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辰很煩躁。
他對軒轅珍兒那個女人本就沒什麼好感,之後無意中從皇甫辰絕那裡得知軒轅珍兒根本不是凰女,而是頂替沐九兒的凰女。
從那開始正義感十足的星辰就跟軒轅珍兒勢不兩立。
他現在恨不得告知天下,軒轅珍兒就是個冒牌貨,可誰有能相信他的話呢?
這一刻他突然產生一種前所未有的失落感。
墨連成走過來拍了拍星辰的肩膀道:“現在不是讓你着急上火的時候,你在生氣也於事無補,不如想想辦法問問裡面皇甫辰絕的情況。”
冰錐入骨,他們可都是親眼目睹的,這傷勢只怕不輕。
讓他出乎意料的是軒轅珍兒之前不過是個鬥靈五階,現在竟然能用鬥氣凝結成冰,難道她的鬥氣精進到了鬥靈七階的地步了嗎?
能夠讓宗師受傷,她的靈敏度也是提高了不少啊……
這段時間軒轅珍兒到底遭遇了什麼?鬥氣竟然大幅度的提升,當真是士別三日應刮目相看啊!
星辰衝墨連成點了點頭,接着又在大廳中等了一陣,寢宮裡面還沒有動靜,不禁有些心浮氣躁,乾脆晃到青巖的面前。
“木頭,你倒是說說裡面的情況啊!站了這麼久,你屁都敲不出來一個,你是要急死人啊!”
他們都被魔醫攔住大廳外,青巖是唯一一個進入內室的人。
青巖輕飄飄的看了一眼星辰,那眼底的寒意讓星辰打了個哆嗦,憑感覺他確定此人大約是鬥武級別的鬥士,不能輕易招惹。
今池眼睛紅紅的擔憂的盯着那扇關閉的拱門。
倒是北冥紫何一言不發的站着,對於他而言,他擔憂的不是皇甫辰絕,而是沐九兒,如果再見到她,他該要跟她說什麼?
衆人懷着各自的心思靜靜的在大廳內等待,一時陷入了寂靜。
……
暴室內。
琳琅滿目的刑具看的人眼花繚亂,濃重的血腥味讓人作嘔。
悶熱的感覺近乎讓人窒息。
觀看着四周密不透風的窗戶跟那些沾滿了鮮血的器具,讓沐九兒不由皺了皺眉頭。
“你們行刑了?”
“沒有魔主跟魔女的命令,屬下不敢擅自用刑。”
魔衛的態度極其恭敬。
魔主負責安頓好那些賓客,只派了灰毓,趨奉,以及來湊着看熱鬧的摩訶陪着沐九兒進入這暴室中。
灰毓跟趨奉倒還好,安靜的站在沐九兒身後陪着她在這裡轉悠,他們上過戰場啥樣子的苛刻環境沒經歷過,這件小小暴室他們壓根就不放在眼裡。
摩訶捏着鼻子,嫌棄的看着這間簡陋又極其惡劣的暴室環境不由感嘆,原來魔族並不是表面看上去的那麼有錢,至少這裡點的是蠟燭不是夜明珠。
“你用得着親自來一趟嗎?”摩訶提問。
“我要是不親自來一趟能親眼看到軒轅珍兒的狼狽樣子嗎?”
摩訶恍然大悟,沐九兒來恐怕跟自己一樣也是看熱鬧的,於是抱着湊熱鬧的心態打算陪着沐九兒到底。
等越過一挑羊腸般的小窄道纔看到鐵籠子裡面蜷縮在一起的軒轅珍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