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屋子,月清然便迫不及待的從千夜上邪的身上跳下來,左拍拍牆面又敲敲地面,開始了地毯式的偵察。
千夜上邪瞧着她忙活的樣子倒也不阻攔,倒上兩杯茶水挨着桌子一坐,大有任由她忙活的勁頭。
直到月清然將屋子裡裡外外的搜查了個遍,才擦了擦汗水走到桌邊,“還是你屋子安全,沒有任何漏洞可以胖人偷窺。”
千夜上邪將手中的茶水遞到她的面前,啞然失笑,“我的屋子曾經下過結界,除了我能打開結界再無他人,而且我記得我好像有告訴過你。”
月清然嘿嘿一笑,喝了口茶水,“防患於未然,萬一呢。”
“那麼現在可以說說,你到底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告訴我了麼?”千夜上邪頗有興趣的問道,他並不是沒有觀察到她在路上的欲言又止,本來以爲她的脾氣會挺不住回到屋子再說,沒想到她卻真還堅持住了。
月清然放下茶杯,面色凝重了起來,“邪,你是怎麼想到千夜本家會有奸細的?”
“奸細?”千夜上邪一愣,很顯然他還跟不上她跳躍力太強的思維。
“就是內賊。”月清然糾正,“不是你讓蓮兒告訴我有內賊的麼?”
“蓮兒?”千夜上邪更加呆愣,好像根本聽不明白她在說什麼一樣。
面對他這樣的表情,月清然徹底崩潰,不得不將今兒早上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從頭到尾的,又給他講了一遍,直到他了然的點了點頭,她才累的癱坐在了椅子上。
看着她的樣子,他好笑,“你說的那個蓮兒本是暗部的八蓮,她也確實是我派去看着輕水的,只是我沒想到你會突然和輕水正面交鋒,不過我只是叮囑了八蓮暗中照顧你,並沒有告訴她怎麼做,況且我也是剛剛回來,根本就知道你會在輕水那裡發生什麼,又怎麼會告訴她如何幫你呢?”
月清然面色沉了下來,如果千夜上邪並沒有告訴八蓮怎麼做,爲什麼八蓮會悄悄告訴她有奸細的事情?如果她要是沒想錯的話,關於奸細的事情應該算是千夜家比較保密的事情,她就這麼的告訴了自己,會不會顯得有些好心旺盛了?
曾經她追了百里堂半個森林,百里堂都沒多說一句話,更不用說關於千夜上邪的什麼了,按道理說這八蓮應該是百里堂的手下,有那麼一個守口如瓶的主子,又怎麼會調教出來一個這麼熱心腸的徒弟?
這裡面覺得不對,肯定不會是那麼簡單。
“你在懷疑八蓮?”千夜上邪似乎讀懂了她的表情,“不過當初八蓮過來彙報我的時候,確實是她提起來你答應去伺候輕水的事情。”
月清然冷笑,“八蓮是百里堂的手下,自然是效忠於你的,對於你知無不盡是她的職責,可是她卻是連對我都這麼般的信任,就未免太過牽強了吧?”
千夜上邪面上也冷了下
來,不過對於八蓮他還是有所保留,“八蓮確實是百里堂的部下,不過卻是從支系家調過來的,開始的時候我也曾經叫百里堂留心,不過在八蓮來的這三年當中並沒有出現過任何的紕漏,而且就連百里堂也說,八蓮是個好苗子,加以訓練的話定能撐起一片天地。”
月清然嘆氣,“我並沒有說現在就要對八蓮用刑,我的意思是你應該叫人留心她一陣子。”時間並不能證明忠心,月彎構件在吳王夫差那裡臥薪嚐膽十年之久,爲了表示對吳王夫差的忠心,連吳王夫差的糞便都能親口嘗試,最後不還是將吳王夫差給打敗了麼?
千夜上邪點了點頭,“對於八蓮的事情我自有分寸,只不過在這之前你是不是要和交代一下爲什麼好好的要去招惹輕水?”
正喝着茶水的月清然差點沒一口茶水的噴出來,擦了擦濺出來的茶水,她好笑道,“八蓮既然什麼都和你說了,你應該知道是她主動來找我,而不是我去找她的吧?”
千夜上邪大手一伸,將她撈進懷裡,帶着懲罰啃咬着她的脖頸,悶聲道,“在這個千夜家裡,誰不是退讓你三分?如果你不想去的話我自然有辦法,難道你敢說你去輕水那裡沒有私心麼?”
酥麻的感覺由着脖子傳達到全身,月清然推着他的身子哈哈大笑,“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我自然是要去問候一下我的敵人嘍,更何況還是在人家那麼盛情相邀的情況下。”
“盛情相邀?”他不但沒有被她推開半分,反而雙手更加的捆緊,“清然,輕水不是一個簡單的角色,我不希望你步入到危險之中。”
被他勒的有些窒息,月清然呲着牙在他的大腿上掐了一把,“我自然知道,不過也多虧我去了,才證實了我的想法。”
拉着她掐他的手別在她的身後,他炙熱的眸子燒起了星星點點的火焰,聲音也黯啞了些,“什麼想法?”
她全神貫注在繁瑣的事情上,哪裡看得到他眼裡的火光,“輕水確實不簡單。”
他探手進了她的裙底,帶着薄繭的打手隨着她曼妙的曲線一路向上,“早就和你說過了,叫你乖乖的呆在我身邊便好了,輕水如果沒有能耐,又怎麼會在短短的幾年之中就修成了大靈師?如果輕水沒有能耐,怎麼能那麼輕易就擺脫了侯爺的情婦而嫁進了千夜家?”
他的手讓她的渾身也沸騰了起來,可是他的話卻像是一盆冷水一樣的從頭給她澆到了腳面,不敢置信的盯着他火紅的眸子,她震驚道,“輕水居然還有這麼多我不知道的事情?不過你既然什麼都知道爲何還要將她娶回來?”
她裙子上的扣子已經全部的散開,露出了裡面的肚兜香肩,望着她細膩瑩潤的肌膚,他哪裡還有功夫和她說東扯西,起身將她平放在了牀榻間,伸手拉下了牀兩側的牀幔。
“千夜上邪,我的話還沒說完呢!”
“有什麼事情一會再說,我總是會如實告訴你的。”
“不行,你先說了事情。”
“這種事情哪裡有等的?聽話……”
“千夜上邪,你什麼時候變成慾望的傀儡了?”
“在你面前,我一直都是……”
月清然一直覺得自己不是靠着美麗的外表贏得一切的人,美麗又不能當飯吃,殺人也不是因爲你好看便手下留情的,所以從上一世一直到這一世,她從來沒有在乎過自己的長相問題。
不過她沒有想到,長得漂亮雖然不能用來吃飯和殺人,但是俘虜一個男人還是綽綽有餘的,這種證實尤其是體現在了千夜上邪的身上。
就好比此刻在牀上,兩個人都已經赤luo呈現了,不過月清然心裡有事,做這種事情本來就不感冒的她,更加的冷淡了下來。
而千夜上邪正在慾火焚身之中,她沒有反應沒關係,他可以給她製造反應不是?
再又是一波漫長的前戲過後,月清然忽然靈機一動,伸手拉過被子咬着被子的一角,透明的脣印印在被子上,修長的美腿微微曲起一個弧度,看着就叫人血脈膨脹。
千夜上邪哪裡經得住她這般勾引,將身子擠到她的雙腿中間,塌下腰身就要進入,哪裡想到在他剛剛碰到入口的時候,她忽然雙腿一夾,擋住了他的進攻。
“清然……”千夜上邪脫口喊出一聲渴望的輕喘。
月清然身子一顫,壓住心裡被他的渴望帶起的悸動,強迫自己冷靜,擡眼見他因爲情yu而泛起潮紅的眼角,她忽然明眸半眯,長腿伸起,若有似無的輕輕颳着他的後背,“邪,告訴我你究竟都知道些什麼?”
千夜上邪邪瞳火燒,撫摸着她柔滑的肌膚最終苦笑了出來,“清然啊清然,你當真是贏了。”
月清然一聽,心裡欣喜,趕忙起身像是安慰似得摟住他的脖子,“你先將事情告訴我,那事就都依着你。”
“那你可要雙倍奉還。”千夜上邪趁火打劫。
月清然一咬牙,“好!”她從來沒有想過自己也有出賣色相的那一天。
“說吧,你想知道什麼?”抱着她一同躺在牀上,千夜上邪拉過被子將她攏進了被子裡。
月清然枕在他的結實的肩膀上,聞着他身上特有的異香,愜意的眯上了眼睛,“將你知道的都告訴我,然後我打算看看要不要和你合作。”
千夜上邪一怔,無奈的嘆了口氣,“本以爲想瞞着你直到事情平息了,現在看來倒是我多餘了。”伸手輕輕婆娑着她的後背,他失笑,“罷了,就都告訴你好了,省的你天天做什麼我都提心吊膽的。”
其實千夜上邪早在很久之前就已經派人查到了輕水和侯爺之間的事情,只不過他沒打算拿着輕水怎樣,所以也就沒有必要將事情插穿打草驚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