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九久懶得跟她們廢話,微笑着點點頭,“是。”
“站住!”公孫慧伸開手臂擋在她面前。
木九久心裡一陣厭惡,但面上未顯,“公孫十小姐,還有何指教?”
肖雪瑩竄到跟前說道:“放肆!今天之後十表姐就是未來太子妃,你竟然態度如此傲慢!”
“哦?”聲調上揚,木九久挑眉,“那可不一定,可我怎麼聽木婉雲說,太子已經請旨要封她爲太子正妃呢。”
公孫慧冷笑:“胡說!她一個失貞的破鞋還想當太子妃,做妾都沒門!”
木九久嘆息:“可是太子喜歡啊。”
公孫慧氣紅了臉,“胡說八道!太子哥哥怎麼會喜歡那種賤貨!”
肖雪瑩見公孫慧又被木九久帶偏了話題,往前一步輕蔑道:“太子喜歡誰也不會喜歡你,你不過是個被退婚、沒人要的賤人而已。”
尼瑪!木九久瞳孔一縮,眼中閃過寒光。
“就是!我要是你被退婚,早就直接上吊死了!”跑偏的公孫慧,終於被帶了回來。
給她們帶路的宮女早就退到路邊,遠遠的躲開,這種事在宮裡見慣不慣,她一個低賤的小宮女還是躲開爲好。
木九久陰陽怪氣的道:“我要是衆目睽睽溼透了衣衫,讓人欣賞了春光,也會上吊的。”
公孫慧氣的臉由紅變黑,“你個賤人!”揚手就朝木九久的臉扇過來。
采詩身形一動要去阻攔,被木九久拉回去。
主子們吵架,若是奴才攙和進來,最後倒黴的總是奴才。
木九久拉開採詩的同時,抓住公孫慧的手腕,同時用手肘狠狠的撞向她的胸,如果鬧大了要驗傷,她總不會讓人驗胸吧?
“啊!”公孫慧慘叫一聲捂住胸口彎下腰。
她的丫鬟忙上前扶住她。
“你敢打十表姐?她姨母可是皇后!”肖大小姐尖叫,對上木九久冷冽的目光,不由得後退了一步。
木九久抱着胳膊淡笑:“有本事咱們現在去找皇后評理啊,那些賓客知道你們的德行,看以後誰家敢娶你們!”
說着就拉着肖雪瑩往素心殿的方向走,她的本事制住這個大小姐還綽綽有餘。
肖雪瑩沒想到木九久的手勁兒這麼大,掙扎無用就用另一隻手來撕扯,木九久半招就把她制的死死的。
“放開我!你個賤人,放開我!”肖雪瑩還掙扎中還在罵,但聲音明顯小了,顯然是怕驚動了殿裡的人。
公孫慧沒想到木九久這麼大膽竟然敢對她們動手,驚得一陣呆愣,此時回過神來,上來幫忙。
伸手來撕扯木九久,卻不知木九久用什麼方法把肖雪瑩滴溜溜的轉了個圈兒擋在她身前,她抓住的卻是肖雪瑩的衣服。
然後屁股上就被人狠狠的踹了一腳!
“啊!”她趔貼了幾步捂住屁股,氣的臉色發青,“你你你!”
你了半天竟說不出話來。
“記住好狗不擋道!”木九久帶着采詩揚長而去。
公孫慧一手捂着上面一手捂着下面,狠狠的望着木九久主僕二人遠去的背影,而後看到嚇得直哆嗦的婢女,上去就是一腳,罵道:“你是死人麼?要你做何用?!”
又是一腳,“看主子受欺負也不幫忙!”
婢女縮着身子不敢言語:這特麼是皇宮好麼?全帝都的貴公子都在大殿內,若是讓人知道你擋住人家打架,小姐你是不想出嫁了麼?
肖雪瑩整理了一下被公孫慧抓皺的衣衫,道:“十表姐何必跟奴才置氣,上次她掌颳了我,今天又打了你,這仇咱們記下了!”
公孫慧咬牙狠狠道:“木九久!我跟你誓不兩立!”
那邊采詩擔憂的問道:“小姐,她們一個是公主的女兒,一個是大長公主的孫女,若是對小姐不利可怎麼辦?”
木九久淡淡一笑,“不給她們點教訓,她們只會變本加厲。今天這種場合她們不敢鬧出來,只能吃了這個悶虧。”
既而陰惻惻的一笑“好戲還在後面呢。”
采詩覺得她笑的滲人,但周圍都是耳目,也不多問。
見她回來,沈夫人暗暗鬆了口氣,她看到臨川公主的女兒出去,怕她們起衝突。
木九久給沈夫人一個安撫的微笑,回頭小聲問木婉穎和木婉靈:“你們都表演了麼?我沒錯過吧?”
木婉穎搖頭,溫和的笑道:“我準備的是歌舞,但自認並不出色,還是算了。”如果表現平平反而會起到反作用。
木婉靈則眨眨眼睛說道:“我還小呢,看看就是了。”
場上,木婉雲正素手翻飛的彈琴,含情脈脈的看着太子,嬌美的臉上泛着紅暈,眼裡秋波盪漾、情意綿綿。
太子掩飾下眼底的厭惡,垂眸喝茶。
這個女人被別的男人染指,因早就被他破了身,也無從查證。他在大長公主府衆目睽睽之下和她有了肌膚之親,怕是得納她爲妾,以堵上悠悠衆口。
再說,沒有了木九久,他還需要木家的勢力。這種被戴了綠帽,還要忍下的心情,真的超級不爽!
直到木婉雲一曲畢,公孫慧和肖雪瑩才帶着丫鬟回來。
她們若無其事的徑直回到了自己的座位,沒看木九久一眼。
這反倒讓木九久有一種要倒黴的預感,覺得她們肯定還會出招兒。
果不其然,等場上的表演箜篌的小姐一下去,公孫慧就迫不及待的走到殿前,對皇上行禮道:“皇上!您可知現在廣爲傳唱的那幾首荷花詩可是出自木九久小姐之口,是不是也讓她表現一下其他才藝讓大家認識一下?”
臥槽!果然沒憋什麼好屁,誰不知道原主常年臥病,除了繡花、看書什麼也不會啊。
沈夫人捏緊了手裡的帕子。
皇上微微眯起眸子,“哦?木九久你怎麼看?”
木九久不慌不忙起身走到殿前,跪地行禮:“請皇上恕罪,臣女各項才藝都無所成,不敢在御前獻醜。”
公孫慧笑道:“九小姐也一直說不會作詩,還不是口出驚人,你對自己要求太高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