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月傾城微微一怔,然後鄭重點頭:“……我知道,蒼前輩。”
……
結束通話,月傾城握着傳音令牌,久久無法回神。
雖然沒有確切的證據,但是,月傾城總覺得,對方是衝他們來的。
那人說,是慕名而來,很顯然是在說謊。
一個修爲比胡院長還高的人,能慕誰的名?!
“傾城,別擔心。”君墨涵握住月傾城的手,溫聲道。
“嗯。”月傾城點頭,然後對君墨涵微微一笑,“我們抓緊時間修煉吧。”
……
傍晚,月傾城和君墨涵離開小木屋,準備回去。
他們剛出去,就發現迦安已經等在院子裡了。
“小安,正想跟你說呢,你別讓迦一跟着許彥白了,蒼前輩正盯着他。蒼前輩說,對方的修爲比胡院長還高出很多,我怕迦一會暴露。”月傾城一邊走向迦安,一邊道。
聞言,迦安眸光微閃,然後點點頭:“好,我知道了,我這就通知一叔。”
迦安邊說邊拿出傳音令牌,通知迦一。
待迦安結束通話,月傾城三人便啓程準備離開虛靈谷。
只是,他們剛來到虛靈谷的結界前,就發現身後一道風聲掠來,一轉頭,就看到許彥白飛掠而來,瞬間就到了他們身邊。
“好巧啊。”許彥白笑眯眯道。
月傾城幾不可察地皺了一下眉頭……
一次兩次的,她還相信是巧合。不過,次數多了,她有點懷疑對方是故意與他們巧遇。
那麼對方的目的是什麼?
是他們前世的某個仇人?
“我一點都不覺得巧,不會是許公子故意跟蹤我們吧?”迦安眉毛微挑,非常冷淡地看着許彥白。
“哈哈,讓迦公子識破了。”
許彥白爽朗笑了開來。
“我先前不是說過了嗎?我是慕名而來。說實話,我非常想與三位結交,所以才特地創造偶遇。”
月傾城三人面無表情地看着對方。
他們覺得,這個笑話一點都不好笑。
“不知三位能否給在下一個機會?”許彥白微笑着看着月傾城三人。
“可能要讓許公子失望了,我們三人從來感情淡漠,很少交朋友。”月傾城淡淡道。
“哪裡,我可是聽說幾位短短時間之內就認了義父、義兄、義子和義女,如此可以看出,三位是非常樂於與人結交的啊。”許彥白微笑着道。
“看來許公子對我們非常瞭解啊。”月傾城微笑。
“我先前說了,我是慕名而來嘛,自然對三位頗多關注,而且,即使我不特地關注,三位如此有名,到處都有人討論三位,我自然很快就知道了三位的很多信息。”許彥白淡淡笑道。
“許公子有心了。”
月傾城道。
“可惜,我們交朋友只看第一眼的緣分,第一眼沒緣分,自然也就沒必要結交。”
“難道君夫人第一眼看我非常討厭?”許彥白無辜地眨了眨眼,帶着一絲難過道。
“對。”月傾城還沒說話,迦安就率先開口,“所以你不要再跟着我們了。”
冷冷說完,迦安轉向月傾城和君墨涵:“我們走吧。”
目送月傾城三人離開,許彥白的嘴角微微勾起,臉上露出興味的笑容……
“有意思!有意思!”許彥白用拇指揉搓着食指,喃喃道。
……
接下來的幾日,月傾城三人沒再見過許彥白。
與此同時,許彥白的名聲越來越響亮,越來越多的人靠上去,想與他套近乎。
很多人都在討論,許彥白比君墨涵平易近人,更好相處。
而許彥白說過的話,做過的事,都被很多人傳頌。
漸漸地,有人在傳一些話……
許彥白說,月傾城是他見過最美的女子之一。
許彥白說,月傾城不僅美,而且天賦卓絕,性格也是他喜歡的,簡直是他見過的最完美的女人之一。
許彥白說,沒想到月傾城這麼年輕就成婚了,太可惜了。
許彥白說,他將來娶妻就以月傾城爲標準。
許彥白說,如果月傾城沒成婚,他一定會將月傾城娶回家。
許彥白說……
每天,都有許彥白關於月傾城的言論傳出,而且,越來越過分。
而且,這些話傳來傳去,經過別人的添油加醋,變得越發的誇張。
當大寶等人聽到這些言論時,差點氣炸了。
如果不是在神界,他們有自知之明,他們直接就找上門將對方揍趴下了。
……
夜,月傾城一家的住處。
“父親,孃親,那個人太噁心了,就他那樣的,還敢肖想孃親,簡直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小月牙氣呼呼道。
大寶和小寶都沉着臉不說話。
他們有點鬱悶,如果自己的修爲夠高就好了,就可以爲孃親出氣了。
同時沉着臉不說話的還有君墨涵和迦安。
特別是君墨涵,臉色陰沉的可以滴下水來。
“墨涵,傾城,這件事你們不要衝動,就讓對方說去,也不會少塊肉。現在,你們正處於多事之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許衡一臉鄭重道。
“嗯,我知道,義父。”月傾城點頭。
月傾城考慮的還不止許衡所說的那些,月傾城考慮的主要是許彥白的修爲……
對方的修爲不是他們可以對付得了的。
“迦安,大寶,小寶,小月牙,你們也不準去管這件事。對方要說,讓他去說就是,你們只當沒聽見。”月傾城一臉嚴肅地對四個孩子道。
“孃親,難道我們就這麼讓他欺負?”小月牙嘟着脣,一臉不情願地嘟囔。
“小月牙,聽孃親的話。”月傾城臉色一沉,嚴肅道。
“……哦,好,我知道了。”在月傾城的瞪視下,小月牙終於不情願地點頭。
然後,月傾城看向其他幾人。
“我知道了,孃親。”在月傾城的瞪視下,大寶和迦安也先後道。
然後,月傾城看向小寶。
“知道了,孃親。”緊接着,小寶沉着臉一臉不情不願道。
晚膳後,月傾城讓其他人先進入胭脂盒空間,只留下她和君墨涵在外面。
“墨涵,許彥白的底細,你也清楚,對方此舉一定有什麼深意。我們靜觀其變,看看他到底想做什麼,你千萬不可衝動。”月傾城一臉嚴肅地看着君墨涵,叮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