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身邊的人已經消失不見了蹤影,沐漓臉上的表情頓時一僵,作勢便要衝進那洞口,可是一看到洞中黑漆漆的一片,還沒有進去,便迅速退了回來。
“狐狸,喂,狐狸,你在哪裡啊?”
隨後,只見沐漓衝着洞口中便忍不住喊道。
此時,洞中。
顏璽剛剛進入了洞中,只見一條水盆般粗細的黑紅色大蛇正盤踞在洞中的樹樁上,那足足有上百米的長度,盤在樹樁後,地上仍舊還有着很長的一節尾巴。
看到眼前的這條大蛇,顏璽眼底不由得閃過了一抹笑意,不錯不錯,正好在高等中階,眼看着就要突破中階了,馬上就能到高階了,渡劫之時,妖力也是最弱的時候,就算是隻是一個比它低等的妖怪都能夠打敗他。
所以在渡劫的時候,不僅僅要躲避天劫,還要躲過同類的殘害,這條蛇選在了這樣一個深山老林的地方也就算了,竟然還那麼不安分,跑到了聖妖宮來,那就怪不得他了。
唰!
忽然,顏璽修長白皙的手頓時化爲了一把鋒利的刀,隨後一步步的向着那閉着眼睛的蛇妖走去。
眼看着顏璽快要走近了蛇妖,這時,洞外卻突然傳來了一道驚呼聲。
“狐狸,救命啊,救命啊!”
聞言,顏璽臉色頓時一變,隨後一道金光閃過,他的身影便消失在了洞內。
洞外,沐漓此時的面前正盤踞着一條紅色的小蛇,嘶嘶的吐着蛇信,小蛇掛在一旁的樹枝上,大約只有小指頭粗細。
顏璽一出來後,看到這樣的一幕後,臉上的神色便忍不住猛地一沉,陰測測的掃過沐漓一眼。
“你瞎叫喚什麼?”
眼看着他就要成功了,這個女人叫喚什麼?
沐漓忍不住紅了眼眶,可憐巴巴的望着顏璽:“那……那個,蛇!”
顏璽瞪了她一眼,隨後只是輕輕的一拂袖,樹枝上的紅色小蛇便被拍飛。
這時,顏璽終於還是忍不住了,冷冷的盯着她,一字一頓的說道:“那只是一條普通的小蛇,真是沒用!”
這一次,沐漓難得沒有回嘴,看到蛇她就走不動路,怪她咯?
然而,忽然間,林子中一道陰風掃過,隨後洞中傳出一道嘶嘶的聲音。
見狀,顏璽臉色頓時一沉:“該死,看來是晚了!”
剛剛他進洞之時,那條蛇眼看着就要突破中階了,妖力便會上升很大一步,他直接開膛破肚取膽,然後就可以走人了,但是現在看來,事情沒有那麼容易了。
聽到顏璽的聲音,沐漓不由得升起了一絲疑惑之色,不解的看了他一眼,似乎是想說到底什麼晚了?
還沒有等沐漓開口,之前被雜草擋住的洞口,忽然傳來一陣咚咚的聲音,並且還伴隨着地動山搖,沐漓站在地上,都能夠清晰的感受到地面在震動。
“啊?怎麼了?地震了?”
沐漓臉色一變,一臉擔心的開口道。
可是,這時,顏璽卻突然提起了沐漓,兩人縱身向上一躍,隨後只見兩人便輕飄飄的落在了樹丫之上。
地上的變化還在繼續着,那動靜好像是地面有什麼東西要出來一樣,就連樹木也不斷的搖晃着,彷彿要被連根拔起。
唰!唰!
地上那又深又密的草不斷的抖動着,似乎在下面有什麼東西在竄動,可是由於草太過茂密,根本看不清下面的東西。
漸漸的,地上的草似乎是平靜了下來,那下面的東西沒有再動了。
突然,唰!
“啊!”
沐漓嚇得頓時往後一退。
一個巨大的蛇腦袋從地上伸了起來那高度,竟然到了樹頂,巨大的三角形腦袋,讓人看得寒毛直豎。
顏璽迅速的將沐漓抓住,狠狠的瞪了她一眼,這個女人是不是太沒用了。
那個巨大的三角形腦袋在看到兩人之後,綠油油的眼睛中一閃而過的疑惑之色。
隨後一道綠色的光芒閃過,那個巨大的三角形腦袋竟然瞬間消失了蹤影,隨後在他們不遠處的一顆大樹上,竟然站着一個身穿黑衣的高大男子。
其男子面容冷峻,臉上沒有半點的情緒,特別是那雙眼睛,所到之處,好像能夠將一切瞬間凍結住。
沐漓將腦袋埋在了顏璽的胸前,甚至不敢擡起頭來,雙眼緊閉,身子還忍不住發抖。
可是那個巨大的三角形腦袋卻久久在他非得腦海中揮之不去,讓她忍不住不斷的重複着:“蛇,好大的蛇!”
顏璽低頭看了她一眼,眼底閃過一抹無奈,手臂卻忽然一用力,將她攬入了懷中,目光隨即移向了對面的那個黑衣男子。
這時,黑衣男子卻忽然跪倒在地,冷冷的出聲道:“不知妖王陛下駕到,有失遠迎,望贖罪!”
聞言,顏璽臉上的神色微微一變,目光不清冷的掃過黑衣男子一眼,沒有出聲,但是那周身強大的妖力卻是毫不掩飾的暴露了出來,無形間似乎是在給黑衣男子施加壓力。
黑衣男子冰冷的眸子中一閃而過的異色,妖王一般不會打擾其他妖怪渡劫,爲什麼他會出現在這裡?
“敢問妖王陛下是有何要事?”
黑衣男子不由得疑惑道,一雙眼睛沒有半點溫度,果然有蛇一般的性子,冷漠,無情。
“你讓你的手下,到本王的聖妖宮,意欲何爲?”
顏璽緩緩的出聲道,比起黑衣男子的冷,顏璽卻是有着一種霸氣,讓人一聽他的話,便會忍不住說出實話來。
一聽聖妖宮,沐漓腦子便迅速運轉着?手下?難道剛剛那條大蛇就是那羣小蛇的頭兒?
想到這裡,沐漓忍不住好奇的擡起了頭來,眼中帶着一絲疑惑之色。
只是這一擡起頭,便正好對上了一雙冰冷的眼睛。黑衣男子看到沐漓後,眼底一閃而過的沉色。
“我要跟你決鬥!”
忽然,黑衣男子指着沐漓,一臉正色的說道。
可是沐漓卻迅速的收回了視線,根本不敢與那道視線對視。
那目光真的是看人的嗎?爲什麼就好像是在看什麼了獵物一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