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沌也是這麼想的,而且他的反應非常激烈,當即叫出聲來:“怎麼墨淵能力和我差不多?!”
檮杌和叟枸一臉淡定自然:“遊戲嘛,要公平,當然數值不能差太多,要你能力值全是EX墨淵(墨小妹妹)能力全是E,那還打個毛?”
混沌不服氣,繼續抗議:“那你的能力值怎麼定?”
檮杌雲淡風輕地一笑,也不知從哪裡變來把摺扇,輕飄飄地晃着摺扇道:“我這麼風流倜儻英俊瀟灑一朵梨花壓海棠的人物怎能用26個英文字母表示?”
“對對,你這麼玉樹臨瘋的二缺26個英文字母哪裡夠。”我說,“阿拉伯數字1到10就夠了。”
混沌立刻附議。被檮杌瞪了一眼也堅持不改。我在旁邊推推叟枸:“檮杌能力值怎麼定?”
“目前收集到的信息太少,只能定個大概。”叟枸老老實實地將手裡變出的一張紙遞過來。我接過來一看,見上曰:“力量:C、耐久:C、敏捷:B、魔力:A、幸運:C。”
我一看那能力值就笑了:“不錯啊檮杌,能力值比我還低,混沌你可以瞑目了。”
檮杌聞言立刻湊過來看,纔剛瞄了一眼臉就黑了:“這個能力值是怎麼回事?”
“參考你目前記錄在案的數據得出的結論。”叟枸十分爽快地給出回答。
檮杌臉色十分難看,他三下五除二地將手裡的紙張撕掉,迎着風往後那麼一扔又磨着牙道:“這個數值與實際不符,重定。”
“那也要有參考數值好麼?”我看着檮杌冷笑,慢悠悠地開口道:“你說叟枸定的數值與你實際能力不符,這個我理解,也相信,畢竟你從露臉起到現在都沒和我們交過手,我們沒有你的資料,自然沒法定值,你剛也說這個遊戲要講公平了,設定你的數值當然不能過高或過低,叟枸這個定值已經是在參考你之前的一些資料數據後定出的數值,你要有意見,也怪不了其他人。”
叟枸跟着在旁邊點頭:“我收集的資料只能分析你的敏捷度和魔力值,力量耐久幸運都沒法判斷,只能折中定值C,不然要按墨淵和混沌的方法來算,改成A或E都有可能。”
檮杌沒說話,只陰着臉表示不能接受這個說法,我想了想,又看着他說:“要不這樣,你在叟枸定出的數值上修改好了,當然不能亂改,要參考叟枸對混沌的定值來改,比混沌強的,你就在混沌的定值上加,比混沌弱的,你就在混沌的數據上減,別跟我說你每一項都比混沌強啊,咱們這個遊戲要公平,你們和我們的能力值都要進行修正,要純以實際能力值來定,那這遊戲就沒什麼意義了。”
檮杌冷哼一聲:“說得好聽,但我爲什麼要遵照你們的意思進行遊戲?別忘了,我最開始可是沒同意要陪你們玩什麼遊戲的,我只說如果你提出的點子比較有意思,我可以考慮考慮。”
“那你是覺得我現在想出的點子不合你意了?”我心裡驚了驚,猛然想起這個大前提,不免有點慌。是,檮杌是沒說過我們只要設定出合理的遊戲數值就陪我們玩遊戲,也沒說只要我們遊戲勝利就不抓我回去,我當時只想拖延時間,就對着檮杌說你未經允許將我擅自拖進大逃殺的做法有失公平,爲了討回公平你應該陪我玩一局同樣的遊戲,卻沒說遊戲結束後我若獲勝便可怎麼怎麼,如今檮杌想要反悔,我縱是在心裡罵,清理上也站不住腳。
有些事情就是這樣。空口無憑,所以立下字據纔會這麼重要,白紙黑字,想賴都沒法逃。
但是現在,讓我在檮杌面前認輸是萬萬不能的,雖然我腦海中一瞬間飄過了“混沌或許會和檮杌聯合起來對付我”的想法,但我仍是眉也不擡地看着檮杌,勾起脣角冷笑一聲:“哦?就是說你覺得和我們公平地進行激鬥遊戲不可能贏了?”
檮杌不爲所動,冷笑着道:“激將法對我沒用。”
“如果你認爲我是在激將也沒辦法,檮杌,我就坦白說了吧,在某些方面,你這人當真沒有混沌耿直。”
不止檮杌,就連叟枸和混沌都有些意外地看了我一眼,跟着檮杌問:“怎麼說?”
“先不說玩個遊戲能把你怎樣,單說混沌的態度就比你好,你自己也知道這個遊戲的前提是公平,對你們的能力自然會有一定幅度的向下修正,混沌也是因爲這個原因,部份數值太調到了E-和E,而你能力因爲沒有參考資料,叟枸只能折中定爲C,你如果有意見,我們也允許你調,你卻因爲這樣的原因不能接受,未免太小氣了吧?”
檮杌挑了下眉,似笑非笑:“所以呢?”
“所以,我覺得你這人沒有混沌豁達。”我屈起膝蓋笑了笑,在心裡最後一次盤算了師兄承影畢邪趕來的時間,終是拿定了主意,於是看着檮杌道,“我可以很明確地告訴你,提出玩這個遊戲並不是想轉什麼我們獲勝了就不跟你走的空子,而是我單純因爲被你拖進入夢術玩大逃殺感到不公平罷了,我想公平地比一次,比完後該怎麼還是怎麼,你想帶我走,可以,只要你有能力把我帶走,我也絕對不會耍賴,換句話說就是遊戲結束後,無論是你們贏還是我們贏,只要你能把我從這裡帶走,就算用強的我也不會有意見。我這麼說你明白嗎?”
“明白。”檮杌笑了笑,一個字一個字地確認到:“就是說我只要陪你玩一次遊戲,無論是勝是負,最後都能把你劈暈了帶走吧?”
“是這個意思。”我點頭,也確實沒有別的辦法能支撐到師兄他們趕來了。
檮杌和混沌,兩個兇獸對我們三人一劍一軟件,只怕就是拼了命也沒可能贏,充其量叟枸那裡收集點資料畢邪試用一下他的道具,其他人全黨打醬油用,但我若不拖到師兄畢邪趕來,現在只怕已經被帶走了!
激鬥只是拖延時間的一步棋,這點我不否認,但這步棋如果能走好,遊戲結束後必然能爲叟枸提供大量數據,後期就算真和混沌檮杌對上,人類一方也不至於太被動。師兄不像我一樣智商低,絕對能在激鬥中找出針對混沌檮杌進攻的方法的。
所以當檮杌思考過後,勉爲其難地同意與我們鬥一局時,我當機立斷開口道:“五局三勝。”
對面兩個兇獸似乎愕了一秒,高瘦白美的那個率先笑咪咪地問:“怎麼?皮癢找虐?”
“只玩一局你能過癮?”我笑咪咪地看回去,他想了想,果然搖了搖頭。
“先不考慮打成平手的情況,五局三勝你至少能和我們這邊除我意外兩個以上的角色過招……我這樣的廢材就不提了,另外幾個不是A級以上的道士就是十大名劍,就算叟枸也是由統括這個銀河系的資訊統合體所製造出來的對有機生命體交流用人形介面,和強者對戰並征服對方的過程……難道不是像你一樣的強者一直追求憧憬的事?”
檮杌摸了摸下巴,竟笑得十分受用:“說得對,墨小妹妹,我現在也越來越欣賞你了,就算老大沒下指示讓我帶你回去,衝着你對我這麼瞭解的程度,我只怕也要把你請過去喝茶。”
“過獎。”我面無表情地收下,然後回頭推了推叟枸:“師兄他們還有多久到?”
“墨含的話已經到了。”叟枸擡頭望着天台外,遠遠地只見師兄宛如天外飛仙般踩着把看不見的劍朝這邊飛來,後面是……似乎也踩着什麼東西但從我這個位置看不太清晰的畢邪和……沒有人。
我“咦”了一聲:“怎麼少爺沒變成劍讓師兄踩嗎?”
“你在開玩笑嗎?”旁邊叟枸既囧又驚。
我想想承影那冷漠清高的性格,覺得也是,這柄精緻優雅之劍估計只願在馬甲面前折腰,再看陣容構成也確實沒看到承影和馬甲,當即推斷:“承影送馬甲回酒店了?”
“沒呢,在前往這邊的路上。”叟枸摸出他設定的畢邪承影師兄資料遞給我,“參戰表你安排?”
我皺了下眉:“得先問問師兄的意見。”可以的話我恨不能每場比賽都填師兄參戰,但檮杌那邊可能會有意見,沒想纔剛將目光朝檮杌那邊瞄了一眼,就見檮杌摸着下巴笑了笑:“我們這邊我一個人上就行了。”
“好啊,沒問題啊。”我大喜,之前對混沌一戰叟枸數據已經收集得差不多了,我正愁三場激鬥能不能摸清檮杌的資料呢,現在檮杌主動降低難度,我簡直高興都來不及。
混沌提出抗議:“我也可以一個人上!”
“那乾脆你們倆一人打三場吧。”我得寸進尺順杆爬。
檮杌到底比混沌聰明,聽我這麼一說便反應過來,看着我冷冷地勾了勾脣:“那怎麼行?打下去我還有精力抓你麼?五局三勝是吧?就我和混沌一人一場,然後兩人合打一場好了。”
“也行啊。”我笑了笑,暗自在心裡佈陣到:對檮杌的那局,師兄上;對混沌的那局,我和畢邪上;最後合戰時,再讓叟枸上陣收集資料好了。
說話間,師兄和畢邪終於落到了天台上。我遠遠地衝着他們笑了笑,迎上去道:“師兄,畢邪,激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