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許璃不見了身影,很多人都沒回過神。
終於,定力比較深的幾個官員率先回神,下一刻,他們擔憂地轉向月傾城和君墨涵……
“城主,夫人,你們不能答應他們啊。”
“是啊,逍遙門去不得啊。”
“城主,夫人,你們還是找個藉口推了吧。”
……
幾個老官員苦口婆心地勸道。
爲了便於管理新收的勢力,月傾城和君墨涵從以前的下屬中釣了幾個過來,這幾個官員是跟了他們很久,最爲忠心耿耿的官員。
“諸位不必擔憂,我和城主都不是怕事的人,既然對方邀約,那我們就去一趟又何妨?!順便看看對方的目的。”月傾城微笑道。
聞言,衆人互相看了一眼,然後繼續搖頭……
“使不得。夫人,我知道您和城主這一路走來順風順水,沒有怕過誰。但是,這逍遙門確實不能隨便招惹啊。”
“是啊,夫人,多少戰無不勝的英雄好漢都折在他們手裡了啊。”
“城主,夫人,請你們三思而後行。”
……
衆官員苦苦相勸。
“好了,諸位不必多言,我和城主主意已決,大家就不要再勸了。我們繼續討論剛纔的事。”君墨涵霸道地轉移話題。
於是,衆人忽視了一眼,在心中默默地嘆了一口氣……
也許,是他們多慮了,逍遙門只是單純想向他們示好而已。
即使對方有什麼惡意,他們相信,以城主和夫人的能力,一定可以逢凶化吉……
這一路上不就是這樣的嗎?
……
夜,月傾城和君墨涵的房間。
月傾城和君墨涵盤腿坐在牀上,正在打坐。
就在這時,月傾城感覺到儲物戒指裡自己的傳音令牌在震動……
月傾城手掌一翻,拿出傳音令牌,接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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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傾城……”那邊傳來藥魔的聲音。
“老師。”月傾城驚喜道。
“傾城,我聽說逍遙門的六長老去你們哪裡了?她去做什麼?”藥魔的聲音非常嚴肅。
“哦,她邀請我們去逍遙門賞花。”月傾城如實相告。
月傾城並不奇怪藥魔會知道這些。
因爲上次分別的時候,藥魔就曾叮囑她和君墨涵,讓他們有困難一定要向他求助,並說,爲了防止他們有困難不向他求助,他會安排人暗中看着他們。
很顯然,是藥魔暗中看着他們的人向藥魔稟報了這件事。
“……”
聞言,藥魔那邊沉默了一瞬。
“你們答應了?”
隨後,藥魔才沉聲道。
聽聲音,月傾城可以想象到藥魔皺着眉說話的樣子。
“嗯,我們答應了。”月傾城點頭。
“你們糊塗啊。”藥魔不由大聲道,“難道你們沒事先了解過逍遙門的底細,就這麼貿然答應了?”
“老師,關於逍遙門的底細我們已經瞭解過了。不過,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對方如果單純示好,那自然好說,對方如果有什麼惡意,我們自然也不懼,該怎麼應對就怎麼應對。而且,如果對方真有惡意,我們這次逃避了,對方說不定還會想其他的辦法來對付我們,不如一開始就接招。”月傾城一臉無畏道。
“你們……”
藥魔頓了一下,好像不知道該怎麼往下說。
“好吧,我早就知道,以你們的性子,一定會答應。好了,既然如此,那我也走一趟好了。”
“他們也邀請老師了?”月傾城詫異道。
“沒有,不過,我如果去了,他們也不至於會將我拒之門外。”藥魔淡淡道。
“……”
聞言,月傾城啞然。
“其實,老師,您不用因爲我們親自跑一趟的。”
隨後,月傾城囁嚅道。
“不單單是因爲你們,我也一直想去逍遙門探探虛實。”藥魔淡淡道。
“哦……”月傾城有點無奈地應了一聲。
雖然藥魔如此說,但是,月傾城知道,藥魔應該是因爲擔心他們才親自跑一趟。
“好了,那就這樣,你們出發的話,提前跟我說一聲,我也好跟你們一起出發。另外,這次去逍遙門,把你父親也帶上吧,不要因爲怕麻煩他就瞞着他。”藥魔嚴肅道。
“是,我知道了,老師。”月傾城不敢違逆,點點頭道。
藥魔又詢問了月傾城幾句他們的近況,然後才結束通話。
……
翌日,月傾城就按照藥魔的叮囑,將逍遙門邀請他們去賞花的事說給濮陽隋聽。
“逍遙門?”濮陽隋皺眉。
他這幾年不管事,對荒域的勢力只瞭解一些一等和二等勢力,對於逍遙門這個名字從未耳聞。
於是,月傾城將逍遙門資料簡單向濮陽隋敘述了一遍。
“看來,來者不善。”
聽完後,濮陽隋眉頭皺得更緊,沉聲道。
“天域沒有這樣的傷風敗俗的門派,對此我也沒有多少經驗。魔域應該有,我聯繫一下摩靖好了,看看他有沒有什麼建議。”
“那就勞煩父親了。”月傾城道。
“你這孩子,跟我客氣什麼,你們這段時間好好整頓君月城,這些事,你們先別操心。到時候,我跟你們一起去。”濮陽隋舒展開眉頭,淡淡道。
“是。”月傾城和君墨涵恭敬應道。
……
幾天後,月傾城收到了藥魔親自送來的一塊玉玦,探入神識一讀,發現裡邊滿滿當當都是有關於逍遙門的信息,比她手中掌握的豐富好多倍……
月傾城心裡頓時又是溫暖又是愧疚……
溫暖的是藥魔如此惦記着她;愧疚的是,藥魔要忙自己的報仇的事,還要時時惦記着她……
月傾城閱讀完裡邊的資料後,不由感嘆了一聲……
從過往的歷史看,這逍遙門確實不好惹,確實有很多戰無不勝、頂天立地的英雄或拜倒在她們的石榴裙下,或者被她們弄得頹廢消極,身敗名裂,或者從這世間永遠消失……
看來,他們確實要小心才行。
月傾城讀完這些資料,就交給了君墨涵、大寶和小寶讀,最後,還交給了濮陽隋讀……
“確實是個棘手的門派。”讀完後,濮陽隋一臉認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