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玉蘭坐在椅子上,臉上的表情同樣興奮而激動……
“太好了,希望景心給我們葉家生個小孫子,這樣,我們就孫子孫女都有了。”裴玉蘭喃喃自語。
聞言,葉正同道:“男孩、女孩都一樣。”
“對,男孩,女孩都一樣。”裴玉蘭也點頭。
“還有,玉蘭,等會兒見到景心的時候,千萬不要提傾城。”葉正同叮囑。
聞言,裴玉蘭愣了愣,然後點頭:“……放心吧,我知道。”
自從杜景心懷孕後,爲了照顧杜景心的情緒,葉家人從不在她面前提月傾城。
……
時間緩緩流逝。
不知過了多久,產房的門纔打開,護士推着杜景心走了出來。
杜景心臉上汗溼,昏昏沉沉地睡着。
一旁,一箇中年護士抱着一個小襁褓。
葉盛文三人連忙圍了上去。
“你們就是杜景心的家屬吧?”抱着孩子的中年護士開口道。
“是,是。”葉盛文三人連連點頭。
“杜女士生了一個兒子,我正準備給她去洗澡。”中年護士道。
“盛文,你去陪着你媳婦兒,我和你爸去看看孩子。”裴玉蘭道。
“知道了。”葉盛文點頭。
於是,葉盛文跟着杜景心的推車往病房而去,裴玉蘭和葉正同則跟着抱孩子的中年護士往另一邊而去。
“護士,讓我們看看孩子吧。”裴玉蘭激動地追上去,期待道。
護士打開襁褓的一角,給裴玉蘭看。
小小的嬰兒閉着眼睛,只見臉圓圓的,皮膚白白的,眼睫毛很淡,就連胎髮也很淡,好似都是金黃色……
不知爲什麼,裴玉蘭覺得很怪異,總覺得不是他們家的孩子。
裴玉蘭還想再仔細看時,護士已經將孩子重新包好了。
到了地方,護士進去給孩子洗澡,裴玉蘭和葉正同就站在玻璃窗外看……
裴玉蘭甚至拿出手機拍了起來……
房間裡,中年護士和另一個小護士一邊給孩子洗澡,一邊聊天……
“哎,菲姐,你有沒有覺得,這孩子長得好像混血,長大了一定好看。”小護士笑嘻嘻道。
“是啊,我也這麼覺得。你看這額頭,這眉毛,這眼睛……”中年護士一邊說一邊看向孩子的這些部位。
就在這時,孩子睜開了眼睛,眼睛水靈靈地看着她們……
正在說笑的兩個護士都是一怔……
“菲姐,我怎麼覺得,這孩子的眼睛是藍色的。我是不是看錯了?”
“我看着好似也是藍色的。”
“怎麼會?!我看孩子爸媽都是華夏人啊。”
“誰知道呢?!也許他的父母或者祖父母、外祖父母或者更早一輩的親人有人是混血或者外國人吧。好了,不多說了,我們趕快給孩子洗澡。”
“哦……”
兩個護士的神情都有點不自然,安靜地給孩子洗好澡,然後包了起來……
……
然後,護士抱着孩子出來,往產房而去。
裴玉蘭和葉正同亦步亦趨地跟了過去。
病房裡,葉盛文正陪着杜景心說話。
葉家預約的私人醫院,而且,是高級病房。
所以,病房裡只有杜景心一個產婦。
“快,將孩子抱來給我看看。”看到護士抱着孩子進來,杜景心臉色一亮,開口道。
於是,葉盛文起身,小心翼翼地接過孩子,抱到了牀邊……
裴玉蘭和葉正同也湊過去看。
襁褓裡,孩子微微閉着眼睛。
“咦?睡着了嗎?”杜景心道。
“有可能吧。”護士表情不自然道。
“寶寶長得好漂亮,皮膚好白,睫毛好長,像一個混血寶寶。”杜景心笑嘻嘻道。
葉盛文一看,然後也點點頭:“還真是。”
不過,葉盛文心裡有點怪異,可是,一時又說不出來。
“不過,寶寶的頭髮怎麼這麼黃?”杜景心微微蹙眉。
“應該是缺營養吧,以後就好了。”裴玉蘭道。
“寶寶,真乖!就是黃頭髮也好看。”杜景心應手指輕輕點了點嬰兒嫩嫩的臉頰。
下一刻,葉盛文懷中的嬰兒就睜開了眼睛……
“哎呦,醒了!”葉盛文驚喜道。
下一刻,葉盛文就愣住了。
因爲他看到了嬰兒碧藍色的眼睛。
這哪裡是像混血啊,根本就是個混血啊。
與此同時,葉正同和裴玉蘭也石化在原地。
怎麼回事?!這孩子怎麼是個外國小孩?
下一刻,杜景心也愣住了。
怎麼回事?
這是一個外國嬰兒啊……
這不是她的孩子。
她的孩子怎麼可能是藍眼睛呢?
“護士,你是不是抱錯孩子了啊,這不是我的孩子啊。”杜景心看向護士,又是焦急又是憤怒道。
“對啊,對啊,肯定是抱錯了,這不是我們的孩子,我們夫妻都是華夏人,不可能生出藍眼睛的孩子。”葉盛文道。
“對,對,對……不是我們家的孩子。”葉正同和裴玉蘭也齊齊看向兩個護士,附和道。
“杜女士,這就是您的孩子,我們不可能抱錯。剛纔,您的家屬也看到了,我們從產房抱出來,然後就去給孩子洗澡了,然後直接抱來了這裡,期間根本沒有做其他的事,根本不可能抱錯。”中年護士道。
其實,兩個護士也是滿心疑惑,如果不是全程都是她們在照顧小孩,她們自己都會懷疑小孩被掉包了……
一旁,葉正同和裴玉蘭都是微微一愣……
確實,他們全程都看着,護士並沒有做其他的事。
“不,這不是我的孩子,一定是你們從中做了什麼手腳?!你們趕快把我的孩子還來!否則,我一定會告到你們傾家蕩產!”杜景心開始變得激動,掙扎着要從牀上坐起來。
葉盛文連忙手忙腳亂地去扶。
“杜小姐,我們真的沒有做手腳。這確實是您的寶寶。”兩個護士一臉誠懇道。
“你們……你們……太過分了……去叫你們院長來,我要和她親自談。”杜景心靠在牀上,指着護士的鼻子怒吼。
兩個護士互視一眼,然後中年護士道:“那幾位稍等,我們這就去找院長。”
她們也覺得今天的這件事透着詭異,不是她們可以處理得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