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若只要你呢？”扣上她的脖頸，將她拉起，皇帝的脣霸道地落下。
雲蘇側頭想要避開，卻發現他太過霸道，她避開他的氣息，只是在那霸道的佔有中艱難地說道：“臣妾身體不舒服，伺候不了你！”
他無視她的話，扣住了她，整個人壓在她的身上，她有些喘不過來，張了張嘴欲呼吸空氣，卻被他趁機侵入。
她一個寒戰，滿腦海都是華妃和他在一起時的畫面，她使勁全力將他推開，極快速地在自己嘴上抹了幾下，欲將他的氣息全部抹乾淨。
他氣惱了，扣住她的下頜，狠狠一捏，她極痛卻咬牙忍住，他言語極冷，“你不願朕碰你？”
似乎，這種不願意裡，還帶了厭惡。以前的不願意，僅僅只是羞澀緊張和微微的牴觸。
“是！”雲蘇毫不掩飾眼裡的厭惡，她扣住他的手腕，使巧勁一扭，將他的手擺脫，再次抹了抹自己的嘴脣，怕被玷污一樣。
皇帝怒了，欺身而上，不顧她反抗將她拽入了懷裡，“朕若非要你呢？”
“燕翎風，我們倆算什麼？”雲蘇連反抗都沒有，只是盯着他的眸子，那深淵般的眸，靜靜地問他。
他一愣，隨即冷嗤，“你是朕的妃子！”
所以，僅此而已。她是他的妃子，與其他妃子並無一樣，雲蘇心灰意冷，伸手推開了他，“臣妾乏了！”
“朕要你！”他揪住她，不肯放手，並鎖住了她所有反抗的途徑。
她冷笑，“皇上就這般急不可耐？”
“朕要你！”他盯住她，再度重複，手開始在她身上游走。
她也沒有推開他的手，只是冷冷看着他，嘲諷而笑，“皇上真是年輕力壯，一個華妃都滿足不了！”
這句話徹底激怒了皇帝，他倏然邁前一步，將她桎梏在牀榻最裡面的地方，“朕問你，今晚去哪了？”
“去哪，也逃不出這個地方，你何苦那麼在乎？”他前一刻還與華妃親熱，那樣不耐煩地將她趕了出去，這一刻倒要來問她去哪了？
“你是朕的女人，朕有權知道！”皇帝用高高在上的姿態，俯視着她。
這是以前，她從未感覺到的，她冷冷一推，“我也有權保持沉默！”
皇帝握住她的手，將她的手反折到身體後面，開口時帶了狠戾，“朕，容不得你再放肆了！”
“皇上，我如此放肆，是你寵出來的，如果此刻你要收回寵愛，就請你現在不要碰我！”如果這具身體曾被他碰過，是她無法去改變的，如今她這縷魂魄寄居在這，卻不想帶着那樣親密的回憶離開。
“在朕面前，沒有你提條件的份！”他額角的青筋隱隱凸起，冷酷的面容下帶着懷疑、憤怒，或許還有更多別的情緒。
他的手不規矩地撫上她嬌嫩的脣，她別開頭，感覺到屈辱，控訴般便厲聲一喝：“如果你不愛我，就別碰我！”
皇帝頓住手腳，忽地一嗤，那一嗤是從鼻間噴出，傲慢而冷厲，“你是朕的，碰你是遲早的事！”
雲蘇靈光一閃，她擡起頸子，“你之前沒有……”他沒有真正寵幸過蘇妃！
皇帝鎖住她的手腕，將她拉起，“你似乎不知道啊？”
究竟是誰，試探了誰？
雲蘇將手從他手裡抽出來，“沒有最好了，臣妾以前得不到，現在也不想要，所以請皇上高擡貴手吧！”蘇妃，慣寵後宮，卻原來是假的，那一刻雲蘇的心，有解脫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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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拒絕他！
他是皇帝，她是他的妃，碰她不過是遲早的事，他卻夜夜恩寵都不曾真正去得到，只因朝政紛擾，有太多的顧慮在，她是雲家的女兒！
自從那日，在雪地裡牽了她的手，她閃着眸子問他，你叫什麼？那一刻，心竟然動了一下，夜裡對她，第一次有了想更進一步的念頭。
之後的幾次糾纏，那慾望就如蔓藤飛快地生長着，到此刻都從心尖上冒出來了，這滋味很奇怪。
他靜靜瞧着她的樣子，她與之前大不相同了，不是今夜才知道的，之前的她對他是癡戀，他微微的一句關心，哪怕明知是假的，她也能高興許久許久。
她變了，在他的眼皮底下，他自然容不得人掉包，多番的調查，她仍舊是她，卻真的變了，這種不確定感，讓他有些不爽，“朕要知道！”
他要掌控她呢！雲蘇好笑，“皇上，您還有什麼不知道的？”她變了，他心知肚明，卻不相問，他對蘇妃的慣寵是假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控當中，包括她！
“朕要知道，你忘了什麼？”皇帝逼視着她，將她提到自己面前。
雲蘇坦然相望，“忘了你，忘了過去的一切！我卻還記得自己！”雲蘇愛着他，她穿越而來，卻逃不過被他吸引的漩渦。
記得自己就好！
忘了他，皇帝眸一閃，將她的衣袖翻起，一指壓上她手臂內側的那道淺淺的疤痕，“連這個也忘記了嗎？”
她低頭一看，這個疤痕是上次皇帝看了一眼就確定她就是雲蘇的地方，這裡面到底有什麼含義？
她的迷惑，看在他的眼裡，他反倒笑了，那怒意消去，他撫上她的脣，“忘了也好，從今往後，你記住你是朕的女人！”
他薄笑着吻住她的脣，罕見地帶上一絲憐惜。雲蘇卻是緊咬了牙關，趁着他最沒防備的時候，貝齒輕叩一口咬下。
嘶……
她倒抽一口涼氣，關鍵時刻他的舌撤出，她沒注意，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一咬咬破了自己的舌頭，血腥味霎時漫出。
他嗅到了那抹誘惑的味道，呼吸變得粗重起來，就在他將有下一步的當頭，雲蘇急切地往他身上一靠，牢牢護住自己的衣襟，身上有青紫的痕跡，若是落到這人眼裡，她懷疑她會被撕碎！
“燕翎風！”她喚他。
他頓住手腳，垂眸瞧她。
“在你眼裡，我是什麼？”她問他，只有她知道，她很認真。
他也知道，卻覺得好笑，冷森道：“朕更喜歡原來的你！”順從聽話，以他爲中心，雲家波動不安，他還算對她放心幾分。
如今，她……皇帝冷笑。
“是麼？”雲蘇苦笑，“我與之前，哪兒不同了？”
“朕要的是臣服，你懂嗎？”皇帝擡了她的下頜。
臣服？她真的不懂，她要的是雙方真心相待，他要的卻是臣服，出發點就不同，還奢望什麼？
不如，就此放手！
“皇上若需要人侍寢，大可以去其他嬪妃宮中，願意爲你寬衣解帶者，定然歡喜不已。成全了雨露均沾之名，也成全了他人渴求雨露之心！”
也成全了他在華妃那沒有滿足的慾望嗎？雲蘇無所謂的笑笑，華妃的存在讓她知道，他的身份是她所難以接受的，今夜也總算看透，他的寵愛是假，厭惡纔是真！
也好。
終於，不再雲裡看霧似的迷茫，終於不再懷揣着那患得患失。
“朕今夜偏偏要寵幸了你！”瞧清楚了她眼底的意味，皇帝說不惱是假的。
她知道，他說到做到！
“一個華妃，還不能滿足你嗎？”雲蘇嘲諷，在她看不到的地方，他日日夜夜是如何與衆宮妃歡好的呢？嗤！
皇帝將她的臉扭了過來，低喃道：“朕，沒有動華妃！”
雲蘇一震，愣愣地看向皇帝，隨意自嘲地撇開頭，“抱歉，都是我打擾了你的好興致，現在夜色正好，華澡宮的燈還爲你亮着呢！”
“你在嫉妒？”
雲蘇無所謂的搖搖頭，“我有什麼好嫉妒的？”也許，當不堪撞破的那一刻，她真的嫉妒了。
“華妃是太后的親侄女，朕召了華妃來，是想讓她去太后那裡透個信，你不是要出宮麼？”這般好言軟語的解釋，對皇帝來說絕對是頭一遭。
她一顫，不知是爲帝王那火熱的氣息，還是爲他的話，皇帝繼續喃喃道：“朕將人遣走，只是方便拒絕了華妃，沒想到你會衝撞進來！”
雲蘇僵住了身體，不期然有些不知所措起來，那才鬆懈了的心，再一次揪起，她皺了眉。
他解了她的裙，吻了她的人，隱隱的爲她這一刻的迷茫感到歡喜，至少，此刻她似乎忘了抗拒。
可也不過短暫的失神。
扶住他的肩膀，她勉強坐穩，“出宮的事，我自有辦法！”
“嗯？”皇帝相詢，那鼻音濃濃的有些曖昧。
雲蘇彆扭地掙動了幾下，明顯感覺到他身體的僵硬後，不敢亂動了，“燕翎風，我拒絕！”
她直呼了他的名字。
他頓了頓，擡眸將她一瞧，“朕想！”他有些不想壓抑了。
“別！”雲蘇擋了他的手，和顏悅色。
皇帝看她，輕揚了眉，她苦澀一笑，“我真的不想。”
就算對她的寵愛是假，這幾日的相處總歸也算作是有些情分的，如今兩人都冷靜下來，逼迫的事，他應該不會。
他微微鬆了手，她便迅速從他身上滾落，扯了旁邊的被子將自己裹着，那般的小心翼翼，竟讓皇帝覺得好笑，“遮什麼？”
“遮羞！”雲蘇自顧自地將自己包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