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雨還在嘩嘩的下着,“噹噹噹——”,鳳梨花在廚房忙的不亦樂乎,只隱約能聽見一個惱羞成怒的男子性感滄桑的聲音。
周伯通圍着鳳梨花,上躥下跳,想讓她在賞給他一個眼神,無奈的是,鳳梨花根本沒時間理他,她正研究一道新菜,到了最關鍵的時刻。
突然,周伯通調皮的拿走了她案板上的土豆,一個閃身就站到離鳳梨花很遠的地方去。
手裡還拿着那個土豆耀武揚威的向鳳梨花挑眉,那表情欠揍的很。
鳳梨花鳳眸怒瞪,強忍着自己內心想揍人的衝動,“給我。”她沉聲說道,這人是在找死嗎?
周伯通倔強的搖頭,一副你跟我玩我就給你的表情,氣瘋了鳳梨花。
她抓起身旁的一把菜刀,指着周伯通說:“給我。”
“不給。”周伯通不怕死的說道。
驟然,只聽見鳳梨花大喊一聲,掄着菜刀就朝周伯通砍去,嘴裡還不住的說着:“你大爺的,讓你不給我,老孃砍死你。”女子嬌嫩的臉猙獰的說道。
周伯通撒開腿就跑,手裡還拿着那個惹禍的土豆。
邊跑還邊喊:“哇哇哇,殺人啦。”他的聲音中絲毫沒有害怕的意思,幽黑的眸子中還泛着激動之色。
終於有人肯搭理他了,雖然有點生命危險,不過不怕,他有武功,想到這,他使出輕功繞着酒樓開始躲避鳳梨花的“追殺”
鳳梨花鳳眸一眯,就你會武功,老孃不會嗎?哼,*輕輕點地。
紫粉色的身影緊隨其後,開始了你追我趕的遊戲。
雲蘇被吵醒,揉着睡意惺忪的眼睛走出房間,正巧看見鳳梨花拿着大刀狂追周伯通。她使勁揉了揉眼睛,似乎以爲自己在做夢,於是玉手掐上自己的臉蛋,哦好痛。
看來這是真的,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只見周伯通運行着輕功,快速的逃着,手裡還拿着一個大土豆。
鳳梨花緊追不捨,玉手拿着一把菜刀,面目猙獰,紅脣張得老大,鳳眸噴着怒火,想要燒死前面逃跑的人。
“哇,小丫頭救命啊!殺人了、殺人了……”周伯通一眼就瞥見站在樓梯口的雲蘇,忍不住開口求道。
幽黑的眸中一閃而過的興奮沒有逃離雲蘇的眼睛,雲蘇鄙視了周伯通一下,這丫的,明明享受的很,卻要裝出一副毫不在乎的樣子,真是可惡。
“啊嗚——你們繼續啊,我還要在睡一會。”雲蘇沒有理會周伯通,捂着嘴打個哈欠,轉身就要回房間裡去。
“別呀……”周伯通一個前空翻,翻到雲蘇跟前,拽着雲蘇撒嬌着說道。
鳳梨花隨後追來,玉手一攤:“給我。”
二字真言徹底擊垮了周伯通,此時他倔勁上來了,歪着頭躲在雲蘇身後,朝着鳳梨花吐吐舌頭:“就不給,氣死你。”說完,還翻了翻白眼。
一時間,憤怒、委屈驟然涌上鳳梨花心頭,看着面前這個朝她做鬼臉的男人,越發的委屈,她心裡裝了他二十年,他一點表示都沒有,還一味的欺負她,能不委屈嗎?
只見,鳳梨花扔掉手裡的菜刀,修長的手指指着周伯通,氣的臉微紅,鳳眸也紅了,眼淚說話就要落下來,她一轉身走掉了,空氣中似乎還凝固了一滴她流下的眼淚。
周伯通傻了般直直的站在雲蘇身後,一臉不敢相信的表情。她竟然哭了?在她腦中鳳梨花一直是個堅強,有主見,豪爽的女子,沒想到竟然能看見她哭。
周伯通玄幻了。
“哎,人家都哭了,你還不去哄哄?”雲蘇木然的捅了捅身後呆住的周伯通,顯然雲蘇的狀態還沒有清醒。
周伯通一臉茫然的看着雲蘇,“爲什麼要哄她啊?”
雲蘇忍不住的翻了一下白眼:“這難道還要我教你嗎?真是的。”她鄙夷的看了他一眼,嫌棄的說道,轉身走回房間。
她還沒睡醒呢,現在繼續。不想理還是一臉茫然的周伯通,孺子不可教也。
周伯通一反常態,靜靜的坐在樓梯口,回想着剛剛美人梨花帶雨的摸樣,心底最柔軟的地方輕輕觸動一下,看着她流淚的臉蛋,心中揚起一個叫心疼的東西。
周伯通越發想不明白,自己到底是怎麼了。於是,他來到雲蘇的房間,揪起剛剛進入夢鄉的雲蘇,不恥下問的問道:“這兒……怎麼這麼疼?”他拉着雲蘇的手,捂住他心臟的位置。
雲蘇睜開朦朧的眼睛,看着周伯通一臉認真的表情,於是,把他這個症狀的原因告訴了他:“你喜歡鳳梨花。”說完,鳳眸中透出精光,好奇的看着周伯通。
周伯通睜大了雙眼,一臉不可能的表情看着雲蘇,“你沒騙我?”
雲蘇懶得理他,直接翻了個白眼,無視他。
周伯通還捂住自己的心臟,那地方跳的越發厲害。
突然,周伯通站起身,身影一閃瞬間沒了蹤影。
雲蘇用手揉揉眼睛,不敢相信剛剛發生的一切,難道周伯通剛剛沒有來過,這都是她自己的幻覺?
雲蘇頹廢的搖搖頭,砰的一聲躺下去,蓋住被子繼續睡覺。
廚房裡,鳳梨花大刺刺的坐在地上,鼻涕一把眼淚一把的哭着,那叫一個傷心。
“笨蛋,大笨蛋!”鳳梨花忍不住埋怨起周伯通來。
二十年前就傾心於他,本想和他共度餘生,沒想到這丫的竟然逃跑了,這一走就是二十年沒有音訊,害的她苦苦等了他二十年。
可如今,好不容易見到他,他卻總是欺負她,該死的老頭。
“別……別哭了。”周伯通的聲音在鳳梨花背後想起,是那麼的小心翼翼。
“你走開,別來煩我。”鳳梨花哭着喝道,臉上的妝都花了,哭的像個淚人。
“你……別……別這樣。”周伯通小碎步移動過來,輕聲安慰着她。
誰知,這麼一安慰,鳳梨花的眼淚如滔滔江水般連綿不絕,嘩嘩的往下流,心裡越發的委屈。
周伯通的心也難受的很,突然,心中有個聲音在大聲喊着,快抱住她,快點抱住她。他腦中一熱,上前一步狠狠的將鳳梨花抱在懷裡。
鳳梨花一愣,隨即雨點般的拳頭落在周伯通的身上,恨不得將過去二十年的委屈全部發泄出來。
“不哭了,不哭了。”周伯通一改往日嬉皮笑臉的神色,俊朗的臉上寫滿認真。
鳳梨花哭了好一會,才慢慢收住哭聲,美人梨花帶雨的摸樣着實讓人心疼。
周伯通經過雲蘇的點播才明白,原來他一直深愛着鳳梨花,已經愛了二十年,要怪只怪他自己頭腦簡單,在過去的二十年時間裡,有多少個夜晚自己飛腦海中全部是鳳梨花的影子,那時他單純的認爲是自己想要報復她,所以纔會偶爾想起她。
如今想來,真是大錯特錯了。
偷偷躲在廚房門口偷聽的雲蘇忽而笑了,這周伯通終於開竅,看來兩人的好事也將近了。她側耳傾聽,外面的大雨似乎也變得小了些,看來今天這大雨下的還真是及時的很。
“丫頭,你偷聽夠沒有?”周伯通的聲音懶洋洋的從廚房內傳出來。
雲蘇縮了縮腦袋,硬着頭皮走進去,尷尬的大着招呼:“咳咳,你們好啊。”玉手緊張的在後面揉捏着手帕。
周伯通一臉鄙夷的看着她,敢做不敢當。
雲蘇反瞪回去,絲毫不把周伯通眼中的鄙夷放在眼裡。
鳳梨花玉手一揮,照着周伯通的後腦勺一拍,冷冷喝道:“不準對丫頭無禮。”鳳眸一瞪,周伯通脖子一縮,一臉的怨婦相。
雲蘇哈哈大笑起來,惹的周伯通翻了好幾個白眼。
雲蘇暗忖,天哪,這是傳說中的懼內嗎?她捂着嘴偷笑,靈動的眸子中閃着狡猾的光芒。
氣的周伯通快要吐血了。
她收回目光,揮着玉手好奇的問道:“你們什麼時候結婚?”她眨着靈動的眸子,嘴角勾起一抹溫暖的笑意。
二人皆是一愣,異口同聲的問道:“什麼叫結婚?”隨即,二人皆是一臉茫然的表情看着雲蘇。
雲蘇扶額,她一激動又忘了,這是古代不知道什麼叫結婚,於是她正色道:“呃……就是成親。”說完,偷偷觀察他們的神情。
二人又是一愣,隨即周伯通一臉茫然的搖頭,鳳梨花則是一臉的待嫁小女兒的姿態,白皙的臉蛋嬌羞的不得了,像極了朵朵綻放的紅梅,更填的一絲嫵媚。
“啊?周伯通你沒想過成親啊?”雲蘇眨着靈動的眸子,壞笑着說道。
只見鳳梨花嬌羞的神態不見,轉而換上一臉的憤怒,雙眸噴火的看着周伯通,那副表情分明是你敢說沒有,老孃就拆了你的意思,有點霸王硬上弓的意思。
人家嬌媚的黃花大閨女等了你二十年,白白耽誤了那麼多年的青春,多可惜。
周伯通一臉妻奴相的看着鳳梨花,眨了眨漆黑的眸子,無比乖巧的說道:“我這不就在想了嗎?丫頭問的有點太突然了,人家一時沒反應過來嘛。”他拽着她的袖子,撒嬌的說道。
“咳咳……”雲蘇一口氣沒上來差點暈過去,這……這就開始撒上嬌了?
在看鳳梨花,一臉受用的表情,玉手正幫周伯通理順有些凌亂的白髮,這一幕實在是太有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