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飛宇上前,拱手道:“皇上,請節哀,保重龍體要緊。”
皇上嘆息一聲,點了點頭,“太后就這樣走了,還給孤留下這遺旨,真讓孤不知道說什麼纔好。”
遺旨?
季飛宇聽到這兩個字,也有些傻懵。
雲邪則是挑了挑眉,疑惑的豎着耳朵,聽着接下來要說的事。
也就在這個時候,恆姑對着面前的三個人說道:“侯爺,奴婢有件事要告訴您,請您做好心理準備。”
“恆姑,您請說。”
季飛宇雖然有些不解,也很快的調調好自己心情,淡然說道。
恆姑微微一笑,素手一揚,直指着雲邪,然後大聲說道:“雲邪並非是雲王的兒子,而是侯爺您的。”
“什麼?!”
最吃驚的人,並非是季飛宇。
而是皇上,皇上此時瞪大雙眼,一臉不敢置信,“恆姑,你別開玩笑啊,飛宇表弟一生未娶,雲邪又怎麼會是他的兒子?”
恆姑淡淡的反問道:“當年侯爺喜歡的是白丞相的二女兒白嵐,若非當年陳貴太妃和雲星愷使出下作的手段,毀了季、白兩府的聯姻,強娶了白嵐爲妃,陳貴太妃和雲星愷在皇上登基後,豈會有活命的機會?”
皇上聽得一愣一愣的眼神,在雲邪和季飛宇的身上轉來轉去,這一看,還真的找到了些許蛛絲馬跡。
雲邪的五官,和季飛宇還是有些相似的地方。
最相像的地方,莫過於是眼眸。
清一色的墨色大眼眸,如同一潭冰湖,激不起半點漣漪。
皇上搖了搖頭,苦笑,“孤可算明白爲什麼太后要下這麼一道遺旨了。不能不說,太后還真是偏愛邪兒啊。”
雲邪在旁聽的稀裡糊塗,太后寫下的遺旨,到底是說什麼了?
季飛宇假裝又驚又喜的看着雲邪,“你……你竟是我的兒子?”
雲邪聞言,看到他那誇張的表情,不由嘴角微抽,她能不能裝做不認識這人?
這演技實在是太浮誇了啊!
她實在是難以接受啊。
雲邪困難的擠出一抹苦笑,假笑兩聲,“呵呵!”
皇上看着見雲邪那不自然的笑容,誤以爲雲邪在牴觸季飛宇這個生父的存在,也就釋然了,至少他不是最後一個才知道真相的人。
皇上根本想不到,他壓根就是最後一個知道真相的人!
於是,皇上看向一旁的恆姑,對着恆姑說道:“恆姑,關於雲邪是飛宇表弟的兒子,這件事有多少人知道?”
“太后與奴婢知道,再也無人知曉。”
恆姑恭聲答道。
皇上皺了皺眉,“既然太后要封雲邪爲我國的第一位異姓王,那便依她老人家的心願吧。”
雲邪微愕,異姓王?
季飛宇也同樣有些訝然,太后的遺旨居然是爲雲邪在謀福利?
雲邪想到這裡,立即站了出來,“皇上,雲邪已經有了景南王的尊稱,不需要再賜任何王爵之位。如果皇上要賜下這異姓王,那雲邪甘願讓給弟弟。”
“什麼?弟弟?!”
皇上驚的沒能握住手裡的懿旨,他今天受驚不小,雲邪什麼時候又跑出一個弟弟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