視。 ”元彥淡定自若的扭轉話題。
適時的收放,他掌握得極有分寸,若再繼續相鬥,女子非得被氣得七竅生煙,雖然他是很想要看到那種畫面。
“輕重又如何,你想負責任你擔得起嗎”搶在司北易開口之前,安陽又是先嗆了聲。
“元彥不敢,所以只能言語聊表心意。”
“嗤,沒擔當的男人”
“元彥有自知之明,擔不起,不敢逞強。”
那句相當於侮辱的話,也沒讓元彥臉色變化半分,比這更難聽的,他都聽過百十句,像安陽這種程度的,只算得是小巫。
“安陽,好了,不可這樣胡攪蠻纏,免得遭人笑話我西玄公主不懂禮數。”司北易皺眉,似真似假的開口訓斥。
尋常拌嘴,也就算了,剛纔安陽那句話確實過了些,對方還是北倉皇族,便是地位比不得他們高貴,也不是能隨意踐踏侮辱的。
且這幾乎都不像是安陽本來的性子,她雖然任性刁蠻,卻從來不是真的不問是非,不分青紅。
安陽也自知失言,瞥了嘴角不甚自然的又看向窗外,只這次沒了賞夜景的心情,空盯着遠處某一點,呆得很。
看着竟讓人覺出有一種嬌憨的美態,元彥極快的將視線挪開,就着桌上倒好的茶水,一飲而盡。
期間也與司北易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閒聊,看的出來,這位傳聞中的閒散王爺,與聞聽的很是相符。
風流不羈,也不拘小節,且,還不愛與人客套,尤其是私下裡。
而言語間,對方似乎也對他與皇上之間的合作有了察覺,唯有旁邊的女子還不知情。
司北易也看的出對方的想法,不否認也不承認,遇刺的內情雖然四哥一直沒有明說,他依舊看出了些端倪,稍作了揣測。
至於事實究竟爲何,那是四哥的謀略,他不想多做探究。
飯菜上得很快。
“二爺,你今日能來,簡直是讓我們小店蓬蓽生輝啊。這些都是店裡最新的菜式,我做主一併送上來給爺嚐嚐,望二爺以後也能常來捧場。”隨同小二一同來送膳的,還有個彌勒佛似的中年男子,華衣着身,笑得見眉不見眼。
“有勞佟掌櫃。”元彥輕掃眼前點頭哈腰的掌櫃,嘴角掛着若有似無的笑意,身上一襲灰衫仍是重回京都時穿的,低廉的粗布,卻遮蓋不了內裡自然流露的貴氣芳華。
前段時日曾來過這裡,那時候,端於自己面前的還是另一副嘴臉,不過短短數日,不想就有了這麼大的變化。
看來坊間的信息比他想象中的還要靈通。
尤其是京都的大商家,對於朝中變化更是敏銳得很。
而這種捧高踩低,他本就是司空見慣,面上寵辱不驚的作態,亦是最爲擅長。
掌櫃的也算通曉察看臉色,沒有多做糾纏,送了膳食就退了下去。
“風水輪流轉,二爺現在的身價,看來是水漲船高了。不枉你一番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