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
只見,沐漓輕輕的招了招手,兩人身形一閃,迅速的躲到了大門的一旁。
此時,敞開的大門口,幾十個身穿道袍的人端坐在院子裡。
其中一個青色長衫的中年男子,手拿着拂塵坐在最前面,雙眼緊閉,那一臉的嚴肅之色,不用猜,這人應該就是清心觀的掌門人了。
不過那長相卻比白逸好像老了不少,頭頂一根青木簪將墨色的長髮束成了一個髮髻,底下的人紛紛垂下了頭,根本不敢看他此時的神色。
直到下面的蒲團都坐滿了人,一個身穿青色道袍的道童緩緩地從一旁走了出來,清冷的目光掃過了底下的人,隨即走到了掌門的面前,低語了兩句。
看到那個道童出現後,沐漓竟然不由得握緊了拳頭,恨得牙癢癢的:“青書!哼,果然這兩個就是一丘之貉。”
一想到她當初被掃地出門的情景,整個人就一陣火大。
“師父,人都已經到齊了,可以開始了!”
青書輕聲在掌門的耳邊說道。
他的話音纔剛剛落下,掌門便緩緩地睜開了眼睛,冷淡的目光環顧四周。
只見他目光所到之處,所有的人都紛紛垂下了頭,不敢與他對視。
可是當掌門目光看向門口時,目光卻微微一頓。
沐漓臉色一沉,隨即迅速的收回了視線,心中暗叫不好,不會被發現了吧!
然而掌門的視線只是略作停頓後,便收回了視線,隨即緩緩的出聲道:“那麼開始吧!”
聞言,青書隨即再次站了出來,手中則是拿着一本書,唸叨了好長一段的時間。
底下的人則是紛紛聚精會神的聽着。
可是那好像緊箍咒一樣的經文,沐漓聽得一個頭兩個大,目光環顧着道場上,卻並沒有看到白逸的身影,眼底不由得閃過了一絲疑惑。
看來白逸不再這裡,她還是去別處找找看。
“我們走吧,真是太無聊了!”
沐漓緩緩地出聲道,本以爲在這裡能夠看到白逸,沒想到只是白來了一趟!
顏璽也沒有多話,只是輕輕的點點頭,兩人便緩緩地往後退去,準備離開。
這時,青書卻緩緩地放下了手中的書,安安靜靜的退到了旁邊。
“前段時間的祭奠,因爲白逸師弟的疏忽,竟然弄丟了玉佩,按照觀規,這是大罪,應當以死謝罪……”
掌門冷冷的聲音響起,沒有任何的波瀾起伏。
“掌門請三思,師叔一定是外出時,不小心遺落在外,還請掌門息怒!”
衆人齊聲道,整個天山的人都只是,白逸一向自由隨性慣了,整個清心觀中,最沒有架子的人就是他了,跟同門的關係也算不錯。
此話一出,掌門神色微微一凜,每一次只要他一談起對白逸的處置,所有的人都會站出來求情,就這樣,對白逸的處置,整整擱置了一個月,只有把他關在房間裡。
聽到衆人的話後,沐漓腳下的動作忽然一僵。停在了原地,遲遲沒有離開。
只是臉上的神色卻不由得微微一沉,白逸白關起來了?就是因爲玉佩的事情?
“弄丟祭奠的玉佩,是大罪,就算是死罪可免,活罪也難逃!”
此時,青書忍不住出聲道。
一看他這番話,便是代表着掌門的意思,不然以他一己之力,根本不敢提出這樣的意見來。
此話一出,衆人卻是陷入了一陣沉默,沒有再出聲,只要能夠能夠活下來就好。
見衆人不再出聲,掌門臉上的神色也不由得緩和了幾分,隨即沉聲道:“那好,竟然如此,那就讓白逸師弟自廢修爲,離開天山!”
“可……”
明月忍不住出聲道,可是一擡起頭,看到掌門臉上的冷色後,頓時將脫口而出的話,咽回了肚子了。
咯吱~
聞言,沐漓不由得握緊了拳頭,果然這個掌門就不是什麼好東西,竟然還想這樣殘害同門,自廢修爲?
“哼!你憑什麼那麼對我師父?”
沐漓猛地轉過身去,大步的走向了道觀的門口,一臉怒氣的盯着掌門,冷冷的出聲道。
此話一出,全場一片寂靜,所有的目光紛紛看向了沐漓。
然而,掌門在看到沐漓的身影后,臉上的神色不由得狠狠一沉,眼底一閃而過的殺氣,這個丫頭……
明月和清風在看到沐漓的身影后,也忍不住微微一愣,雙手緊緊的捂住了嘴,不讓自己發出一點聲音來,臉上卻是不由得浮起了一抹擔心之色,怎麼小師妹自己送上門來了?
“小師妹?”
其中有人忍不住出聲道,沐漓是整個道觀中唯一的一個女人,加上之前囂張跋扈,所以整個道觀的人,都知道她的存在。
再次看到她,還是忍不住有些疑惑。
“什麼小師妹?被逐出山門,還是本觀的人?”
聽到那道聲音後,青書臉色一沉,冷冷的出聲道,目光則是下意識的看向了掌門的方向。
此時,掌門正死死地盯着門口的沐漓,手中數枚銅錢握得咔咔作響。
“我師父在什麼地方?”
沐漓冷眼掃過了面前的衆人,即使是面對掌門,也不見她有任何的懼意,大大的眼睛直視着掌門,即使是氣勢也一點不輸掌門。
聞言,清風和明月則是忍不住緩緩的站了起來,張了張口,本想說些什麼,可是當他們目光看向掌門時,立即坐了回去,垂下了頭,根本不敢輕易的擡起頭。
“你竟然還敢回來,說,玉佩是不是被你偷走的?”
青書冷冷的盯着沐漓,質問道。
沐漓聞言,緩緩地將目光移向了他,果然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與此同時,顏璽緩緩地走上前來,本想看看不說話,但是對方那麼囂張,他也實在是看不下去了。
“喲,我說是什麼東西在亂叫,原來是瘋狗啊!”
顏璽悠悠的出聲道,一臉的隨意之色,只是那一出現,與生俱來的氣質,讓人移不開視線。
噗嗤!
聞言,沐漓忍不住笑出聲,目光隨即移向了一旁的妖孽男人,這嘴果真是一點都不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