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楠被雲邪這樣直白的說出他犯下的大錯,羞愧的低首。
雲邪不想再看到這樣的男人,轉身背對着他,“剛剛你說,你要以死謝罪。在我看來,更像是一個笑話。你本就命不久矣,何來的以死謝罪?如果真的有這個心要以死謝罪,當逃離京城後的第一件事應該是將她殺了!然後尋找機會,然後將梅國公一府的人,全部殺盡,那纔是你的真心梅過!抱個剛出生的孩子,大言不慚和我說什麼以死謝罪?”
她這些話,說出來十分誅心。
可是,雲邪本來就不是什麼多情善感之人,在她的世界觀裡,向來是有仇報仇,有恩報恩。
白楠與葉笙歌的感情,或者真的有愛的存在。
但是這樣的愛,卻要讓上百人爲他們的愛情陪葬才能換來的,這又算哪門子的愛情?
愛情,無關他人,但不包括要傷害他人,才能得到的。
如果要傷害他人才得到的愛情,那這是孽緣,而非愛情!
不可否認,葉笙歌自小孤獨,又是梅國公培養出來的棋子,失去了本心愛上了白楠,她該做的就是將白楠與丞相府等人全部陷害,然後功成身退。可是,意外橫生,她懷上了白楠的孩子,爲了孩子,爲了她的所愛,她將叛國的文書放好,瞞着白楠帶着他離開京城,遠走高飛,逃命天涯。
她的私心,只是能保住愛人的命,便足矣。
可是,她低估了梅國公的心狠手辣,縱然逃得了一時,也逃不了一世。
於是乎,他們二人才會落得今天的地步,就算是逃來了三國皆不管的景南郡,他們也依舊只有死路一條。
白楠面色蒼白,咬緊牙關,“是,一切都是我錯了。我願承擔我做下的錯事!”
雲邪點了點頭,冷漠的說道:“很好。從今天開始,你不再是我白家的人。你恢復你本家的名字,葉楠纔是你的真實身份。這孩子也不配擁有我白家的姓氏,他還是叫葉逸祁,免得污了我白家的名聲。你走吧!”
金煜一直在旁靜坐,聽到雲邪這話的時候,不由挑眉,這女娃的心腸還真是冷硬啊。
不過,她的處事風雷厲行,讓他打從心底稱讚。
白楠驚的直接擡首,看着雲邪,他萬萬沒有想到,剛剛把他們一家三口從趙府地牢救出來,本以爲兒子以後會有人照顧,卻沒想到雲邪竟要趕他走!
他驚了,“雲邪,雲邪,你不可以這樣絕情無義,這孩子是你表弟啊,你怎麼可以眼睜睜看着他孤苦無依?”
雲邪淡淡的瞟了他一眼,反駁道:“葉楠,說話要有證據。論姓氏,他跟你姓葉,我姓雲,何來的表弟之說?論血脈,我有着南樂皇室的一半血脈,也有母親白嵐一半的血脈。而他的生母是葉笙歌,父親是你葉楠,與我又有何關係?”
這話,一針見血,直刺的白楠說不出話來。
雲邪則是看向金煜,“他既不走,那我們走吧。”
“嗯。”
金煜點了點頭,起身走到雲邪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