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邪的眼中帶着迷茫,有些微愣的看着身後的空間,此時正在瓦解,想起藍天命最後的話,心裡有些空蕩蕩的,一時間既然說不出話來。
趕了過來的洛冥臉色微微一僵,看着那幾乎已經消失了的結界,心裡有些發悶,感覺到了熟悉的氣息,看着無邪的眼中多了冷意,“爲什麼會有洛神的氣息?”雖然說很可能是因爲他的空間術,導致沾上了味道,但是無邪身上的味道太重了,讓他想要忽視都難。
無邪只是淺笑,剛準備開口,眼尾看到了那站在一邊的夜景炎,身體頓時一僵,幾步走到了他的身邊,“夜景炎,你怎麼傷成這樣?”
夜景炎幾乎是沒有任何的停歇便趕了過來,身上的血跡還是那麼清晰,整個人看起來非常的狼狽,這會看着無邪的眼中卻是帶着暖意,無邪的傷本來就不重,這會基本已經痊癒了,本來懸着的心這才放下,“我沒事。”
他這會和刺蝟差不多,那衣服沒有遮擋住的地方,佈滿了毛刺,如果是普通的人,怕是死了不知道多少次了,可是他居然還能這麼淡然的說沒事,無邪說不出心裡是什麼感覺,只是看着洛冥的眼中多了一絲惱火。
當時的他不是說沒事嗎?這像是沒事人嗎?她本以爲自己遇到的已經足夠糟糕,可是沒想到這夜景炎遇到的比自己更甚,讓她的心裡有些不舒服。
這會的洛冥卻也是沒有心情去管無邪的喜怒,只是帶着冷意的看着空間,他沒想到這個空間裡面居然是洛神,也就難怪爲什麼他會打不開,哪怕他再不願意承認,但是有一點卻是不得不承認的,那就是洛神的能力比他強,如果是他的魂魄的話,那打不開也是情理之中。
“洛神和你說了什麼?”
“你不是已經知道了嗎?只是叮囑了我九天之上的事罷了。”無邪有些不耐,看着夜景炎的眼中多了擔憂,“我們先下去療傷吧?”
如果是普通的傷,夜景炎早就已經用靈力逼出,可是這會明顯不是普通的傷。
其實他是知道,但是過了這麼多年,還能感覺到熟人的氣息,洛冥忍不住有些失態,這會一定神,感覺到洛神的氣息逐漸遠去,臉上露出了迷茫,這麼多年了,他所認識的,一個個都死去,讓他一時間有些恍惚,他逃過了天道的法眼,逃過了限制,自己孤獨的活了這麼多年到底爲的是什麼。
要知道,他的壽命頂多了就是五千多年,可是他卻能夠活萬年以上,本來就是天地所不容,身體有些搖搖晃晃的往另一邊走去。
感覺到洛冥身上那落寞的氣息,御風的身體微頓,有些擔憂的看着他。
“主子。”
“我沒事,帶他們下去休息吧。”洛冥的嘴角微翹,臉上露出了冷意,擺了擺手,他是真的感覺到累了,突然之間很想小靈,這個唯一存在多年的朋友,也是藏在自己心裡多年的人。
御風縱然在擔心,也只能看着洛冥慢慢的走遠,臉上露出了擔憂,讓那跟着出來的雷幾人跟着,這才帶着夜景炎他們去休息。
其實到了現在,他們主要便是好好的調養,再把那些心法煉熟,也就差不多了。
不過這會的夜景炎傷勢不算輕,因此御風直接帶着他去了一間房間,等到他的傷勢好了再說。
看着欲要離開的御風,無邪側身擋住,“毛毛他們怎麼樣了?”
“他們沒事,比起你們來,他們幸福多了。”御風嘴角帶着淺笑,他是一個喜歡笑的人,看着無邪那明顯的不信任,“在過幾天他們也差不多可以出來了。”
也只能這樣了,無邪點了點頭,目送着御風離開,這才帶着夜景炎進了屋中。
這屋中就如同普通的房間,裡面有牀也有一些普通家庭用具,把夜景炎扶着放到了牀上。
把他的衣服褪下,他的胸口被毛刺扎滿,那一個個小傷口看起來很深,血液把整個身體染紅,看得無邪的心裡微微抽痛,手放在了他的肩膀上,“你怎麼把自己傷成這樣?”
“看着重,但是便不致命。”夜景炎嘴角帶着淺笑,有些享受無邪此時的目光,無邪那隱忍的模樣,彷彿受傷的是她,不,如果受傷的是她,她連眉頭都不會皺一下,而不是此時這般。
“都傷成這樣了,你還說不重?”如果是一般人不知道死了多少次,可是這夜景炎怎麼能夠表現的這麼淡定,他是存心想要讓她心疼嗎?手有些顫抖的放在了他的傷口上。
那毛刺不僅長,而且異常的尖銳,這會刺入了皮肉裡,看起來如同卡住了一半,手放在了上面,微微一用力,把它拔了出來,耳邊傳來夜景炎的悶哼聲,看向他的時候,他已經恢復自然。
這個樣子的夜景炎,卻是更讓無邪覺得不悅,“痛就叫出來。”
“可是我叫不出來。”剛纔還不覺得,這會被無邪的眼神看着,夜景炎的身體一軟,眼中帶着淺笑,一副癱軟無力的看着她,“無邪,我可是你的夫君,你下手溫柔點,不然讓我疼死了,你可就要守寡了。”
本來皺着臉的無邪,聽到夜景炎的話,那伸出的手一僵,看着夜景炎的眼中多了一絲無奈,這樣的夜景炎,已經有多久沒有見到了?記得初見的時候,他便是這調笑的模樣,只是後來經歷的多了,他也沉穩了,就連說話做事都有分寸了許多,因此這會聽到他這個語氣,無邪反倒是有些懷念。
“剛纔是誰說這傷不重的?”
“剛纔是剛纔,現在是現在。”一直緊繃着的神經,難得有些鬆開,看着無邪的表情,夜景炎的嘴角微微翹起,半靠在無邪的懷裡。
“好了,你這身上的毛刺必須挑掉,否則很難好的。”這毛刺會阻礙傷口的恢復,所以無論如何,哪怕是再疼痛,都必須挑出。
夜景炎怎麼可能不知道,這些疼痛他也不是忍不了,只是看着無邪那模樣,心裡就有些發癢,“可是好疼,無邪,要不然你親親我,這樣我就不疼了。”
本來因爲他那句好疼,無邪的心裡還有些難受,再聽到他後面的話後,心裡頓時有些鬱悶,這夜景炎還上癮了,看着他有些耍賴的模樣,有些無奈的低下頭,對着他的脣瓣印了下去。
在夜景炎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手一動,兩根毛刺瞬間拔出。
夜景炎有些意猶未盡的舔了舔脣瓣,看着無邪的眼中滿是火熱,已經許久沒有親熱的他,此時就如同一頭狼,想要把她吃幹抹淨,但是這會卻知道如果動手了,無邪定然會抗拒,所以只是隱忍着,一邊享受着她略帶溫柔的對待。
等到兩人的脣瓣都有些微腫的時候,夜景炎身上的毛刺基本已經被拔光,空氣中帶着血腥味,讓夜景炎的神經更加緊繃,明明應該虛弱的臉,這會卻是帶着紅暈,雙眼帶着慾望。
無邪拿出了傷藥,幫他敷上,感覺到那深而小的傷口慢慢的收縮,無邪這才鬆了口氣,“你好好休息吧。”
“我傷口還痛。”
“不要得寸進尺。”
夜景炎眨巴着眼睛,他這會除了傷口痛,某處也是隱隱作痛,已經嘗過腥的他,能夠禁慾這麼久已經算是極限,眼睛微微一動,一手拉過無邪。
無邪沒有任何的防備,就這麼被他拖到了牀上,看着身上的夜景炎,忍不住磨牙,想要反抗,他身上沒有一處完好,讓她想要用力推開都不行,再者,他能夠忍到現在,無邪已經有些另眼相看,心裡微微有些發軟,半依半就的任由他。
……
等到身體已經軟成一灘水的時候,夜景炎這才退開。
無邪勉強坐起身,臉色有些紅暈,看着夜景炎的眼中多了惱火,這男人果然是不能慣着,如果不是看在他手上的份上,她早就已經出手了,哪裡容的他這麼放肆。
“無邪,我還想要。”
“滾。”無邪幾乎是反射性的站起身,退到了一邊,強壓着腳上的癱軟,“下次不准你近身。”
這話說的夜景炎的臉色一肅,別的他能夠接受,可是這可不行,不過他已經拿準了她的心思,刀子嘴豆腐心,想要張嘴說話,便聽到了敲門聲,到嘴的話只能嚥了進去。
“進來。”無邪瞪了夜景炎一眼,讓自己表現的正常一些,這纔看向那進了屋的御風。
空氣中依然殘留着味道,讓無邪的心裡有些羞澀,但還是強忍着正色,“有事嗎?”
御風有些瞭然的看着兩人,嘴角的淺笑更加的深邃,但也不點破,“外面來了幾個人,據說是找你的,所以我進來問一聲。”如果是一般人下來了,那只有死路一條,因爲主子絕對不能暴露,可是如果是無邪的朋友,那就不能這麼輕易就殺了。
她的朋友?無邪略帶不解,難道是夜景炎的母親?這麼一想,無邪有些頭大了,“帶我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