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面有人耐不住寂寞,勾脣嘲笑,木槿立馬跟斗雞似的回頭,眼睛瞪得溜兒圓,“誰一根筋呢,誰從小就蠢呢!”
“誰迴應就是誰。”司北易笑得些沒用藍,“我可沒有指名道姓,不知道是哪個從小就蠢的,趕着對號入座?”
“你、你!”木槿吭吭哧哧無法反駁,她怎麼就那麼笨,被人一句話就反得啞口無言!
吵吵鬧鬧漸行漸遠的人,忘了後面還有個臉色莫名的人被丟下。
元吉在後面靜默的看着那羣人遠離。
那個圈子很緊密,又排外,處處拒絕着他的侵入。只是這一點,卻讓他不怒反笑。
有意思得緊。這種情景,好似,曾經在哪裡看到過,不知道被圍在人羣中的那位白衣女子,什麼時候纔會記起,她還記得嗎?
脣角揚得更高,提了腳步不緊不慢的綴在圈子後面,既不接近,也不離得更遠。
離山巔每近一點,他的興奮便更增一分。
此時的北倉皇宮裡,北倉王的寢宮內,有人在進行着另一番對話。
“皇上,臣妾不明,你爲何會允了太子之請,讓他與文景帝一同進入天山?”婉兒皇后娥眉輕蹙,面帶不解與擔憂,“他們兩人之間似乎由來有隙,你就不怕衝突又起,因此得罪了文景帝,引西玄方不悅?”
“什麼太子,你還承認他是元吉?”北倉王瀏覽着手裡文案,頭都未擡。
婉兒皇后一嘆,“就因爲他不是元吉,所以我也猜不透他的心性,只怕他以這個身份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會給皇上及北倉帶來麻煩。”
“放心,朕行事自有分寸。”
凝着一直將身心放在文案的魁梧男子,婉兒皇后咬脣,輕聲抱怨,“皇上就不能跟臣妾好好說一會話,爲我消解一下疑惑麼,就看着我爲你憂慮?”
抱怨傳入耳中,北倉王才輕嘆,放下手中文案,起身走至女子身旁,無奈笑語,“擔心那許多作甚,文景帝是何許人?還能輕易被他人算計了去?”
“皇上此話是何意?莫非其中另有內情?”
“文景帝一早便估中假太子會入宮面聖,請求隨行天山,派了人秘密告知我,允之。”
皇后詫異,“他是一早猜出假太子動作,故意放行讓其同行?這麼說來,必是另有他謀了。”
“所以無需多做擔憂,便是天山上真出了什麼事情,也輪不到我們擔待,無需庸人自擾。稍等幾天,或許不用我們煩惱,真假太子一案便自可完結。”
“希望真如皇上所言。”
北倉王笑笑,眼底不染笑意。擡頭遠眺,高牆之外的某個方向,便是天山。
那裡會發生他們所不知道的事,會開啓一個他們探觸不到的戰場。成王敗寇,那個總是高高在上所向睥睨的帝王,這一次,是不是依舊所向無敵?
“這裡便是若初說的那個平臺?怎的如此窄小?”氣喘吁吁的爬到目的地,木槿儼然累癱了,一屁股坐在地上,再打眼周圍,一臉抽抽。
這個地方,說窄小,都還是客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