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桌上所有人臉色皆是一變,紛紛將目光移向了禹西禾幸冶二人,他們兩人似乎早就認識,並且,還有什麼關係纔對!
幸冶聞言,臉上的神色卻不由得微微一僵,眼底一閃而過的異色,深深的看了禹西一眼,帶着幾分意味深長,甚至根本沒有在意其他人的目光。
“你當初毅然決然跟神女離開,是不是沒有想過,我們竟然還有見面的機會?”
幸冶冷冷的盯着禹西,一字一頓的說道,言語之中似乎包含着太多的情緒,讓人一時間分不清,其中夾雜着什麼樣的心情。
沐漓此時根本不敢擡起頭來,只要一想到桌上還放着一盤鮮血淋淋的死老鼠,她整個人就不好了。
但是,反觀其他人,好像並沒有任何異樣,似乎根本沒有看到那盤死老鼠一般,但是轉念一想,他們這些妖怪,不都是吃這些東西的嗎?
見沐漓久久沒有擡起頭來,顏璽不由得沉下了一張臉,俯身看了她一眼後,冷冷的出聲道:“你怎麼樣了?”
聞言,沐漓艱難的擡起頭來,餘光瞥了顏璽一眼,見他仍舊是一副生氣的模樣,心底頓時升起了一絲愧疚之意,她之前的做法是不是太過分了!
只見沐漓輕輕的搖搖頭,表示自己沒事。
見狀,顏璽臉色便迅速一沉,隨後惡狠狠的出聲道:“哼,沒事就好,今天的帳,以後慢慢跟你算!”
咚!
此話一出,沐漓嘴角狠狠一抽,心中的愧疚也蕩然無存,眼底一閃而過的怒氣,果然,這隻狐狸就沒有那麼好說話。
當初她不過是嫌棄他沒有貓溫順,他在妖界的時候竟然就把她變成了一隻貓,之後又是狗,然後還遇到了一隻蜥蜴精,想到那些事情,她就只覺得一陣窩火。可是如今她直接打了他,他一定不會這樣善罷甘休的。
想到這裡,沐漓不由得緩緩地擡起頭來,小心翼翼的打量了顏璽一眼,卻只看到他陰沉的臉色。
圓桌上的氣氛十分的古怪,至於孔翎則是事不關己的打量着四周,嘴角處勾着一抹淡淡的笑意,似乎並不擔心會發生一些什麼事情。
啪嗒!
忽然,禹西掀翻了桌上的那盤死老鼠,迅速站了起來,隨後冷冷的盯着幸冶道:“我早已經不吃這些東西,你還是留着自己吃吧!”
說完,禹西便撂桌子,走人。
幸冶在這時也迅速的站了起來,跟在了禹西的後面,兩人就這樣扔下衆人離開了。
這時,沐漓緩緩地擡起頭來,小心翼翼的掃過四周,見眼前再沒有那盤血淋淋的東西后,終於鬆了一口氣,隨即坐直了身子,但是再看到桌上的海鮮時,卻沒有了半點胃口。
“噯?那兩隻蛇精怎麼走了!”
沐漓看着對面空蕩蕩的位置,不由得露出了一絲驚訝之色,疑惑道。
與此同時,紅衣卻忍不住出聲道:“娘娘,這個禹西到底是什麼人,他們好像關係不一般!”
聞言,沐漓則是無辜的聳聳肩道:“我怎麼會知道?”
她又不認識他們!
說完,沐漓便兀自的起身,離開了桌前,因爲始終有一道陰冷的目光正瞪着她,她知道那隻狐狸很想對付她,但是在水裡,他無法使用妖力,也不敢輕舉妄動,所有隻有忍着,但是無形間,心中便聚集了更多地怒氣。
“對了,紅衣,爲什麼我在這裡面能夠呼吸?”
忽然,沐漓似乎是想起了什麼,忍不住疑惑道。
她並沒有吃禹西給的什麼東西,可是自從來到海底後,她竟然可以自由的呼吸,就好像是在陸地上,這未免也太奇怪了!
聽到沐漓的話後,紅衣沉吟了片刻,緩緩道:“因爲娘娘你本來就可以在水底生活,這並沒有什麼好奇怪的!”
“那麼我呢?爲什麼我在昏迷後,再次醒來,就好像沒事兒了呢?”
與此同時,孔翎也不由得出聲追問道,眉頭輕皺,臉上不禁閃過了一抹疑惑之色。
聞言,紅衣臉色微微一沉,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後,隨即冷冷的回道:“若是沒有我的內丹,你早就成了泡漲的死孔雀!”
孔翎默,只是臉上的疑惑卻並沒有減少,一臉不解的盯着紅衣,張了張口,卻沒有吐出一個字來。
“什麼東西?”
忽然,沐漓皺起了眉頭,疑惑的埋下了頭,仔細的打量着自己的衣袖中。
手腕處的溫熱感讓她不由得伸出手去,隨後只見她手中拿出了一塊泛着金光的石頭,那溫暖的感覺傳遞到手心,讓她眼底升起了一絲疑惑之色。
“娘娘,五彩石發光了!”
紅衣見狀,臉色一喜,急忙出聲道。
沐漓不語,只是緊盯着手心的石頭,誰都看見石頭髮光了,只是好好的爲什麼要突然發光呢?
看到這裡,孔翎也好奇的圍了過來,隨後伸出手想要拿起那塊石頭,只是剛剛一接觸到石頭。
“啊!好燙!”
說着,孔翎便迅速扔掉了石頭。
好在沐漓及時接住了石頭,不過臉上卻不由得閃過一絲疑惑之色:“哪裡燙了?只是在發光而已!”
說着,沐漓還忍不住深深的看了孔翎一眼,覺得他只是在做戲。
孔翎沒有出聲,只是緊盯着她手心裡的石頭,陷入了深思中,指尖甚至還能夠感受到那股灼熱感,可是爲什麼石頭在她的手上,發光她卻絲毫不覺得燙呢?
“娘娘,五彩石這個時候發光是不是在提示着什麼!”
紅衣緊盯着發光的石頭,一臉嚴肅的說道。
此話一出,沐漓眼前一亮,臉上一閃而過的恍然,隨後正色道:“我知道,它會帶我們找到五彩石的!”
聽到沐漓的話,幾人臉上的神色各異,沒有出聲,現在連地圖都沒有,還去什麼地方找五彩石?
可是看沐漓那一副自信的模樣,他們除了相信她,也別無他法,畢竟他們也不知道禹西現在去了什麼地方!
五行相生相剋,金生水,然而她手心中的那塊正是金性的,所以在察覺到附近有水系五彩石,會產生反應。
這也是她剛剛纔想到的。
然而此時,禹西和幸冶正在水晶宮外,兩人背對背而站,似乎是在交談着什麼。
不過由於距離太遠,根本聽不見他們所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