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九兒這一覺睡過去就足足睡過了兩天。
皇甫辰絕坐在塌邊,握住她略冰涼的手,眉宇間都呈現疲憊之態,身後站着面色焦急的陌北歌,皇甫辰裕,以及緊皺眉頭的陌北歌。
“陌北歌你行不行啊!這都兩天了還沒有醒!”
皇甫辰裕用胳膊肘去捅陌北歌。
陌北歌冷眼看他,“我的藥沒有問題,是她體內的毒開始不受控制了。”
“那她這回不是真的要死了吧?”
“閉上你的烏鴉嘴!”
今宵贊瞪皇甫辰裕。
自從皇甫辰裕得知今宵贊是沐九兒的表兄也就覺得矮他一截,處處禮讓,被今宵贊這一聲警告,皇甫辰裕識相的閉嘴。
今宵贊看向陌北歌,“她如今已經昏睡了兩天,怎麼叫都叫不醒,這可如何是好?”
陌北歌也頭大,按理說沐九兒應該醒了,可她依舊陷入昏睡,這可情況不妙啊。
說話間,殿門推開,只見幾名太監引着北冥紫何而來,邁進門檻,那幾名太監立即識相的將殿門給關閉,本來亮堂的大殿一下子因爲北冥紫何的到來昏暗了不少。
北冥紫何看着一屋子壓抑的氣氛,不由的問道:“出什麼事了?”
今宵贊皺了皺,別過臉去。
記得丫鬟說最後那碗湯藥是北冥紫何命丫鬟給端進去讓沐九兒服用的,他懷疑北冥紫何故技重施給沐九兒下毒。
不過這也只是他的猜測還沒有證據。
北冥紫何看着冷冷淡淡的陌北歌以及別過頭的今宵贊,心中打了個突,看向榻上,只見沐九兒毫無生氣的躺在榻上,而本該忙碌的皇甫辰絕竟然擱下朝事守在她的榻前,連他的到來他也是漠不關心。
這種氣氛讓北冥紫何有種前所未有的壓力。
“她睡過去之後再也沒有醒過,怎麼叫都叫不醒,我三哥都在這裡守了她兩天了!”皇甫辰裕嘆息。
“怎麼會這樣……”
視線看向陌北歌,陌北歌緊抿薄脣,思索了下,淡淡的說道:“讓她醒來還有個辦法,不過這招比較險,需要一個人的血做藥引,而且用量不定,必須要用活血,也就是說,在過程中,那人的血要暖遍她的身體,她什麼時候甦醒,才能停止往他身體輸送血液。”
難得聽到陌北歌說這麼多話,皇甫辰裕忍不住喟嘆一句,“我原以爲你少話是天生的,也就沒逼你,現在才發現你也能說這麼多話的……”
陌北歌無視他。
牀榻邊一直沒有開口的皇甫辰絕平靜道:“我來。”爲她,他是理所當然的。
這話一出口,皇甫辰裕立即反駁,“三哥,如今朝廷動盪需要你把關,這時候你要是出半點問題可就是我的罪過,還是我來吧。”
“怎麼說她是我的表妹,還是我來吧。”
今宵贊一開口,北冥紫何上前一步道:“這是我欠她的,應該是用我的血來還她。”
陌北歌是需要執行這次換血的人,他自然是不能參與。
平靜的掃過爭先恐後的人,不由暗暗捏了捏眉頭,“這並不是誰都可以的,要看誰的血她不排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