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不願,竟然讓他生了膽子去逾越。
而他之前的那種剋制,在他無從察覺的時候,就變得越來越薄弱。
沒得到迴應,安陽有氣也不知道朝哪發,怒瞪了含笑的男子幾眼,氣鼓鼓的回了頭。
“小姐,公主是怎麼回事,每次見到二皇子都是這番打鬥,我也沒覺得她有多討厭二皇子啊”木槿湊近了未尋,疑惑的低問。
未尋笑嗔,“說你越來越八卦,你還真是,好好走路,別學了安陽,倒退着走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得摔上一跤。”
“未尋,你是不是朋友,不幫我還給我雪上加霜”安陽即刻轉移怒火,朝未尋開炮。
“哪裡需要我雪上加霜,喏,前面就有寒霜了。”未尋忍笑,指了指前面。
循着未尋所指方向看去,前方已經找不出帶有生機的色彩,鋪陳滿地的是枯敗的乾草,上面凝結着一層薄薄的寒露,有的凝結成霜。
這裡,儼然是另一個天地,到了入冬的季節。
“冷麼”未尋不察,肩頭就被人披上了一件外衫。側頭便是清冷男子淡淡的眉眼,沒有什麼多餘的表情,只語氣裡藏了淺淺的溫柔。
一路行來,身上帶了熱量尚不覺得寒冷,此時稍作停頓,身上的寒氣便絲絲顯了出來。
真的是冷了。
“你的衣服呢,怎麼不穿上”發現男子仍舊是那身玄袍,只將外衫拿在手上,卻沒有披起,未尋皺眉,他身上的傷還沒好呢。
這人,似乎認識他到現在,總能看見他在受傷。
還不愛惜自己。
“我不冷,到了裡面再穿上便可。”
“穿上。”未尋抿脣,硬了口氣。
聽到這話的,有人悄然往這邊打量,便可看到那個被稱爲冷情天子的男人,二話不說,乖乖披上了外袍。
聽話的很。
看男子將衣物穿上,未尋轉了視線往後,直盯得月袍男子也乖乖將外衫套上才作罷。
這一幕在這種場景裡看起來,讓人覺出幾分趣意來。
“重色輕手足。”撇開眼,安陽嫉妒的喃喃,話剛說完,頭頂就有東西兜頭罩了下來,蓋她滿頭滿臉。
“好歹你也還有個六哥,怎麼就不知道記着我啊”慵懶的調調招人得很,不用看也知道是誰偷襲了她。
安陽黑着臉把頭頂的東西拿下來,一件紅色貂皮外衫,與她身上的絳紅很是相稱,周邊綴了白色皮毛,漂亮,也暖。
低低啐了口,將外衫披上,環視一圈,才發現苗敬在挨個的送衫。
是木槿一早準備好的。
切,還以爲是做兄長的特地拿給她的呢,幸好,沒露出感動那個鬼東西。
有別於這邊略帶吵鬧的融洽,另一邊新加入的三兄妹,確實各站一地,免了彼此間見的客套,只管自己做好入山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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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鬱悶的算的是元倩。
有心想要跟那幾個女子做比較,硬挺了這麼長時間,由山腳一直徒步行到這裡,腳底生疼不說,又冷又累還不能言說。
有苦不能言。
大話放在了前頭,加之司北玄那番撇清關係的說話,真的是沒有人理會她,更別提多加照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