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請說,只要我們辦得到,一定不會推辭。”
“那我就先謝過沈管事了。”
頓了一下後,月傾城繼續道,“我希望,我送來的一到三品的復傷丹,四品的復元丹、五品的回元丹,六品的歸元丹和復生丹,從現在開始,全都不要再賣了。過段時間再賣。”
“啊……爲什麼啊?!”
沈星詫異地脫口而出。
頓了一下,又連忙解釋:“程姑娘,你放心,我們一定會照辦,我只是好奇原因而已。”
“因爲我的仇人最近可能會來買這些東西。”月傾城淡淡道。
“啊……”沈星傻眼。
愣了一瞬後,沈星讓人叫來負責拍賣的人員,當着月傾城的面吩咐他將所有的復傷丹、復元丹、回元丹、歸元丹和復生丹全都收回庫房,不準再賣。
負責拍賣的工作人員不敢多問,立刻去處理。
“還有一件事,我要先向沈管事告個罪。”
“……姑娘可千萬別這麼說。我們合作這麼久,都是老朋友了,什麼告罪不告罪的,太見外了。”沈星連連擺手。
月傾城微微一笑,沒有反駁沈星,而是繼續道:“其實,我服用了易形丹。這並不是我的真實樣子,當然,我也不姓程。還望您和沈管事可以原諒我的隱瞞。”
月傾城預料,用不了多久,沈管事就會猜出她的身份,先告個罪,以後也好相見。
沈星愣了一下後,連忙道:“……姑娘言重,來我們這裡的很多客戶都不會用真實的樣貌和姓名,我們都能理解。我希望早日知道姑娘的真實身份。”
月傾城微微一笑,“多謝沈管事可以理解。那沒什麼事,我就先走了。”
月傾城前腳剛離開,金玉華帶着上官絕後腳就來了,說要見負責丹藥拍賣的主事者。
負責丹藥拍賣的最高負責人其實是風華大師,不過,風華大師平時忙於煉藥,除了平日裡鑑定一些高級丹藥外,並不管俗事。
而風華大師之下,現在職位最高的就是沈星了。
上官家的人也是有頭有臉,沈星自然也不敢怠慢,聽到小廝的稟報,連忙起身去了貴賓會客室。
巧合的是,正是剛剛招待月傾城的會客室。
“沈管事,我們需要大量購買復傷丹、復元丹、回元丹、歸元丹,多少錢我們都願意出!請沈管事行個方便。”
金玉華早沒有了貴夫人的高貴和矜持,有的只是滿臉的焦急和懇求。
聽完金玉華的來意,沈星心中一突。
難不成這上官家就是程姑娘口中的仇人?!
心中雖然詫異,但是,沈星臉上卻沒有過多的表現……
“上官夫人來得不巧啊,這些丹藥我們已經沒有可賣的了。”
不是沒有了,而是沒有可賣的了。
丹藥他們有,但是,不能賣了。
沈星玩了一個文字遊戲。
金玉華母子二人頓時傻眼。
怎麼會這麼巧?!
或者說,不巧?!
就在幾天前,聞人拍賣行還好似有賣不完的丹藥,怎麼突然就沒了呢?
“沈管事,我們願意以這段時間拍賣成功的最高價格購買,不,兩倍也可以。您幫我們想想辦法。”
“……”沈星抱歉地搖搖頭。
其實,除了月傾城拿來的那些丹藥,他們自己也有一些一到三品的復傷丹和四品的復元丹。
但是,程姑娘既然已經說了那句話,雖然沒有要求他們不拍賣其他的療傷丹藥,但是,他們要自覺做到。
得罪了上官家,他們只是少一個客戶而已。
得罪了那位程姑娘,少的可是數以萬計的客戶。
而且,上官家並不知曉他們的情況,他說沒有,也不見得就得罪了他們。
最後,金玉華母子二人只能失望地告辭。
“沈管事,如果有這些療傷丹藥的話,麻煩您一定要提前通知我們。我們願意出高價購買。”離開前,金玉華不死心地叮囑。
“放心吧,一定一定。”沈星連連點頭。
這一夜,沈星輾轉難眠。
一直在猜測“程姑娘”的身份,以及她和上官家是否有仇,有什麼仇。
翌日。
有個消息傳得沸沸揚揚……
定國公府、上官家、金家、歐陽家四家的主子和侍衛被人打成重傷,而出手的疑似月傾城一家三口。
衆人傳得繪聲繪色、有鼻子有眼……
下午聞人珠寶行的事,月府的事,晚上四家府邸的事,都有目擊者稱看到過。
沈星本來就因爲昨日金玉華來買藥的事對上官家比較關注,聽到這個傳言,連忙打發人去打聽。
派出去的人很快就打聽清楚了所有的事,於是連忙回報給沈星。
沈星不由陷入了沉思……
難道這月傾城一家真和程姑娘有什麼關係?
突然,沈星眸光一閃,腦中電光火石間,閃過一個念頭……
月傾城……
程姑娘……
城……程……
這是巧合?
還是一種關聯——
程其實是城?
想到這裡,沈星連忙去找風華大師,將這個發現告訴他。
風華大師一聽,也顧不得研究新藥了,連忙讓人去請聞人珠寶行的姬掌櫃來。
想了想,又讓人去請聞人錢莊的掌櫃。
拍賣行在聞人家族旗下的各個產業中本就地位超然,再加上風華大師是地位超然的煉藥師……
風華大師不是聞人家的管事下人,而是,請來供着的煉藥師。
在聞人家,就是聞人家的主子們都對風華大師恭恭敬敬,各家的掌櫃管事更是不管對風華大師有絲毫的不尊敬。
所以,聽到邀請,兩位掌櫃都不敢推辭,立刻前往。
聞人拍賣行,會客室。
聽到風華大師詢問昨日店裡發生的事,姬掌櫃自然是偏向於上官瑤等人,加油添醋地將月傾城說成了一個囂張、野蠻、陰險毒辣、沒教養的丫頭。
風華大師面沉如水,沒有說話……
就在這時,外有有小廝稟報,聞人錢莊的餘掌櫃到了。
“姬掌櫃,你可以離開了。”風華大師擺擺手,示意姬掌櫃可以離開了。
姬掌櫃頗爲忐忑地退了出去。
怎麼連餘掌櫃也來了?
難道也是爲了月傾城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