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禁止動物人對先人類使用暴力是寫進法律中的，所以即使人人都心知肚明的事情，收容中心也不敢做的過於明目張膽。
但是該知道的人依舊都知道，大城市中動物人慈善家們捐贈建造的收容中心中始終在進行不法實驗，而新聞媒體都被瞞得死死的，好在楊毛毛做過一些撈偏門的生意，多少知道一點。
他指着身後的一堵佈滿防護網的白牆：“就是這裡的地下室，關了很多試驗品，你們不會是想進這裡吧？”他心說，你們想進去送死就趕緊去，這樣所有的玫瑰和錢都歸我，更好。
苟曉曉和莫唸對視一眼，在楊毛毛瞠目結舌之下，兩個人居然開始用起了最原始的辦法，剪刀石頭布。
莫念：“剪刀。”
苟曉曉：“布。”
莫念露出微笑：“好了曉曉，你輸了。”
苟曉曉懊惱的一跺腳，忽然眉眼一彎：“輸的人去拍賣場。”
“不行。”莫念直接拒絕，“你留在這，我跟兔子去拍賣場。”
楊毛毛看的雲裡霧裡，心說這男的怎麼回事，送女朋友去死還一套一套的？
其實他不知道的是，在來這裡之前，兩個人就在爲如何分配任務而吵了起來。
收容中心會得到很多線索，但是會面對一個反人類的試驗場，危險重重，莫念自然不願意苟曉曉冒險。可是拍賣會看着安全，卻有可能會出現【上帝右手】的瘋子們，可能實際上更危險，所以他並不好抉擇。
“好了，拍賣會快開始了，你趕緊去吧。”苟曉曉揪着兔子耳朵，“你現在送我進去，出一點差錯我擰斷你的耳朵。”
“放開我，你這是違反動物人權的。”楊毛毛語言怒不敢言的嘟囔了幾聲，很快便沒了聲響。
莫念雖然不願意，但也沒辦法，只能隻身前往拍賣場。
“這個人類看着面黃肌瘦也不胖也不壯實，給你五十個動物幣吧。”桌子後面，戴着眼鏡口罩的哈巴狗一聲神色晦暗的打量着苟曉曉。
楊毛毛諂媚的笑道：“醫生，可是她是個雌性啊。雌性可以分娩孕育，比雄性有價值的多。”
“你說了算還是我說了算？”醫生斜眼，不滿意的瞅他，這纔開口，“行吧，再多給你十個動物幣，趕緊滾蛋。”
楊毛毛接過錢，一副感激涕零的樣子跑遠了，他還急着去拍賣會場呢。
而這裡，一臉茫然的苟曉曉被哈巴狗醫生注射了一針鬆弛劑，直接送進了地下室中看管。
進了單間之後，她很快恢復了清明，開始觀察起四周來。四周都是個這個房間一樣完全透明的玻璃艙體，裡面充斥着讓人渾身無力的惰性氣體，這些人臉上都是麻木和絕望，看來他們知道等待着自己的會是什麼。
周圍房間裡這些萎靡的人類裡，會有跟她一樣的玩家嗎？
“小妹妹，你在看什麼呢？”牆角一個包着頭巾的女人問苟曉曉。
她雖然沒怎麼化妝，但看起來很美豔，似乎頭髮也很多，包着頭髮的頭巾顏色鮮豔，很大一坨。她跟別人不同，別人根本不在乎苟曉曉進來，每個人了無生機，可是她眼裡還帶着好奇和打量，苟曉曉有點在意這個女人。
於是她靠近女人，說：“你是誰？這裡是哪裡？我怎麼有點害怕。”她裝出了一個十足害怕可憐的女孩形象，女人似乎有點同情她。
那女人是這麼回答她的：“我叫莎莎，小妹妹你叫什麼呀？這裡沒什麼可害怕的，只不過大家在這裡會做一點小手術而已。”
苟曉曉說：“我叫小小，什麼樣的小手術啊？”
莎莎好像天生缺根弦一樣，她說：“也沒什麼，就是把你的胳膊替換成牛腿馬腿甚至兔子腿什麼的，外面的營養艙裡有很多這樣的生物呢，好新奇。有的人面馬神，有的羊首人身，簡直就像神話傳說中的神明也一樣，多厲害啊。”
苟曉曉：“……人，憑藉自己的手段創造神明，你不覺得這很可怕嗎？”
莎莎搖搖頭：“還好吧，也並沒有特別恐怖。反正這個世界上人與動物的界限已經沒有了，人既然已經不能稱之爲人，那怎麼樣不行呢？”
“你……”苟曉曉想反駁她，卻突然把剩下的話嚥進了嘴裡，因爲她突然發現在莎莎的脖子上，竟然是個清晰的魔方標誌。
那麼這人和自己一樣是個玩家，在面對上帝右手時，人人都是是友非敵，苟曉曉直截了當的問她，“莎莎，你想不想逃出去？”
莎莎皺眉看她：“爲什麼要出去，我覺得這裡很好。”
苟曉曉一臉懵逼：“你覺得留在這裡被當作實驗對象很好嗎？”
莎莎認真的點點頭：“我的屍體一直有缺陷，經歷了這麼多個世界，我希望這裡的科學家能幫助我。”
苟曉曉真想晃着莎莎的腦子對她吼，你醒醒吧，他們纔不會幫你呢，他們纔不把你當人呢。可是她什麼也不能說，因爲她知道莎莎什麼也不信。
苟曉曉甩甩手站起來：“你不走我走了，我老大還在對付一羣瘋子呢，我要過去幫他。”
“瘋子？”莎莎只不過有些一根筋，但是很聰明，她對這幾天工會見明爭暗鬥權利變革的事情也有所耳聞，試探着問道，“你們是不是遇到【上帝右手】的人了？”
苟曉曉驚奇的看着她：“你知道他們？”
莎莎神色變得嚴肅起來：“打過一點交道，他們都很固執，信奉最原始的教旨，其實就喜歡到處搞破壞。其實我有秘密武器能對付他們。”
苟曉曉不太相信：“真的？”
莎莎笑嘻嘻的：“你轉過去，閉上眼，一會兒我就把秘密武器拿給你。”
苟曉曉的能力變色龍並沒有告訴她有危險，所以她就真的照做了，反正她還有另一雙眼睛，作爲隨身系統的零五二一肯定會告訴她發生了什麼的。
“好了。”過了一小會兒，莎莎神秘的交給她一個小瓶子，“【上帝右手】的人都會長翅膀，還會飛，你用這小瓶子裡的東西潑他們，他們的翅膀就飛不起來了。”
苟曉曉半信半疑接過小瓶子，準備快點離開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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