環視一週,嚴父不認同的眼神,老夫人厭惡的神情,朝陽楚楚可憐的模樣,都讓她覺得虛假的可以。
無邪看着嚴母深受打擊的模樣,便沒有打擾,只有她自己想清楚,以後的路纔好走,有的時候,人過於大度,只會助長別人欺負自己的士氣。
伸手握住嚴母輕輕顫抖着的手。
嚴母的眼神,讓嚴父心裡一顫,撇過臉對着老夫人說道,“好了,不要鬧了笑話,若是讓人宣揚出去,我這張老臉還往哪擱。”
自己的兒子開了口,老夫人自然不說話了,只是依然不善。
嚴母深吸了口氣,讓自己看起來正常點。
無邪走到牀邊,便不理睬朝陽,而是盯着躺在牀上的無歌,此時眼睛緊閉着,臉色蒼白,沒有血色,虛弱的不行,想到前不久發生的事情,無邪心裡暗爽,只是還不夠。
當初,原主之所以會那麼巧的壓在了蘭花上,可是拜了她所賜,如今不過嚇嚇,怎麼能夠償還?更別說她後來的所作所爲。
伸手欲要撫上無歌的臉,一隻手捉住了她,截住她的動作,側過頭,“姨娘,你這是?”
朝陽聽到無邪叫她姨娘,眼睛冷光一閃,臉上卻是溫柔可人,“你這樣會吵醒無歌的。”
無邪哦了一聲,收回手,臉上帶着笑容,“既然這樣,我和孃親就先回去了,免得打擾到你們。”在她看來,這幾個人纔是一家人,而她和嚴母不過是外人。
“我就說是白眼狼,你還不相信,這不,馬上就露出狐狸尾巴了。”老夫人對着嚴父說道,本來壓着的怒氣就沒散過。
無邪可不管她,話都說完了,拉上一直沒在狀態裡的嚴母離開,沒關係,他們不是很得意嗎,她自然會想辦法讓他們得意不出來,本來是預備半個月,現在看來要提前了。
因爲不放心嚴母,帶着她回了院子後,不過有些事情,不是別人三言兩語就能說得動的,只有她自己想開。
回了自己住處的無邪,腦海中迴盪着嚴母失魂落魄的臉,越想越生氣,拿出放在牀下的瓶子,看着裡面互相吞噬的蟲子,也是她收集來的第三種蟲子,第一種繁衍能力異常強悍,但能力不強,但是對於她來說,卻也適用。
第二種就是虎蝶,若是認真撫養,將來也是不差。
而這第三種,不似那兩種,有點像蠱,互相吞噬,最後只剩下一隻王蠱,王蠱劇毒無比,沾到一點都能讓人喪命,那天放倒那幾個黑衣人的,也就是這種蠱。
說來,收集的方法是有點奇怪,虎蝶是小白捉來的,而蠱最開始的時候,她以爲是小白身上的跳蚤,第一種倒是正常點,是在花叢裡找到的。
王蠱和虎蝶是她未來的保障,畢竟她升階的速度不快,現在隨隨便便一個人都能放倒她,現在,進程要提前了,那麼就不能再按照以前的方法馴服王蠱。
想起小白說過的方法,心一狠,拿出小刀,劃破手指,感覺到血液的溢出,滴落到瓶子裡,約莫四五滴,這才收回手,拿出東西包裹住。
“主人,你不是怕痛嗎?”小白心疼的看着無邪的傷口,相處的這幾天,它也是知道了自家主人的性格。
“顧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