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沒有想到的是,蘇夏月也嫣然一笑,只不過她的笑容透着冷厲。
似早有準備一般,在安流煙接近自己身前之時,旋身一閃。竟然直接就從安流煙的身旁過去了,還在錯身而過的時候將安流煙狠狠一撞,撞得她整個人都轉了好幾個圈。
整整一瓶軟筋散,就這麼在安流煙原地轉圈的時候,來了個天女散花。悉數落在了她自己的身上。
“啊!”安流煙驚恐地叫了起來。
無色無味的軟筋散,並沒有人察覺。
安流煙自食惡果不說,還有苦說不出。渾身軟綿綿的,完全站立不起來了。
衆人就只是看見安流煙,被蘇夏月不經意的那麼撞了一下之後,就軟軟的倒在了地上。再也爬不起來了。
衆人還不知道怎麼回事,紛紛伸長了脖子去看。
蘇夏月也帶着一絲詭異的笑意,居高臨下的俯視着安流煙,對她緩緩笑言。
“三師姐,你可不要碰瓷哦,師妹,我沒有什麼錢的,何況大家剛剛也都親眼所見,我並沒有怎麼傷你,這樣躺在地上不起來,可就不好看了。”
“蘇夏月,你一定是知道了我要給你下軟筋散,你故意這樣的!真是豈有此理……還有,你,你怎麼會知道的?”
安流煙軟綿綿的說話,有氣無力的。只有眼底的恨意,十分堅定。
然而……
蘇夏月眼珠一轉,嘴邊帶着一絲狡黠的笑意,對着安流煙亦真亦假,模棱兩可的回答。
“這件事本來就應該是你和給你這瓶軟筋散的人知道,也就是說,天知地知,你知她知,至於我怎麼知道的,應該不用我再告訴你了吧?”
“是大師姐!原來她連我也想擠下去……她故意給我軟筋散,又告訴你這件事,然後將我擠下去!而你原本也是跟她一夥的!哎呀,我真笨!我竟然上了你們的圈套!”
“……”
蘇夏月沒有繼續解釋。
只是心底想着:其實你比你自己
想的還要笨,笨得我都不忍心再揭穿你了,就讓你這麼笨下去吧,最好笨死了,免得再給師傅丟人。
這個時候,白華已經旋身,在代表着天漢國圖騰的下面,又加了一枚徽章。
然後轉身對着衆人宣佈:“天漢國蘇夏月對戰雲元國安流煙,天漢國蘇夏月勝!安流煙,淘汰。”
“噢!”
“嘁……”
臺下有人歡呼,有人喝倒彩。有人歡喜,有人憂。衆生衆相,表情各異。
柳瑩雪自然是氣得咬牙切齒,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男主和墨盡塵,八皇子等人則是面帶笑意,繼續等着蘇夏月的第二場比賽。
在這中場輪空休息的期間,蘇夏月便坐到了男主的身邊,兩個人就像是多年的老友那般,不必再交換眼神,只是看向下一場中,其她人的比賽。然後同時淡淡地談論着這場比賽中的輸贏如何。只不過有了前兩次的教訓,蘇夏月已經不再跟男主打賭了。
賽場上的比賽還在繼續,一場接着一場。
雲月國只剩下了兩個人,可謂損失慘重。而紫夜國和高木國還有四人,天漢國還剩下五人。接下來的對決也都是打亂了順序的,並沒有偏向哪一個國家,幾乎每個國家都有勝負之分。只有等到輪到天漢國的選手出場,蘇夏月纔會特別關注一下。
比如賀子毅對戰的是高木國的那個巨人,竟然被他四兩撥千斤,贏了。溪澈影對戰的是紫夜國的一名選手,打了個平局之後,在加時賽中,總算將紫夜國的那名選手打下了擂臺。
聶世勳對戰的是紫夜國那個神秘的隊長。
蘇夏月知道,聶世勳的實力也不差。在自己去聖殿之前,他的三系天賦就已經都達到了七星。然而,令蘇夏月意外的是,纔剛剛站在擂臺之上,聶世勳就猛然倒地。
“聶師兄!”小七立刻站起身來大喊了一聲,着急的不行。
回過頭來,小七緊緊的抓住蘇夏月的衣袖,擔憂地問她:“這是怎麼回事?聶師兄是不是中了那個紫夜國隊長的圈套?”
蘇夏月默了片刻,輕輕搖了搖頭。
她敢肯定那個紫夜國的神秘人沒有用什麼陰謀,只是她到底是用的哪種力量將聶世勳擊倒的,一時半會兒她也看不出來。
這個時候就聽見男主悠悠的道:“那個傢伙用的是邪術,叫做畫地爲牢,聶世勳用了多大的力量靠近他,就會被多大的力量反噬,也就是說,他是被自己的力量擊垮的。”
聞言,蘇夏月着實怔了一下。
震驚過後,她立刻在腦海中回想了一遍。她記得,在御虛神教的壁畫上看過許多邪術,其中有一種確實就叫做畫地爲牢。而這畫地爲牢的解除之術,她也記得,那就是在夜繁花給自己的《皇龍仙書》上。
這下,一切都好辦了!
然而……
等蘇夏月將那本《皇龍仙書》拿出來查看了一番才發現,要實施《皇龍仙書》上面記載的破解之法,需要的修爲要達到武英的等級!
蘇夏月眼下還只是一個四階武師,這中間差的距離簡直就是十萬八千里,完全遙不可及的事情。
見蘇夏月眼神略有些暗淡,南宮凌雲忽然湊過來,再蘇夏月的耳邊輕聲說了一句。
“要破他的畫地爲牢,還可以藉助辟邪羅盤。”
“辟邪羅盤?對!辟邪羅盤可以抵消一部分邪術。”
蘇夏月眼中重新亮起了一絲希冀的光芒。
只是這份把握有多少,她自己心裡也沒有把握。畢竟除了畫地爲牢,還有許多更高級的邪術,她不能肯定這個紫夜國的神秘人,是否拿出了全部的本領。
一切都在未知之中……
心事重重的蘇夏月擡頭看向擂臺之上。
輸了一局的聶世勳,已經被宣佈被淘汰了。而且因爲重傷,是被人用擔架擡着下來的。
作爲天漢國第一個被淘汰下來的人,實力卻不是最差的。
聶世勳滿心不甘,雖然渾身是傷,雙手還緊緊的抓着擂臺一角,不肯離去的樣子。
“我還可以再戰!我還沒有輸!咳咳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