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許衡和胡院長等人都盤腿坐在高臺上,閉目修煉……
察覺到動靜,他們迅速睜開了眼睛。
下一刻,他們就看到月傾城和君墨涵相攜站在他們面前。
君墨涵雖然渾身是血,但是,眼神清明,站得筆直,不像是重傷的樣子。
而月傾城的表情也頗爲輕鬆……
沒事了?!
衆人臉上一喜。
“父親,孃親,父親沒事了吧?”
“墨涵沒事了吧?”
“君公子沒事了吧?”
衆人圍上前,七嘴八舌地問道。
“放心吧,他沒事了。”月傾城微笑着道。
“沒事了就好,墨涵,傾城,你們放心,學院會查出那個許彥白的身份,爲你們討回公道。”胡院長一臉嚴肅道。
“多謝胡院長。”月傾城道謝。
……
與胡院長等人道別,月傾城一行人回到自己的住處。
君墨涵去洗澡,月傾城則留在前廳跟大家說君墨涵的情況,而迦安也將自己追許彥白的具體情況說給大家聽。
兩天前,迦一已經返回,帶回來的結果是沒找到許彥白。
……
浴室。
君墨涵先是站着將自己身上的血跡衝乾淨,然後才進入浴盆泡澡。
“你終於醒來了。”就在這時,他腦海裡傳來了迦夜的聲音。
君墨涵神色一凜,他忘了還有個人藏在他的識海里。
這個人也算是言而有信,沒有趁他昏迷的時候強行和他的靈魂融合。
“嗯,不管怎麼說,這次多謝你的幫忙。”君墨涵淡淡道謝。
“這些先不要說,我問你,你可知道那個許彥白是什麼身份?”迦夜的聲音非常嚴肅。
“……不知道。”君墨涵沉默了一下,然後道。
君墨涵確實不知道許彥白是什麼身份,唯一可以猜到的就是,對方前世很可能和他有仇。
“他是我的仇人,也就是你前世的仇人。”迦夜沉聲道。
果然……
君墨涵暗道。
“當年,就是他綁架了我的妻子,然後設計殺害了我。”迦夜的聲音裡含着沉沉的怒氣。
君墨涵眸光微閃……
原來,還是主謀。
“這個人估計是查到你重新回到神界了,所以才找上門來,想要殺掉你。而以你現在的修爲,根本不是他的對手。所以,只有你和我融合,才能對付得了他。”迦夜沉聲道。
“不可能。”
君墨涵想也不想冷聲拒絕。
“任何時候,我都不會讓你取代我,失去我自己。”
“你到現在還要執迷不悟嗎?”
迦夜的聲音突然變得憤怒而無奈。
“這不是取代,你從來都是我的一部分,我們只是融合而已。到時候,你的記憶和情感依然會保留。”
“無論你說什麼,我都不會答應。現在,按照約定,你該回晶石裡了。”君墨涵冷冷道。
“……”
君墨涵的識海中一陣靜默,然後,他的識海一陣波動,一股精神力洶涌而出,衝向他的儲物戒指。
“那個人還會來找你的,希望有一天你被他逼得走投無路的時候不要後悔。”
下一刻,迦夜冷冰冰的聲音傳來。
君墨涵冷哼一聲,沒有說話。
……
快速洗澡完畢,君墨涵換了一身乾淨的衣服,這才披散這半乾的頭髮,向前廳走去。
“父親。”
“墨涵。”
君墨涵一出現,前廳裡的衆人就看了過來。
只見君墨涵雖然臉色雖然蒼白,但是,精神卻不錯,頓時鬆了一口氣。
“恭喜你啊,父親(墨涵)。”衆人紛紛道。
“我們已經聽傾城說了,你在療傷的時候又晉升了十幾階。”許衡微笑着道。
“嗯,多虧了蒼耳前輩。”君墨涵點頭,然後在月傾城身邊落座。
“墨涵,我正要跟你說呢,許彥白逃脫了,沒能抓住他……”
月傾城帶着一絲遺憾,將迦安告訴他們的話,又一五一十地向君墨涵複述了一遍。
“現在,大家都懷疑那個許彥白就是我們倆前世的仇人。你怎麼看?”
“他確實是我倆前世的仇人,而且,應該是主謀。”月傾城眸光微閃,然後沉聲道。
聞言,衆人詫異地瞪大了眼睛……
“墨涵,你怎麼這麼肯定?”月傾城詫異道。
“父親,你是不是想起什麼了?”迦安則臉色一喜,驚喜道。
“在接觸他的精神力的時候確定的。”
君墨涵模糊道,說着,他看向迦安。
“很抱歉,小安,我對以前的記憶依然一片空白。”
“沒關係。”迦安連忙搖頭。
一旁,月傾城眸光微閃,已經猜到,這一定是君墨涵的前世告訴他的。
“父親,孃親,既然確定許彥白就是你們前世的仇人,而且是主謀,他這次沒有得逞,以後一定還會來的,這裡已經不安全了,而且,敵人在暗,我們在明,我們防不勝防。我想,你們不如跟我回安平門,然後讓一叔他們查探許彥白的下落,等找到他後,我們再想辦法對付他。”迦安開口道。
“……”月傾城凝眸,想了想,然後轉頭看向君墨涵,“墨涵,你覺得呢?”
“我們回安平門吧。”君墨涵點頭。
雖然他不想回到屬於前世的地方,但是,他不想讓傾城跟着他冒險。
他必須防止那個人再次對傾城下手。
“那好。既然如此,等會兒,我和墨涵就去向院長辭行。”月傾城點頭。
……
半個時辰後,胡院長的房間。
“你們找我有事嗎?”胡院長看着面前的月傾城和君墨涵,溫和道。
“院長,我們是來向您辭行的。”月傾城帶着一絲歉意道。
“怎麼好端端地要離開?是不是擔心那個許彥白,放心吧,我會派人保護你們的。實在不行,你們也可以試着向聖日神殿求助。我相信,以殿主和少殿主對你們的欣賞程度,一定會幫你們的。”胡院長帶着一絲急迫道。
“是這樣的,院長,我們確實擔心許彥白會回來尋仇。不瞞院長,那許彥白應該是我們前世的宿敵,他一定不會善罷甘休,我們如果繼續留在這裡,不僅自己的安危無法保證,還會連累學院,所以我們決定離開。”月傾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