迦夜在一旁想事兒,雲邪可沒有時間溜神。
她正在全神貫注的做引蠱的事,一臉專注。
手裡拿出了一隻兔子,兔子是從冰川之谷埋在捉回來的。
自然是不怕寒冷,在這冰室裡生機勃然,尤其是碰着石君的身體,它更是感覺到了危險,想要逃離的遠遠。
只是,它如今是獵物。
怎麼可能輕易離得開。
何況,它是引蠱用的生命,雲邪也不會讓它離開。
一手抓住兔子,另外一隻手則是拿出了一把小刀,在石君的手臂上開了一個血口子。
兔子還沒有反應過來,前足也被開個口子,在鮮血還沒有滴落的時候,雲邪的動作更快,直接讓一人一獸的傷口,互接。
動用了水靈術,使他們的傷口即不癒合,亦不流血,也不會相互混合。
而她這樣做,就是利用兔子的強壯生命力,去引出石君體內的焚天蠱。
只要它離開了石君的身體,那麼就算石君體內只有一息存在,她都有辦法使他活過來。
所以,這個過程,就需要耐心守候。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
等了估摸半個時辰,石君的手臂出現了明顯的竄動。
平整的皮膚,突然一鼓一鼓的挪動。
雲邪一看,眼前一喜,太好了!
焚天蠱出現了,接下來,可是最緊要的時候,絕不能讓任何事驚擾了焚天蠱,以免它受驚,就躲在石君的身體不出來了。
焚天蠱很膽心,只要有一絲危險就絕不會出去的。
現在,它是被強烈的生機所吸引,所以纔會朝這生機而來。
就在千鈞一髮的時刻,在一旁守着的石華動了,他的臉色帶着殘酷的殺機,竟喪心病狂的朝雲邪的後背伸出一掌。
這一掌帶着肅殺,若是躲不開的話,雲邪必然會重傷,嚴重的話,甚至會把性命丟在這裡。
迦夜既然在雲邪的身邊,豈會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女人,被他人所傷?
當即一個閃身,直接一拳迎之而上。另一隻空閒的手,在雲邪與石君所在的位置揮了揮手,一個法陣在裡面設了下去。
然後他則是全心全意的與石華而戰,其實也算不上是戰,準確的形容,應該是:戲耍。
在雲邪沒完事的時候,迦夜並不介意在這冰室慢慢的與石華纏鬥。
而且,他也好奇,在這大悲島,居然也有使用煞氣的高手。
其實,煞氣這東西,尋常人是看不見,摸不着。
但若出身鬼域,或是天師,就對煞氣這東西十分清楚。
天師的職責,若有煞氣的地方,就必須要剷除。
而鬼域,煞氣與他們的鬼靈之力一對比,完全就是雲泥之別。當然,鬼靈之力更勝一籌,而煞氣卻是由怨氣聚集而成的東西,然後只要煞氣入體,就會讓人的壽命縮減,嚴重者會致命。
石華被煞氣入體,身體虧空的厲害;石君卻是中了焚天蠱,殘留一息。
這父子二人,怎麼看都像是被人盯上了,想要致他們於死地啊。
迦夜與石華對戰的時候,打了十幾個回合,控制石華的煞氣,竟然拋下人體,直接逃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