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夜的,一干人都被徐嬤嬤着人押到了小院裡,點了火把,院子裡燈火通明的。
黑壓壓的把小院塞得滿滿的,委屈的人都叫嚷着喊冤屈。
徐嬤嬤冷着臉,“夫人給你們工錢,養着你們一家老小,你們竟然不正心做事,還敢把蒺藜都弄出來了,結果差點就扎到十三小姐。十三小姐雖然不爭氣,可夫人從來沒虧待過,都是一視同仁的,你們這些賤奴才竟然就敢捧高踩低的欺負她,豬油蒙了心了不成?”
下面的人都鄙夷地偷眼瞪她,她最是個捧高踩低的,還說別人呢。
徐嬤嬤看人羣亂哄哄的,大喝一聲,“都給我閉嘴,夫人說了,誰敢再捧高踩低,一律杖斃,這個秋紋竟然敢蔑視主子,吃了主子的飯菜,睡主子的牀,不伺候主子,按住了給我狠狠打五十板子。”
此言一出,秋紋一下子跟爛泥一樣軟在地上了。
五十板子,她這麼嬌嫩地身子,還不給打殘了?
再說,明明是醜八怪的錯。
她恨恨地去瞪蕭蕭,卻正好撞進蕭蕭那黑泠泠的眸子裡,冷厲而輕蔑,像是兩顆寒星一樣直逼人心。
秋紋下意識地朝蕭蕭爬去,哀求道:“十三小姐,十三小姐,求求你,求求你給奴婢求求情。”
蕭蕭冷冷地看着她,沒有半點憐憫,她淡淡道:“秋紋,我是個無足輕重的人,我說話怎麼會好使?連我自己身邊的奴婢都蔑視我,我還去哪裡說情呢。”
她微微一笑,像是嫌髒一樣退後了兩步,在欄椅上坐下。
冬竹忙給她蓋上一條小毛毯,梅姨娘沒料到會是眼前局面,有些緊張,生怕蕭兒會受什麼牽連。
兩個粗手大腳的婆子過來把秋紋架過去壓在條凳上,秋紋殺豬似的喊,卻分好動彈不得,被兩個婆子壓得死死的。
另外一個婆子上去一下子將她褲子扯下來,露出她白嫩的臀部,那邊徐嬤嬤狠狠地道:“給我打!”
竹板子打在肉上,噼裡啪啦的,秋紋慘叫的聲音貫穿夜空,讓人聽着很是恐怖。
那些慣打人的,向來都是看人下菜碟,看主子意思下菜碟,如果主子不想狠狠打,他們就耍個手段,打得噼裡啪啦響,聽着歡快,實際對人卻沒太大的傷害,五十板子幾天也就能下地了。
可若是主子要求狠打的,而那人也沒給自己塞錢,那自然是往狠裡打,聽着悶悶的不脆,皮肉也沒怎麼皮開肉綻血肉模糊,但實際上,卻是最狠的。
往往裡面筋骨俱碎,血肉都爛在皮裡面,只是暫時被包住出不來。
等五十板子打完,此人要麼死,要麼殘廢。
多半是死了,因爲裡面壞死,無藥可醫,自然是活不成的。
打完了秋紋,她竟然還是有隻覺得,也沒又當場死過去,徐嬤嬤很滿意,看了幾眼那兩個打板子的,點點頭。
他們知道是徐嬤嬤在讚許他們。
這時候徐嬤嬤又說了要打那些花農,責怪他們不好好整治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