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兒,好久不見了!”
冷漠帶着笑意的聲音炸響在靜瑤的頭頂。
靜瑤的身子在聽到這道聲音的時候,身子猛地一顫,然後臉上錯愕一閃而過,但是隨即袖中的銀絲唰地轉變了方向,奪命的銀絲纏上了身後那道聲音的主人。
軒勿禹用手拽住了那根銀絲,那銀絲就纏繞在了他纖長瑩白的手指上,輕輕一拽,靜瑤的身子移動了一下,但是又很快穩住了身形,另一隻袖中落出了一把利劍,明晃晃的閃着寒冽的光。
這是爲了安全起見,她讓流舞給她準備的,沒想到這麼快就派上用場了。
返身,袖中的利劍從袖中落出,在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弧度,劍刃閃着幽暗的寒光,劍刃在半空中劃過一道光亮,軒勿禹的一縷髮絲飄落,可是他臉上帶笑的表情一直沒變,眼眸溫柔如水的盯着眼前這個他們唸了那麼多年的女子。
靜瑤的手指一動,將纏繞在軒勿禹手中的那根銀絲收了回來,然後當着軒勿禹的面焚燒掉了,火光跳躍在靜瑤的指尖跳動着,映進了軒勿禹的瞳子裡,一閃一閃的,跳躍着她對他們的恨。
軒勿禹的臉上閃過一絲惱怒,她當真這麼恨他?連他碰過的東西也要焚燬,身側的雙手緊握成拳,手背上青筋暴起。
靜瑤嘴角上揚,勾勒出一抹嘲諷至極的弧度,拉開了兩人的距離,舉起利劍,劍尖泛着光,“夜兒已經死了,我是靜瑤。”
夜兒早就已經死了,現在是她靜瑤,不是什麼夜兒。
再說了,夜兒這個名字他沒有資格叫。
軒勿禹的臉上出現了絲絲裂痕,但是又很快恢復到了原樣,依然是醉死人不償命的柔和笑容,但是深知他真正面目的靜瑤不爲所動,反倒的看着軒勿禹的眼神中有了散不開的仇恨與厭惡,拿着利劍的手有些輕微抖動,不是怕,而是太恨了。
不遠處的馬車上,樑公公一直注視着這邊的情景,看見突然出現的男人,而且逸王妃還是一臉與這個男人仇深似海的樣子,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嗎?亦或者是有什麼過節?但是逸王妃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怎麼認識這個看起來實力不低的男人?
“夜兒,我們許久未見,難道這就是你歡迎我的方式,雖然不怎麼樂意,但是我很開心。”軒勿禹負手站在原地,沒有上前半步,他心裡很清楚,只要他上前一步,靜瑤手中的利劍就會毫不猶豫地刺向他,這不是他來這裡的本意。
靜瑤斂眸,眼眸中的嘲諷讓軒勿禹很是惱火,但是,他壓了下去。
“歡迎你?你是誰?你配嗎?”僅是一瞬間,靜瑤就收斂好了自己的情緒,變得清冷淡然,彷彿剛纔那個眼眸之中帶有濃重仇恨的不是她一樣。
樑公公只能乾着急,他什麼忙也幫不上,哎,人老了不中用了。
爲什麼晟帝只讓樑公公和一名駕車侍衛來接靜瑤,那是因爲他們想的是,在一向太平的清央國都,誰敢做這種劫持王妃的事,但是偏偏這種事就發生了。
“哈哈,靜瑤,你也有今天啊。”從一旁的馬車身後走出來兩位帶着黑色斗篷的人,聲音嘶啞難聽,但是裡面卻帶着掩飾不住的恨意,雙眸晶亮的像是淬了毒一樣,像毒蛇纏着靜瑤。
靜瑤皺眉,這聲音,雖然嘶啞,但是她還是聽出來了,是小元的,沒想到啊,她靜瑤到底是看錯了多少人啊,一個孫思淼,一個小元,現在她只是希望孫思雅和靜涵不是那種人,否則的話,她不介意親手了結了她們。
“小元,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那一個應該是孫思淼的婢女詠畫吧。”靜瑤的利劍依然指着軒勿禹,眼角卻掃向了那邊的兩個人,在她說出兩人的名字時,成功的看到兩人的身子狠狠地一顫,顯然是沒有想到靜瑤能夠認出她們來。
小元也不再掩飾了,被人指名道姓的拆穿了身份,再繼續僞裝下去,那也是跳樑小醜。
詠畫見小元摘掉了斗篷,也跟着摘掉了頭上的斗篷,寒風一下子鑽進了脖頸當中,讓她打了個寒顫,但是心中滋生的仇恨將這點寒冷給驅散開來,手按在腰間,顯然是按着腰間的軟劍或是鞭子,眼眸中迸發出強烈的恨意。
軒勿禹一言不發的站在一邊,含笑的眼眸在看向小元和詠畫時,一絲莫名的亮光閃過,而後嗤嘲一笑,他當初選擇幫這兩個女人,是因爲逼着靜瑤現身,可是這兩個蠢貨一點忙也幫不上,反倒還浪費了他的時間,還好他還留有後手,與玄嵐合作。
京酇雖然最後幫上了一點忙,但是隻是一點忙,就白白浪費了他從夕月痕那兒盜來的剎血三頭蛇,這也就算了,而且還將他寫的字條落在了那個討厭鬼花瑾軒的手上,現在花瑾軒整天派人在暗中調查他,雖然他不怕,但是如果讓夜兒知道了,那後果…
樑公公看着又多出了兩個人,一張老臉上寫滿了對靜瑤的擔憂,可是現在他除了擔憂,什麼也做不了。
靜瑤冷笑着看着眼前的三個人,頓時明白了泗淨城和萬安城爲什麼會遭此橫禍了,原來都是這個男人一手操控的,自然也包括了那頭剎血三頭蛇,她說,她怎麼覺得很熟悉呢,原來是夕月痕的東西,和它的主人一樣討厭,還有就是在泗淨城中感受了的那份很稀少的氣息,雖然心裡清楚,但是沒往他們身上想,可是現在,只是爲了逼她現身,就枉顧了一個城的百姓,這種做法,不可原諒。
身上的氣息猛地來了個翻天覆地的改變,靜瑤腳下出現了多層的紫色五芒星方陣,一層層的綻放在她的腳下,墨發飛揚,衣袂紛飛,眼眸的顏色變轉不停,周圍的白雪紛紛被這股氣流吸了起來,旋轉在她的周身,讓她猶如冬天的精靈在雪中舞蹈,強大的氣流一點點的向小元和詠畫逼近,兩個人承受不住這股氣流紛紛捂住胸口,一口鮮血噴出,到底,雖然知道靜瑤的不簡單,但是她們還是頭一遭見到這樣暴怒的靜瑤,所以眸子中呈現出震驚。
軒勿禹也是足尖在雪地上一點,身子輕盈的往後飛出了一段距離,眼眸中晦暗不明,他以爲經過三千年前那一場戰爭,耗盡了她的鬥氣,即使是已過了三千年,她也不可能恢復的這麼快,可是現在看來她超出了他的想象,她到底有多強。
靜瑤最終的眸色定格在了粉紅色和湛藍色,異色雙眸,天地失色,身上的衣裙也漸漸褪去,一道朦朧的白色柔和的光過後,一身比白雪還要雪白的薄紗長裙貼在她的身上,流水廣袖,腰間白色的絲帶鬆鬆綁成了一個小巧精緻的蝴蝶結,裙襬上繡了一朵以銀絲勾邊的白蓮,墨發在風中飛散着,一條大約兩尺長的白色緞帶將風中飛揚墨發鬆鬆垮垮的綁住,餘下的部分在風中飄舞,額角下的那塊紅色胎記褪去了那層外衣,銀蓮在她的額角下方燁燁生輝。
遠處的樑公公完全傻眼了,他沒想到逸王妃竟然隱藏了她真正的實力,而且,她是如此的傾城,尤其是那雙眸子,斂盡了世間所有的光華,眼波流轉間,剎那間,樑公公的眼中只剩下了那雙妖媚切純淨的眸子。
靜瑤眨了眨眼睛,異色雙眸輕眨間,清冷傲然之氣躍於眉間,身上的氣息盛氣凌人,帶着上千年的嗜殺。
向前走了一步,小元和詠畫挪動着身體往後退,眼中的驚豔一閃而過,但是更多的是驚恐,小元千算萬算,卻始終算漏了一件事,靜瑤表面上看起來是簡單,但是背地裡隱藏着強大的實力。
異色雙眸,粉紅與藍的結合,讓她似妖非妖,嫵媚動人,可是嫵媚之下又是宛如白雪一樣的透徹純淨,妖冶治人。
軒勿禹的瞳孔中迸射出一股癡纏的愛戀,面上一片癡迷之色,他的眼中只看見她,那個他們想了幾千年都得不到的人兒,雙手握緊,內心深處迸發出強烈的堅定,這一世他一定要得到她,仙界仙后的位置只屬於她,也只有她才配得上那個位置。
靜瑤輕蔑一笑,但是就算是輕蔑的一笑,也是勾人眼球的妖嬈,薔薇色的薄脣輕輕上揚,瓷白的肌膚將周圍的雪都比了下去,全身上下籠罩着一股來自天外的空靈剔透。
手中的利劍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劍尖直指離她不怎麼遠的軒勿禹,輕啓脣,聲音清亮恰似一道流水劃破寂靜的天際,“軒勿禹,讓我們來算算泗淨城和萬安城的賬吧,這次絕對不會放過你了。”
話音剛落,利劍的劍尖上挽起了一朵漂亮的劍花,劍尖的光亮逼人,直逼軒勿禹。
軒勿禹不敢大意,夜兒的實力他早在三千年前就已經領教過了,更何況是盛怒中的夜兒,爆發力更是強大,就是連他也不是對手。
纖長潔白的手在空中一劃,一把劍尾墜着紅色流蘇的劍就出現在了他的面前,伸手一抓,那把劍被他抓住,身形往後一退,格擋開了靜瑤刺過來的利劍,翩鴻的身影在空中一翻,離開了靜瑤的身邊,可是靜瑤緊追不捨,異色雙眸中深刻着駭人的冰冷與弒殺。
軒勿禹驚於靜瑤的氣息,可是又容不得他多想,因爲靜瑤的身影緊追着他不放。
靜瑤與他平行,將鬥氣凝結在手中的利劍之上,揮向了軒勿禹的那邊,磅礴之氣帶着濃烈的抹殺讓軒勿禹心下一滯,不得不使出全力來接着一招。
靜瑤收劍往後一躍,離開了那個地方,驚天動地的轟動聲過後,軒勿禹的劍插在地上,一隻手拿着劍,單膝跪在了地上,一低頭,一口鮮紅色的血液從他的口中吐了出來,白衣上也沾染了點點的鮮紅,墨發傾斜而下,遮住了他的臉,看不清楚他的神情如何,另外一隻手緊緊的抓着腿上的光滑布料,微微在顫抖。
靜瑤表情沒有波瀾的揮了揮劍,雪地中的光華似乎都融進了劍刃中,閃着碎碎的光芒,嘴角勾勒出一抹嘲諷的笑,那一擊雖然沒有要了他的性命,但是下一擊她絕對要取了他的性命,至於他死後仙界會如何,呵呵,與她無關,都是他自找的。
軒勿禹知道自己的左手骨頭盡碎,筋脈全毀,就連他右手也是現在使不了力了,心房處微微傳來的刺痛讓他痛不欲生,擡起眼眸,望向了遠處的靜瑤。
一身雪白薄紗長裙勾勒出她的窈窕身材,也襯得她的肌膚勝雪,眉似新月,異色雙眸含着天山雪泉中的那抹冰冷,脣色朱櫻一點,絲柔般的青絲只用一根白色緞帶鬆鬆垮垮的綁住,寒風拂過,白色緞帶與青絲一起飛揚,寫出了她的清冷傲然,風姿卓越,飄渺淡然。
她就那樣站在雪地中,明明身上的薄紗長裙與地上的雪一樣的純白,可是卻讓人無法忽視她,她不用做什麼,只需要靜靜的站在雪地當中,宛如一朵百合花在悄然盛開,似水流年,清雅寧靜。
軒勿禹突然笑了,支撐着身體勉勉強強地站了起來,看着靜瑤的眼眸中滿滿的是散不去的愛意,這樣傾城的女子任誰也不想放過吧,就像是擎天,打着戰友的牌子接近了她,以卑劣的手段奪取了她的心,他恨,他恨,爲什麼那個人不是他?
軒勿禹低着頭,雙眸赤紅一片,哪有剛纔含着淺淡柔笑的潤如春風的模樣,滿眼噙着恨,嘴角的血絲流得更快了,一滴一滴的滴落在雪地上,一朵又一朵的血色之花綻放在他的腳下,拿劍的手在微抖着,左手被寬大的衣袖遮住了。
靜瑤黛眉一皺,她可沒有忘記,仙界仙者擅長使用香粉讓人陷入困境當中,想她當初大意,上了軒勿禹的當,差點就被他綁回到了仙界,這次說什麼也不會大意中他的奸計了。
握着利劍,靜瑤的神經一點也沒有放鬆下來,軒勿禹鬥氣不行,可是擅用香粉致使人處於昏迷亦或者是陷入自己的心魔當中,仙界中無一人是他的對手,所以仙界仙者的位置就屬於了他。
眯着眼,靜瑤也不浪費時間了,舉起手中的利劍,劍尖的光在衆人的眼中一閃一閃的,也不見靜瑤有什麼動作,皆都帶着迷茫之色看着她。
小元和詠畫緊緊地盯着風華絕代的那個女子,這樣強勢的她,光憑她們真的能對付得了嗎?
兩人相視一眼,皆在對方的眼中看到了疑問。
在場的人不懂靜瑤的這個動作,但是軒勿禹知道,咬着下脣,今日的他在劫難逃,這一擊下來,他沒有躲閃的餘地,心中濃濃的不甘纏繞着他,他不想這樣子死去,他還沒有得到她,他怎麼能夠這樣輕易地死去呢?
原本飄着雪花的天空陡地一變,變得烏黑低沉,道道紫藍色的雷電在其間閃爍不停,一道紫藍色的雷電擊在了靜瑤高舉的利劍之上,被雷電擊過的利劍上閃着跟雲間閃爍的雷電的顏色一模一樣,紫藍色,帶着毀滅性。
靜瑤勾脣一笑,淡然的說出三個字,手中的利劍自動飛向了軒勿禹,利劍飛過的地方,都被劃出一道深深的溝壑,兩邊的白雪紛紛滑落進去,大地在震動不已。
閃爍着紫藍色光芒的利劍毫不留情地衝向沒有反抗能力的軒勿禹,軒勿禹眼眸一暗,難道今日真的要死於此嗎?要死於她之手嗎?
靜瑤站在利劍後方看着想反抗,想躲開的軒勿禹,笑了,柔柔的,像是一米微陽撥開了陰沉的烏雲,照射黑暗中的大地,清新脫俗。
就在大家都以爲軒勿禹死定了的時候,一道勁風颳過,一聲尖銳的鳥叫聲過後,靜瑤就看見了自己的那把利劍被勁風吹偏了方向,只擦過軒勿禹的俊雅的臉龐而過,心下一陣憤怒。
異色雙眸中盛滿了冰霜,看向了那隻巨鳥背上站着的黑衣男人,傾翎悠,雙手猛然握緊,傾翎悠是嗎?他們之間好像也有一筆要算啊!
貝齒輕咬住下脣,靜瑤嘲諷出聲,“我當時誰呢?原來是鳥人傾翎悠啊。”
巨鳥背上的傾翎悠身子一斜,差點從巨鳥的背上滑落下來,剛想訴說自己的思念之情,可是擡眼卻看見靜瑤眼眸之中那洶洶的怒火,滿腔的思念之情被壓在了喉頭,一股酸澀涌上了心頭。
但是他今日來不是與她爲敵的,而是來救這個沒用的仙界仙者的,望着斜插進入一旁雪地中的利劍,在看看明顯傷得不輕的軒勿禹,輕嘆一口氣,夜兒已恨他們入骨,剛纔要不是他來得快,不然的話,軒勿禹早就死在了夜兒的劍下。
沒有多說什麼,傾翎悠跳下巨鳥背,走到已支撐不住倒在地上喘着氣的軒勿禹,像拎小雞一樣的將他扔在了巨鳥的背上,剛要翻身上巨鳥的後背上時,身後傳來了一股陰冷,像是來自冥界深淵的幽暗氣息,傾翎悠心下一驚,右手手心急忙凝聚了一個光球,剛想甩出去,但是後面的人比他更快,一掌就打在了他的背上,一口鮮血噴出的同時,手心中的光球也被打散了。
傾翎悠向前跌撞了兩步,最終倒在了地上,撐着身子翻過身來看着偷襲他的人,這一眼,又讓他更是心驚不已,冥界冥皇?
他不是最討厭這些事的嗎?怎麼會出手傷他?
但是下一刻,他就知道了爲什麼,因爲夜兒。
因爲夜兒的那聲大哥。
靜瑤走到了傾翎悠的身邊,柔柔一笑,勾人心魂,可是這一刻看在傾翎悠的眼裡卻是像死神一樣,可怖之極。
“呵呵,想走,抱歉,我沒有同意呢!”擡起手,一道溫潤如水的光圈籠向了地上的傾翎悠。
傾翎悠摸着腰間他臨走前魅千嬈給他的武器,就在光圈快要籠罩住他的時候,他幽黑的眸子一沉,就是現在,抽出腰間的烏黑的泥娃娃甩向了靜瑤和冥雅歌。
泥娃娃穿透過了靜瑤的光圈,飛向了他們。
冥雅歌冷哼一聲,一揮青色的袖袍,那泥娃娃在離他們還有一尺的時候破裂開來,一股股濃煙從那破裂開來的泥娃娃身體中瀰漫開來。
靜瑤和冥雅歌一驚,連忙飛身離開,當然靜瑤沒忘記馬車之上還有一個樑公公,以極快的速度抓住樑公公的衣領,往後一躍,躍至半空中,看着那股股的濃煙吞噬掉了活生生的馬匹,腐蝕掉了馬車。
小元和詠畫見情況不對,可是她們被靜瑤的那股強大的氣流所傷,現在是半步也挪不動了,想要求救,可是看到靜瑤冰冷的異色雙眸,求救的話硬生生的卡在了喉嚨中,雙手死扣,手心中的嫩肉竟然被挖出了點點,一聲聲悽慘的叫聲也沒有讓靜瑤冰霜一樣的臉有絲毫的動容。
樑公公驚魂未定地睜大了眼看着下方的一切,只覺得他太幸運了,讓逸王妃沒有忘記他,不然的話,這得多痛啊!
冥雅歌側眸看着靜瑤雷打不動的臉,輕嘆一口氣,今日的瑤兒顯然是動了怒氣,要不然的話,這兩個人,她是絕對不會放過的。
從那股股的濃煙之中,傾翎悠帶來的那是巨鳥撲閃着翅膀,仰天尖叫一聲,巨大的身體衝開了那股股濃煙,往遠方飛去。
靜瑤冷眼看着那隻巨大的鳥兒,媚人的異色雙眸中閃過一絲不懷好意的光,下一次,我一定要拔了你的毛,烤了你,看你怎麼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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