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聚星城的見死不救,範瑞英說不生氣是假的。
平時,他們沒少給聚星城進貢,可是,真的有事了,他們卻袖手旁觀。
聞言,衆長老臉上浮現一絲失望。
“少主,聽說剛纔有幾個人找上門來,說要幫我們退敵,是不是真的?”六長老眸光一閃,帶着一絲期待問道。
“確有此事。我剛剛見過他們。”範瑞英點頭。
“怎麼樣,他們真的能幫我們退敵嗎?”衆長老一臉期待地看向範瑞英。
“你們這是病急亂投醫。”
就在這時,大長老冷冷道。
“不用說,那幾個人,不是不自量力的狂妄之徒,就是想要趁機撈一筆的騙子。你們竟然把希望寄託在這樣的人身上,真是天真。”
聞言,衆長老的表情頓時變得訕訕的……
“大長老,我們這不是也是着急嗎?再想不出退敵的辦法,我們范陽城就要完了。”六長老苦着臉道。
聞言,大長老眸光一閃,然後看向範瑞英……
“少主,不如我們和那三個勢力講和吧。到如今,只能通過講和,才能把我們的損失降到最低。”
“不,不可能。如果我們現在講和,先前犧牲的上萬兒郎豈不是枉死了?!”範瑞英冷聲道。
“可是如果我們現在不講和,枉死的人會更多,說不定,整個范陽城的百姓都會枉死。”大長老一臉憂慮道。
“不會有這樣的事發生。我這次來,就是想要告訴大家,范陽城可以保住了,先前犧牲的范陽城兒郎的仇,也可以報了。”範瑞英淡淡道。
聞言,衆長老臉色一喜。
“少主,你想到退敵的辦法了?”
“是什麼?!”
“快和我們說說。”
衆長老爭先恐後地問道。
大長老眸光一閃,沒再說話。
“嗯,既然大家都到了,那我就開始了。”範瑞英點點頭,一邊環視衆長老,一邊道。
聞言,除了大長老,其他長老全都一臉激動地看着她。
大長老看着範瑞英的眼神帶着一絲懷疑。
“剛纔,大家也聽到了,有幾個人找到我,說會幫我們退敵。”範瑞英緩緩開口。
聞言,衆長老的熱情消退了一點。
其實,衆長老是相信大長老的話的,覺得現在找上門的人,不是狂妄之徒就是騙子。
“我已經見過他們了,他們不是狂妄之徒,也不是騙子,他們確實有能力幫我們退敵,也確實有這個誠意。”範瑞英像是知道大家在想什麼,緩緩補充道。
聞言,衆長老眼中的熱情又重新恢復。
“少主,此話怎講?”有人開口道。
於是,範瑞英將月傾城一行人的實力如實描述給衆長老聽。
聞言,衆長老紛紛懷疑地皺起眉頭……
“少主,不可能吧。你說,那幾個修爲不是很高的人,竟然有四百個修爲與我們差不多的屬下?!”
“對啊,這不符合常理。”
衆長老紛紛提出懷疑。
“不是四百個,四百個只是他們給我展示的一部分。而且,我覺得,他們並沒有將他們的所有修爲都展現出來。”範瑞英糾正道。
“少主,我覺得,您不能爲了說服我們,就誇大其詞。這可是事關范陽城所有百姓性命的大事。”大長老雙眸一眯,緩緩道。
“我沒有誇大其詞,林將軍跟我一起見了他們,他也親眼見識了他們的實力。”範瑞英一臉嚴肅道。
“對,少主沒有誇大,她說的確實是事實。”一旁,林將軍點點頭,一臉鄭重道。
聞言,衆長老看向林將軍。
林將軍的父親二長老和岳父三長老,臉上的懷疑之色終於消退。
“好,我們就暫且相信那些人有這樣的實力,那麼,少主又是如何確定,他們是有誠意幫我們而不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他們不可能這麼好心幫我們退敵。”大長老一臉威嚴道。
“他們當然有自己的目的,這也是我來找大家商量的原因。”
範瑞英淡淡道。
“事成之後,他們要城主之位。”
“啊?!”
“什麼?!”
衆長老震驚地瞪大了眼睛,目瞪口呆地看着範瑞英。
“少主,我們不能答應他們。”
“太過分了,竟然獅子大張口。”
“這明明就是趁火打劫嘛。”
“范陽城可是老城主帶着我們大家辛辛苦苦打下的基業,怎麼可以拱手讓人?!”
緊接着,衆長老開始七嘴八舌地發表意見。
“少主,這就是你說的解決辦法?!這種將范陽城拱手送人的辦法,恕我們不能答應。”大長老冷冷道。
“諸位,你們以爲我就想將我父親大半生的基業拱手讓人?!可是,這是我千思萬想後,損失最小最好的解決辦法。”
範瑞英一臉嚴肅地開口。
“現在,我就告訴你們,我這麼做的理由……”
接下來,範瑞英將月傾城說服她的理由,換了個說法,又跟衆長老說了一遍。
隨着她的講述,衆長老的表情開始動搖……
範瑞英說完後,衆長老都在沉思……
“我覺得少主說的對,將范陽城交給他們,確實比交給我們的敵人好。”
“是啊,這麼一來,老城主和我們枉死的那些兒郎的仇也報了。”
“如果真如他們所言,他們能夠帶領范陽城更上一層樓,也是一件好事。”
片刻後,衆長老陸續發表意見。
“胡鬧!虧你們還是堂堂長老,就這麼點出息?!”
大長老沉聲道。
“人家只是隨意說了幾句話,你們就真的決定將范陽城拱手讓人?!”
“大長老,話不是這麼說,這確實是目前爲止最好的解決辦法了。”
“總比被那三個勢力攻破城門,奴役和殺戮城中的百姓強。”
二長老和三長老反駁道。
“是啊是啊。”其他長老點頭附和。
“我剛纔不是說了嗎?我們可以講和,如果我們講和,可能只是出讓一點利益,總比將整個范陽城讓出比較好。”大長老沉聲道。
聞言,有些長老的神色再次變得猶疑。
“可是,講和的話,那些枉死的兒郎怎麼辦?”二長老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