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妃搶走了雲蘇胸前的玉,她急着向太后彙報。這可是天大的好消息,太后剛剛告訴她,她就找到了,真是連老天都幫他們。
華妃走進靜坤宮時,太后正在和皇上下棋,她一看皇上在這,便不敢說了。
如果讓皇上知道自己搶了雲蘇的東西,還打了她。那就完了。
華妃見過皇上,行禮問安之後,便安靜的坐在那裡,不說話。
皇上斜眼看她,“愛妃今日是怎麼了?怎麼這般安靜。”
華妃一驚,做賊心虛道,“臣妾,臣妾,沒事。”她支支吾吾,更讓燕翎風懷疑。
平時她一見到皇上,恨不得撲上來把他吃掉,今天怎麼這麼老實,有點不對勁啊!
燕翎風好奇的看着她,華妃見皇上盯着自己,更是心虛的不得了,生怕皇上看出破綻。
“皇帝,可是輸了。”太后落下一枚棋子後說道。
燕翎風轉頭,還真是輸了,“母后棋藝高超,兒臣是萬萬不能及的。”
太后的臉扭成一團,像個花一樣,高興的不得了。
“母后,兒臣前朝事忙,先回雍寧宮了,過幾日再來看您,”燕翎風恭敬的說道,“華妃,隨朕一起走吧。”
華妃一愣,很顯然精神不在這上面。
“臣妾……”華妃猶豫不決,自己找太后還有事呢,可是……已經許久不見皇上了。
真是矛盾。
太后看她笑臉糾結不已,還以爲她是不好意思呢,於是太后就做了個人情,“華妃,你去服侍皇上吧,哀家這不要緊,有奴才伺候呢。”
華妃見太后這麼說了,也不在推辭跟着燕翎風走了,邊走邊想:明天再來告訴太后好了。
皇上拉着華妃走進雍寧宮。
大門緊閉,燕翎風使勁把華妃摔在牀上。“說,究竟幹什麼壞事了?”他壓住華妃的身子,熱氣撲向華妃,惹的她渾身顫抖不已。
燕翎風閉着眼睛,沉思。這不是雲蘇,雲蘇不會是這樣的。
“華妃,跪安吧。”身下的華妃身體一怔,原來……她默默起身,穿起衣服,撿起剛剛散落在一旁的玉,走出大殿,華妃雙手緊握,恨極了雲蘇。
燕翎風也穿戴好,走進書房,處理朝政。
華妃回到自己寢宮後,拿出從雲蘇那搶來的玉,狠狠向地上摔去,誰知,神奇的事情發生了,就在落地前的那一刻,那塊通體透亮的小玉直接漂浮起來,周身散發出紅色的光。
照在整個寢殿,華妃驚呆了,這果然是個寶物。
她向前走幾步,伸手想抓住它,誰知那塊玉好像通人性似的,向後退了幾步。
華妃不甘心,又上前幾步,猛地伸手,那塊玉瞬間照出一束光束,刺的人眼睜不開。
她緊閉雙眼,感覺強光消失不見後,連忙睜開眼,那塊玉竟然不見了,然而她命人找遍了寢殿怎麼也找不到。
此時,雲蘇正拿着臉巾敷着臉,臉上還是那麼紅腫。可見,華妃打的低多麼的用力。
突然,眼前一道柔和的光出現。雲蘇擡頭,就看見一個東西像自己飛來,仔細一看,原來是被華妃搶走的玉,它在自己的眼前停下,雲蘇伸手,那塊玉自己就落在雲蘇的手上。
柔和的光也散去,乖巧的躺在雲蘇的手心裡。
雲蘇好奇的看着它,此時它已經沒有一點反應。
她翻過它,後面寫着三個字——風雲鈺。
雲蘇笑了笑,原來它叫風雲鈺。這是個有靈性的小東西,因爲雲蘇的思想是二十一世紀的,比較先進,她一點也不好奇,這塊玉的來歷。
此時,天已經慢慢暗下來,本來天氣就不好,所以天黑的特別快。
雲蘇無聊的坐在牀上,她的身體已經好多了,只是小產,還是要好好靜養。
清妍在一旁輕輕的幫雲蘇按摩,主僕二人相依爲命。
門,輕輕的被推開了。
燕翎風走了進來,本來在華妃走之後,他就想來,無奈放不下那驕傲的身軀。實在忍耐不住,帶着仇予就來了。
“奴婢參見皇上。”清妍見皇上來了,嘴角略過一絲笑意,連忙出去泡茶去了。
雲蘇的臉上還是有一些紅腫,她不想讓他看見。別過臉,聲音冷漠。“你怎麼來了?”已經幾日不曾見過了,他沒回來時,自己不是睡着就是裝睡,如今看來,這幾日他過的也不好,下巴都尖了,臉上瘦了一圈。
“蘇蘇,你怎麼了?爲什麼不看着我?”燕翎風察覺出她的不對勁,連忙問道。
“沒事。”雲蘇冷漠的回答,玉手不由自主的撫摸着紅腫的臉龐。
燕翎風使勁扮過她的身子,只見她的臉上還有輕微的紅腫,赫然的五個手指印印在上面。
頓時猶如刀子插進他心臟的疼,“是誰?是誰打你?”憤然大怒。
“告訴你是誰又如何?燕翎風,我求求你放過我好不好,只要你放過我,我就什麼事都沒有,會好好的。”雲蘇狠下心的說。
她不是不想要他的愛,是要不起,她想要唯一的愛,可是他的愛卻能分給很多人。
這樣支離破碎的愛,還不如不要。
燕翎風一怔,在來之前早就做好心理準備,雲蘇可能還在怪他,可能自己得到的還是冷漠的神情。
沒想到,雲蘇竟然說出這麼狠的話。放過她?當然這是不可能的。
“蘇蘇……”燕翎風輕輕的喚她,似欲言又止。
雲蘇掙脫開他的懷抱,轉身回去躺下,悶悶的聲音傳來,“我不舒服,你先回去吧。”
燕翎風望着雲蘇僵直的背影,心涼了半截。
燕翎風頹廢的出了雲蘇的屋子,無力望天。蘇蘇,我們一定要這樣嗎?我們彼此後退一步,和以前一樣不好嗎?爲什麼要弄的這麼狼狽?
他緩緩走向自己的寢宮,眸色暗淡。
仇予默默的跟在他的身後,看着皇上落寞的身影,心中深感嘆息,無論你是多麼富有,多麼位高權重,遇到愛情,都會變得脆弱,不堪一擊。
燕翎風回到寢宮時,皇后已經在等他了,顯然等了很久。
“娉婷,你怎麼來了?”燕翎風拉住皇后的手,輕輕摩擦,“怎麼都不注意自己的身子?這麼晚了若是着了涼可怎麼好?”
燕翎風柔和的輕輕斥責。
皇后眉間露出些許嬌媚,溫柔的看着燕翎風,“皇上這是去哪了?”
燕翎風微微一頓,眉宇略沉,他不喜歡這樣的感覺,卻還是回答“朕出去走一走,奏摺批的有些累了。”
皇后含笑不語。
她已經感覺到皇上的不悅了,皇后心思細膩,溫婉可人,卻不說破。
是的,她是在害怕,害怕說破之後便徹底失去皇上,其實很久以前,她就感覺皇上的變化,現在更是明顯了。
燕翎風環住皇后的身子,皇后順勢貼近燕翎風的懷抱,貼近他的胸膛,感受着他強有力的心跳,“聘婷,今日留下陪朕吧。”他疲累的說。
“好,娉婷遵命。”皇后微笑着說道,只要像現在這樣,在他累的時候還能想起她,還允許自己在這陪着她,自己就心滿意足了。
暴風雨前的寧靜,恐怕就是這樣吧。燕翎風萬萬沒有想到,一場巨大的考驗在等着他和雲蘇。
清晨,陽光明媚,溫暖的陽光照耀着整個皇宮,使得皇宮添上一股神秘的金黃。
燕翎風早早的起了身,沒有驚動牀上的皇后。
仇予輕輕叩門,“皇上,奴才有要事稟告。”
輕輕地聲音中參雜些許焦急。燕翎風看了一眼牀上的女子,還是熟睡着,便開門出去了。
“什麼事?這樣慌張。”燕翎風面漏不悅,雙脣緊抿。
“皇上,奴才得到消息。有人透漏出關於前朝鉅額遺產的消息。稱打開遺產秘密的寶物在蘇妃那裡,據說是宮裡的人透露的,現在各方人馬蠢蠢欲動,想要劫持蘇妃。”仇予一口氣說完,微微喘着氣。
燕翎風一聽,大叫不好。他早知道有鉅額寶藏的事,只是事隔多年,又沒有準確的消息,就一直擱淺了,誰知,如今此事又重提,牽扯上雲蘇,不妙啊。
據說那是個巨大的寶藏,如果有人能擁有,那便是對一個國家的威脅,大大的威脅。
他警惕的說道:“是誰透露的消息?”
仇予搖了搖頭,事情出的緊急,還不知道是誰透露的,如果勘察結果還需要一些時間。
“去查。”燕翎風緊鎖眉頭,厲聲說道。
仇予領命而去。
燕翎風扶額,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此時,‘罪魁禍首’正在悠閒的用着早膳,沒有一絲害怕的情緒,彷彿跟她一點關係也沒有。
“娘娘,事情都已經辦妥了。”一個侍衛打扮的人,附在她耳邊輕聲說着。
女子輕笑,眉宇間忍不住的得意。賤人,這回你還不死了。
“沒露出破綻吧。”女子沉聲道。她不允許有任何意外發生。
“娘娘放心,奴才已經全部打點好了。”侍衛彎腰恭敬的說道。
女子滿意的點點頭,笑着讓侍衛下去。
突然她的笑容收斂,面部猙獰,手指狠狠的揉着手裡的手帕,嘴角掀起一絲壞笑。
此女子便是華妃。
是她派人將雲蘇有鉅額寶藏鑰匙之事透漏出去,世人爭奪多年,有多少人爲此無辜喪命。
她都一清二楚,她想讓雲蘇死,在這宮裡是萬萬不能的,有燕翎風的保護,任何人都傷害不了雲蘇,現在不一樣了,江湖上能人居多,雲蘇要是落到他們手裡,定是活不了。
她的算盤打的實在是好。
此時,雲蘇還不知道不久的將來會有一場陰謀在等着她,她不知道風雲鈺一事幾乎讓她送命。
此時,她正在和清妍說笑,打發無聊的日子,她的身體已經大好了,慢慢的熬着日子。
燕翎風匆匆趕來,他害怕雲蘇受到傷害,當他來到屋子外面時,聽到雲蘇爽朗的笑聲,頓時也被感染了,冷峻的臉旁不免的柔和的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