勿庸和皇甫玉聽得眼眸大睜。
與家人失散多年並失憶的兄長,受人所託刺殺自己的親妹妹,妹妹在差點死亡的那一刻認出自己的兄長,歷經千辛萬苦找來了這裡……
然後,不僅救自己的兄長於危難之中,還順便契約了一條巨龍。
這個故事,真是有夠曲折離奇的!
不過,對於勿箜隱瞞的事,勿庸在瞭解這次任務時,已經知道了。
不過,對於勿箜明顯的維護,他也沒多說什麼。
……
“月傾城那小姑娘倒是一個奇女子。”
聽完整個故事,勿庸點評道。
爲了不連累自己的家人,一個人面對他們鬼殿的殺手,她的膽量讓他非常佩服。
而且,她不僅躲過了刺殺,還最終完成了自己的願望,連帶着契約一條巨龍,運氣和毅力也同樣讓他佩服。
說實話,他現在倒是對這個小姑娘產生了濃厚的興趣,非常想要好好了解一下……
“和他們見面的事,就定在今天晚上吧。我們一起用個晚膳。夫人你覺得呢?”
說完,勿庸轉頭詢問旁邊的妻子。
“可以,我沒有意見。”皇甫玉點頭。
和勿箜一樣,皇甫玉也不是一個多話的人,很多時候都安靜地待在一旁,很少出聲。
聞言,勿箜的表情放鬆了少許,眸底浮現一抹欣喜……
可以不讓月傾城失望,他覺得很開心。
……
夜,安庸園。
偏廳。
現在,整個偏廳燈火輝煌。
勿庸和皇甫玉坐在主位的椅子上,等待月傾城等人的到來。
晚膳已經準備好,就等着客人到了上桌。
很快地,門外響起了腳步聲。
二人轉頭向門外看去。
只見勿箜帶領着五個氣質各異、異常出色的年輕人走了進來。
這五人,自然就是月傾城、月翔宇、血月、君墨涵和鳳不驚。
勿庸和皇甫玉站起身,迎了上去。
“父親,母親。”
勿箜對二人行禮,然後他轉身,向自己的父母一一介紹月傾城等人。
“這就是月傾城,這是月翔宇,他們是血月的弟弟和妹妹,也是兒子的義弟和義妹。這位是君墨涵,神域國的皇子,是月傾城的未婚夫,這位是鳳不驚,他們兩人是兒子的朋友。”
“勿伯伯,勿伯母。”
月傾城、月翔宇、君墨涵和鳳不驚對着勿庸夫妻躬身行禮。
“勿長老,勿夫人。”
緊接着,血月也躬身行禮。
“各位不必多禮,我是勿箜的父親,這位是我的夫人。”
勿庸也開口自我介紹,然後指着椅子招呼五人。
“來,各位請坐。還有,血月,你也不必拘謹,今天,你是以勿箜義弟的身份來這裡的,那麼,就是我們的客人。”
“是,勿長老。”血月恭敬道。
不過,讓血月不拘謹,那是不可能的。
血月五六歲剛剛進入鬼殿的時候,勿庸是當時的殿主,對於那時的血月來說,勿庸就像是高不可攀的天神,他的一個眼神都會讓他懼怕到顫抖。
雖然現在沒那麼誇張了,但是,那種習慣成自然的感覺不是說改變就能改變的。
衆人坐定。
皇甫玉立刻吩咐一旁的丫頭:“上膳吧。”
很快地,一羣丫頭捧着托盤陸續進入,將熱騰騰的飯菜擺放到桌上……
很快地,就擺放了滿滿一桌。
“來,用膳吧。”勿庸率先夾了一筷子菜,然後招呼衆人。
月傾城等人這才紛紛動筷子。
作爲主人,勿庸、皇甫玉和勿箜都不是一個多話的人,所以,餐桌上的氣氛有點安靜。
片刻後,勿庸看向月傾城,開口道:“傾城丫頭,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勿伯伯請問。”月傾城一臉的恭敬。
“你爲什麼會想要認勿箜做義兄?”勿庸一臉的疑惑。
說實話,勿庸不僅不理解自己的兒子突然認了一個義妹,兩個義弟,也非常不理解,月傾城會認勿箜做義兄。
在他看來,勿箜認一個外界的人做義妹和義弟,以後行事會多了一份牽絆,對他來說不是什麼好事。
而對於月傾城來說,認了一個殺手做自己的義兄,如果被外界的人知曉,會對她產生敵意,那些和鬼殿有仇的人說不定還會找她麻煩,對她和她的家人來同樣不是什麼好事。
對雙方都沒什麼好處的事,他們兩人爲什麼要做?
聞言,勿箜緊張地看向月傾城。
他父親的疑惑,他怎麼可能不明白?!
他從小就在鬼宮這個環境中,被自己的父親和衆多長老教養長大的,思維方式自然和他們一樣……
其實,他父親的擔憂,他同樣也有,甚至血月也有,他們都怕給月家帶來麻煩……
可是,想要與她有所牽絆的意念戰勝了一切,在聽到她提議的那一刻,他欣喜若狂,想也沒想就答應了。
“唔,因爲和他相處的一個月,我一直把他當做我大哥看待,雖然後來證明是我搞錯了,但是,讓我把他當做陌生人是不可能的。”月傾城微微思索了一下後,答道。
“可是,他是殺手,先前接近你是爲了殺你,你不在意嗎?”勿庸繼續提出自己的疑問。
“如果是以前知道的話,我會在意,可是,現在已經不在意了。”
“爲什麼?!”勿庸和皇甫玉臉上露出詫異的表情,忍不住同時開口。
“人心都是肉長的,我們相處了那麼長時間,自然會產生感情。不僅我把他當做兄長,他也已經把我們當做朋友,這些不重要的事,有什麼在意的呢?”
不重要?!
勿庸和皇甫玉震驚地瞪大了眼睛。
這怎麼可能是不重要的事呢?
“小姑娘,你也許沒完全明白我的另一層意思,我的意思是,他的殺手身份,很可能會給你帶來麻煩。”勿庸明着說出了自己的暗示。
“父親,夠了。”勿箜臉色一沉,大聲道。
月傾城看了一眼眸底醞釀着風暴的勿箜,對她投以一個安撫的眼神……
然後,月傾城重新看向勿庸:“勿伯伯,朋友也好,家人也罷,不是說怕麻煩就可以割捨,就因爲如此,纔算得上是朋友和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