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這個地方很隱蔽,它沒想到無邪既然發現了,感覺到身上的黑氣開始外泄,赤狐擡起頭,難受的想要吶喊,本來被小白斬下的只剩下四條尾巴,如今又掉落了一條,而隨着尾巴的脫離,赤狐身上的魔氣再次凝聚。
一條尾巴代表着一條生命,也就是說,它還有三條命,無邪眯起眼睛,赤狐已經有所防備,想要再一招必殺是不太可能了。
想不到這赤狐這麼難對付。
它的身體比起小白來,恢復的速度更快,眼見着傷口只剩下一個點,無邪飛身上前,往它的尾巴剁下。
赤狐眼睛瞪大,此時的它身體異常的虛弱,身上的靈力都匯聚到了喉嚨處,雖然只是短短的數十秒,但是就這麼點時間,對於現在的它來說也是致命的,眼睜睜的看着無邪手中的碎天劍,對着自己的尾巴剁下。
劍鋒劃過它的尾巴,正待發力,赤狐的身體突然憑空消失,無邪微愣,不過很快翻身離開。
本來赤狐所在的地方,現在卻空空如也,無邪抿緊嘴,看着四周,那裡站着一個男人,男人的身上氣息很是強大,他的臉微擡,給人一種傲慢的感覺,這個男人很熟悉,因爲上次的印象太過於深,所以只是一眼,無邪便記起了,上次便是他阻止他們前去崑崙。
景德看着無邪,他便沒有認出來是無邪,只是這個面具過於深刻,所以臉上帶着冷凝,“居然是銀狐狐後?既然是狐後,不待在自己的地方,跑到這裡幹嘛。”
再一次聽到狐後,無邪已經沒有驚訝,不過這個男人應該是第二界的,只是他到底是什麼人,上一次幫着徐嬌,這一次又幫着赤狐,一而再的阻礙自己。
想到之前受到的侮辱,無邪抿緊了嘴,如此,新仇舊恨便一起算,一道劍氣往景德飛去。
這段時間不止無邪在進步,景德的進步速度也是飛快,當初他便已經是藍階,現在更是銀階末等,比起無邪來自強不弱。
“不要以爲你是狐後我就不敢動你,惹了我,照樣殺了你。”
話是這麼說,但是景德卻沒有出手,只是閃躲着無邪,不過兩人相差不到一階,無邪全力的攻擊,還是讓他有些閃躲不及,手臂上被劃開了一道口,眼睛頓時閃爍着殺意,彎刀出現在了他的手上,飛在了半空。
“敬酒不吃吃罰酒。”景德說着翻身上前,彎刀在空中來回旋轉着,帶着強大的殺傷力。
碎天劍擋住它的迴旋,只是它卻碰了碎天劍後往後退了一些,圍着無邪轉動了起來。
無邪警惕的看着四周,彎刀隨着旋轉出現了越來越多,身邊如同一道旋風一般,把無邪生生的困在中間。
無邪往一邊劈下,想要衝出一條路,但是一劍下去,便不見任何效果。
眉頭不由緊皺。
“我想要殺了你,就像碾死一隻螞蟻。”景德輕笑着說道,看到無邪想要逃出來,卻沒有絲毫辦法的模樣,讓他的心情頓時好了一些,手臂上的傷口也不再那麼刺痛。
只是就在這時,一把長劍從遠處飛來,刺入彎刀,本來像是一個球一般的防禦,因爲這一劍既然瓦解。
景德沒想到自己這話剛說完,便有人撞了上來,心裡的殺意漸濃。
暗夜的身影出現在了無邪的身邊,比起當初沉穩了許多,氣息有些內斂,“你這是想要和我銀狐一族宣戰嗎?”
景德瞪着眼睛,看着暗夜,隨後冷笑一聲,“堂堂左護法既然終日圍在一個女人的身邊,你也不嫌丟臉?”難怪在第二界,已經很少聽到暗夜的消息,想不到他既然一直往九州跑。
“今日之事我會告訴狐王,並且會和血狼王討一個說法。”
這話讓景德一頓,隨後哼了一聲,“是你們的後先出手,我不過是正當防衛,就算是告訴了我們的王又如何,我還怕了你們不成。”
“你不怕,但是我族不會看着狐後受傷,如果狼王沒有處置你,那麼只能動用武力。”暗夜站起身,一雙帶着血紅的眼睛,沒有絲毫的邪氣,反而讓人覺得平靜,彷彿只是在訴說着一個事實。
正因爲知道暗夜的爲人,此時的景德臉色鐵青,的確,現在還不是時候和銀狐對上,想到前不久傳回去的消息,銀狐真的找了幫手,要知道徐嬌的能力還算不錯,可是卻爆體,死的那般離奇。
想到當日的偶遇,景德心裡還有些畏懼,那股力量異常的強大,否則不可能短短的幾個月時間,既然把荒蕪給毀了,想到狼王付出了那麼多的代價,最後卻被這不知名的東西給毀掉,景德的心裡憤怒見帶着警惕。
而此時的暗夜如此的囂張,更讓他堅信了,銀狐定然是有後手。
“想不到銀狐既然如此的不講理,我還真是領教了。”景德哼了一聲,臉上的表情有些難看,雖然畏懼,但是卻不願丟了面子。
無邪卻不管這些,心裡有些懷疑楚雲峰便是銀狐的王,不過現在對於她來說,還是赤狐比較重要,“把赤狐交出來。”
“不可能。”培養了這麼久,現在好不容易長成,他還想着帶回去給狼王但寵獸,怎麼可能會交給無邪。
“既然如此,那麼我就連你也留下來吧。”身上的靈力開始暴漲,兩人的實力可相差不遠,無邪便不覺的自己會不如他。
暗夜雖然心裡有些不贊同,但是經歷了上次的事,心裡其實有些愧疚,所以對於無邪想要做的,便沒有阻止,如果真的要留下景德,他不介意出手。
看出兩人的想法,景德的臉色頓時大變,對於無邪他便不怕,但是暗夜的能力如何他卻是知道的,如果他也出手,自己未必能逃的了,壓抑着心裡的怒火,有着咬牙的意味,“罷了,就當是我血狼送給狐後的禮物。”
說着手一揮,赤狐虛弱的身體頓時出現在半空,也不知道景德用了什麼辦法,此時的赤狐陷入了沉睡。
“今日送了你們,他日我定然會討回來,就此拜別了。”說着人一閃身準備離開,只是剛閃到一邊,便被無邪擋住了路。
把赤狐交出來,他已經心生不悅,不過是硬生生的壓下心裡的憤怒,可是無邪既然一再逼迫,讓他三分的怒火升到了九分,“我們血狼雖然敬你們,但是不代表任由你們在我們頭上作威作福。”
“赤狐本來便是我的。”說得好像是她搶奪一般,無邪心裡冷笑着,看着景德鐵青的臉,“現在,不過是要算算我們的帳。”
“帳?”他可不記得自己曾經和她對上過,難不成是想借機找事。
無邪輕笑着,剛準備動手,一邊的暗夜上前,拉住了她。
“小姐,讓我來吧。”這段時間,他的心裡壓抑着,雖然楚雲峰沒有懲罰他,但是楚雲峰迴來之後,他把事情交接後,便自己去領了罰,足足一百板子,這是讓他記住,什麼該做什麼不該。
雖然現在身上還帶傷,但是他的心裡還是覺得對不起無邪,所以他想要做點什麼。
無邪看着暗夜的臉,隨後看向了赤狐,猶豫了一會,點了點頭,落到了地面,她想要解決了赤狐再說。
景德看向擋住自己的暗夜,臉色異常的難看,“那女人不過是個沒腦子的,難不成你真的想要挑起兩個族的戰爭嗎?”他是血狼的長老,而暗夜也是銀狐的護法之一,兩人都能代表着兩個族,如果真的對上,那麼和兩個種族對上沒有什麼兩樣。
如果是以前,暗夜或許會覺得景德說得有道理,但是現在卻是不同,許是楚雲峰的教訓起了作用,他只知道,他是狐後,他想來服從楚雲峰,在他親手把面具給她的時候,便代表了對她的忠誠。
既然無邪想要殺了他,那麼就算是挑起戰爭又如何?再說,在這裡殺了他,血狼也未必知道。
暗夜的手往上擡着,一把長劍出現在了他的手中。
景德身體微微顫抖着,那是氣的,他一再的忍讓,卻讓他越加的進尺,他也是血性男兒,這會動了真怒,也不再多說,彎刀握在了手中。
如同兩道黑色的光芒,撞擊在了一起,兩人的速度很快,撞擊帶起的波動讓附近的樹木倒地。
無邪走到赤狐的身邊,手中的碎天斬落赤狐所剩的尾巴,感覺到它的氣息更加的虛弱,這才收了手,赤狐身上失去了太多的靈力,又沒有魔石爲它吸收靈力,此時的形態都有些維持不下去。
若不是有蛟龍的能力,現在的它怕是早就變成了狐狸模樣,那還能保持着九尾神態。
赤狐身體縮成一團,微微的哆嗦着,看了眼無邪,臉上的神情顯得非外的頹廢,“你殺了我吧。”
“我不會殺了你,我只會讓你痛苦的活着。”死對於赤狐來說便沒有任何的恐懼,反而是活着,活在深淵裡,纔是對它最大的折磨,那裡存在着它和蛟龍的過往,存在着它強大時的能力。
像是知道無邪的想法,赤狐的臉上露出了掙扎的神情,只是現在的它連尾巴都擡不起來,又怎麼反抗的了,任由無邪和小白把它帶到深淵,重新上了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