嵐館。
人人都在忙碌,東西不多,但是練嵐要讓她帶的東西多了。
只有雲蘇一人,呆呆愣愣地站在那兒,有些魂不守舍,練嵐走上前去,在她背上一拍,她抽了口氣,練嵐嚇住,“弄疼你了?”
“是嚇了我一跳!”她撫撫胸口,那裡的傷差不多要好了。
練嵐好笑,“誰讓你魂不守舍的,怎麼回事?”
雲蘇一笑,“沒什麼!只是,莫名其妙的,有些憂傷!”
正說着話,鈴兒高興跑來,“小姐,東西都收好了,現在就去別院找皇上嗎?”
練嵐趁機打趣,“現在,不用魂不守舍了吧?”
“別胡說!”雲蘇的臉,不受控制的一紅,那火辣辣的感覺,讓她都覺得有一些的囧。
無夜在旁邊站着,一雙眸子來回在她臉上穿梭,最終移開落在那滿院子的花花草草上,又似不在那上面。
門外,燕翎越站着,久久沒有說話,氣氛怪怪的,連練嵐都看出了端疑,“怎麼回事?”
他扯開嘴角,語氣卻沒有帶笑,“皇上吩咐,今晚還在歇在嵐館,明天直接出發回皇城!”
“他呢?”雲蘇問了。
心裡那絲不舒服,竟然莫名其妙的化作一絲酸楚,她好像笑的,笑話這變化莫測的心情,也想笑笑這變得不像自己的自己。
“朝中有事,五哥先回去了!”燕翎越不着痕跡的皺了下眉頭,朝練嵐笑道:“弄些什麼好吃的招待我們呢?”
練嵐沒理他,所有的心思都在雲蘇身上,她想說什麼,燕翎越捏了捏她的手,她還是沒說,只笑着道:“人間美味!”
氣氛,被兩人努力的營造。
還是很冷,很清淡,雲蘇忽然挑了眉,看着一對活寶一樣的兩人,“別刻意的熱鬧了,只會讓我覺得,他急着回皇城的目的,十分不單純!”
燕翎越啞口無言。
他走了,竟然沒有帶仇予,當仇予拿着他的包袱進來時,所有人都愣了一下,只有雲蘇毫不在意的調侃,“喲!包袱都沒帶,走得真急!”
古惟看了她一眼,欲言又止。
晚飯,雲蘇吃得很香,一雙晶亮的眼,賊溜溜的轉,她在盤算着什麼,誰也猜不到,只有無夜知曉,半夜無人時,他走近她牀邊,也看見了那雙賊溜溜的眼眸。
“要走嗎?”今夜是最好的時機,衆人以爲她失落,心情惆悵,警惕心理會減弱很多,而且皇帝不在。
雲蘇眨了眨眼睛,“聖旨還沒要到。”
無夜苦笑一聲,“小姐,早些睡吧!”轉身,要走。
雲蘇本想叫住他,跟他說點什麼,可他離去的背影好快的消失在了黑暗裡,她什麼都沒有說,躺着閉眼。
還是睡不着,聖旨沒有要到,是不願意現在離去的理由嗎?是!
但是唯一的理由嗎?不是!
她好像,有些好奇,他爲什麼急着回去了?而且單槍匹馬。
在小說中,狗血的情節很多,大部分男主角這樣的情況,都是去營救女主角了,如果真的是朝中有事,爲什麼不帶上他的親信?
不想了,無趣!
雲蘇真的沒想了,包括在馬車上,她垂着頭出去,一路看被車輪濺起的雪末,很白很純淨,看着很舒服。
那冷風吹得她的臉,很紅。
鈴兒拉了拉她,“小姐,外面風大!”
“沒事,外面空氣自由!”與他們擔心的不一樣,雲蘇這樣做,只是想要呼吸這自由的空氣而已。
練嵐笑笑,“皇城那種地方,又怎麼比得上外面?何況,皇宮!”燕翎越不放心,堅持要送雲蘇一隊人去皇城,練嵐只好跟來。
燕翎越爲難一笑,皇城是他丟不下的,而練嵐也是他丟不下的,很多時候這種選擇,是最痛苦的。
“若是,有一心人,哪怕在牢籠中,都是自在的吧!”雲蘇收了身子回來,朝練嵐擠擠眼睛,練嵐笑而不語。
回去的路程很快,雲軒開道,早早的放出風去,皇帝已經到達了皇城,他們這一路平安無事,在馬車躍入城門那一刻,雲蘇的心落了一下。
當宮門,緩緩關上,練嵐與燕翎越的馬車,消失在身後,被硃紅色的大門阻隔了視線,居然有種想要落淚的感覺。
又回來了!
舜習,在宮門口候着,一見她便小聲道:“皇上在太后那,你趕緊過去!”
雲蘇愣了一下,皇上不與她同進退,這不是將他先回宮的事,擺在了表面上,她也猜不透他是怎麼想的,便攜了鈴兒,直接去了。
靜坤宮。
皇帝在與太后下棋,燕翎驊守在一邊看,笑語晏晏的,一副和諧氣派。
倒是雲蘇進了去,朝太后行了禮,這氣氛就破了,太后淡淡瞥了她一眼,“起來吧!這一路,可有好好照顧皇帝?”
隻字沒提,她比皇帝后回宮的事,似乎與皇上已經達成了一致,雲蘇咬了咬嘴脣,發現這種問題,不好回答,便朝燕翎風看了一眼。
他執着棋子,垂頭看棋盤,壓根沒顧着這邊,雲蘇笑了下,“臣妾,不敢忘記太后的教誨!”
“嗯。”見皇帝沒做聲,太后也不再理她。
雲蘇就一個人站在那,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燕翎驊斜着一雙眸子,直朝她看來,那眼神**着對她的慾望,讓她很不舒服。
燕翎風忽然擡頭,朝她看了一眼,“路途奔波的,先回去歇着,晚些時候,到雍寧宮來用晚膳罷!”
“按規矩,出宮回來,除了給哀家請安,還得立刻去給皇后請安纔是!”太后捻着棋子,笑得溫和,眼眸深處卻劃過一絲厲色。
燕翎風一笑,看向雲蘇的眼眸,寵溺多得能將人膩死,“她一路累了,請安的事,改日再說!”
“哀家聽聞,皇后舊疾犯了,皇上下令不許任何人前去請安,這是怠慢了皇后,還是心疼皇后受人驚擾呢?”落下最後一棋子,太后撥弄了下護甲,眼神瞥了瞥雲蘇。
雲蘇垂着頭,眼觀鼻鼻觀心,壓根沒聽見他們的談話一樣。
氣氛,沉悶下來,皇帝也許久沒有說話。
良久,他大袖一揮,將棋盤一推,“母后,您輸了!”
“哦?”太后驚訝,待仔細去看那棋盤,中了燕翎風的埋伏,她輸了半個子,“真是,一不留神,就輸了個徹底!”
“母后棋藝精湛,兒臣改日再來請教!”說完,燕翎風起了身,長袖揮過,抓住了雲蘇疊放在身前的手,“走!”
來不及給太后請安,她做了個無可奈何的表情,被拉走了,心裡卻舒暢,那彎腰行禮的活,她真不喜歡!
皇帝身後,總是跟着一羣的奴才,他忽然頓住腳步,朝衆人揮揮手,神情厭惡,舜習一躊躇,還是領着人走了。
那幽靜的長道上,只餘下她與他。
雲蘇整理了下袖子,擡頭道:“若是沒什麼事,我先回宮了!”
手被拉住,她回頭看他,他不說話也不鬆手,她嘆了口氣,轉過身去面對着他,他才鬆了手,卻搭上了她的肩,毫無預警。
他的脣,霸道壓下……
那粗礦的動作,將她嬌嫩的脣壓得生疼,他卻不罷休,依舊在脣上啃咬着,雲蘇被吻得有些莫名其妙,她睜開眼睛看他。
他卻閉着眼睛,帥氣的眉頭皺起,那鼻尖蹭着她的,往下一垂是他不安分滾動的喉結,她的腦袋硬生生往後退了一分。
頭撇開,“你……幹……”
他再度壓了過來,手順着她的髮尾插入,直到掌控了她整個後腦勺,然後將她緊緊往自己身上壓。
嘴裡,全是苦澀的滋味。
漸漸的,她不動了,連反抗都收斂了,任他索取。
不知是他索取夠了,還是她的毫無反應,讓他索然無味了,他鬆懈了對她的桎梏,將她一把拉進懷裡,頭埋在她頸窩裡大口喘息了。
那是……壓抑許久的情慾。
灼熱得,讓她的頸窩都發燙了,她有些怕了,推了他一下。
他沒有鬆開,摟得更加的緊了,他的呼吸太熱太急,全數順着頸窩和性感的鎖骨,噴灑在她的衣襟裡面,燙燙的麻麻的,他說:“路上,可好?”
“還好!”她答,沒帶什麼情緒。
他鬆了她,將她下頜擡起,挑了挑眉,眼眸中的暗沉還沒有散去,所以此刻的他,顯得異常的邪魅,“不想朕?”
臉,紅了。
雲蘇不自在的扭開,卻被他扭了過來,“晚上,過去拿聖旨吧,答應給你的!”
“好!”她點了點頭,不敢看他。
他伸手,抓住肩膀,然後順着鎖骨,往領口裡面去,她大急抓住他的,“你幹嘛?”
他笑,“我摸摸!”
“燕翎風,你流氓!”她大罵,紅着臉。
他還在笑,而且那笑,明顯加大了,還多了份戲謔,“我摸摸傷口,可好了!”
她臉更紅,“已經好了,別**!”
“不**,只是摸摸傷口!”他不肯鬆手,另一隻手抓住了她的。
她生怕被他弄疼,掙不開就不敢動了,誰知他手伸進去以後,竟然異常溫柔,順着她的鎖骨慢慢往下,碰到被紗布包裹的傷口,那手指更加靈活溫柔,隔着紗布描刻着那傷口的形狀。
傷口,忽然好癢!
雲蘇不自在的扭了一下,他就笑了,“癢了?”
這話問得!雲蘇哼了一聲,想將他手抓出來,結果手卻被他先扣住,她慌亂想躲,被按住往旁邊一移。
她不敢動了,那是他的傷口,爲了她受了重重一下。
也還有紗布,如她的一樣,從厚厚的紗布,換成了薄薄的,這樣的觸摸都能感受到體溫了。
“我好了!”他垂頭,在她嘴邊吐道。
那呼吸帶着他獨有的霸道清香,卻異常的火熱,燙得她脣瓣都在顫抖,她要避開,他卻霸道的不讓,“你也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