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剛是用輕功避過府中的侍衛飛上來的,怎麼……呃……”猛的伸手朝頭上重重一拍,水晨曦頓時萬分懊惱,“草,爬什麼牆啊!老子差點把正事給忘了!”
被水晨曦這突如其來的反應給弄的一怔,飛雪抽了抽嘴角,望着跟前這個眼睛瞪着有如銅鈴般大小的二貨剎時有些哭笑不得,你丫的這節也脫的太厲害了點吧!
“這麼一驚一乍,難不成你來三王府還有什麼大事不成?”
“當然有,不然你以爲我沒事吃飽了撐的!”
“呃!”飛雪撓了撓眉角,“看你在這邊又是要花又是爬牆的,我真以爲你是吃飽了撐着沒事幹呢!不然你上好的輕功不用,卻一個勁的搬磚搭臺,敢情你不是在唱戲呢!”
唱戲?水晨曦又一次發揮其二貨的本領,煞是不解的盯着自己腳下的青磚瞧了一會,復又擡首望了眼高高的圍牆,最後,方纔將視線落在身後幾個表情甚是詭異的人身上,一根筯的智商硬是發揮了其超出平尋常的本領,一彎,再彎,總算將整件事情給繞了個清楚,是以,頓然醒悟之際,又一次暴跳如雷。
“我草,他媽的風清寒你個垃圾竟敢耍我!”
“本王耍你?”薄脣微微一翹,風清寒甚是不以爲然,“不是你自己蹦躂的正歡嗎?別說本王什麼都沒做,便是本王一時心血來潮耍你了,你又能如何?”
“你!”水晨曦氣極敗壞,左顧右盼,抓耳撓腮,實在沒什麼法子之下,便從他方纔搭的青磚上一蹦而下,路過飛雪之時,見她一副要笑不笑的死憋樣子,頓時火焰更高,一氣之下,便狠狠的朝着飛雪一推,怒道:“媽的,你要笑便笑,有什麼好憋的,本公子看着就來氣,丫的,這該死的三王府就沒一個好東西!”
“你……咳咳……”猝不及防的被水晨曦這麼一推,飛雪本是虛弱的身體差點就摔倒在地上,好不容易穩住自己,卻是免不了發出幾聲喘不過氣般的悶咳,本就不怎麼好的臉色這一刻便愈發的蒼白難看起來。
“我草,你不至於這麼嬌弱吧!”憤憤的抽了抽鼻子,水晨曦對飛雪現在的反應一臉瞭然於胸的樣子,心道,你就裝吧!不要以爲是個男人就會吃你這一套!呃!身子猛的一縮,水晨曦雙手抱臂,這天氣怎的說變就變,一下便這麼冷了起來,水晨曦兀自不解,正值莫名其妙之際,一道緋紅的身影帶着地獄般陰冷的氣息幽幽自他身邊而過。
水晨曦一個冷顫,望着風清寒冰般的背影,只覺的心裡一陣怪異。
“怎麼樣,沒事吧?”輕輕攬住飛雪的細腰,風清寒眸光溫柔,言辭貼切,但渾身冰冷的氣息卻又充分的展示着他的不悅。
“咳咳……我沒事en……”
“切,裝的還挺像,不就被輕輕推了一下嗎?至於這麼要死不活的嗎?哼,天底下也就風清寒這個廢物會信你這套,沒腦筯的笨蛋!”
聞得水晨曦此般言語,風清寒不禁雙眉一擰,頓時眸若寒星,氣勢如冰,今日,他放縱水晨曦至此,乃是爲了飛雪,雖然不知道今日的飛雪爲何事而忐忑,爲何事而不安,但他卻是明明白白清楚自己的心情,他不喜歡這樣的飛雪,甚至有些害怕這樣的飛雪,如此寂寞,如此獨孤,空靈的彷彿隨時便會離這個世界而去一般。
他是喜歡她的,儘管不知道他的這種喜歡所在的是一種怎樣子的深度,但那種不願失去的心情卻是如此的明顯。
水晨曦一向便是一個不着調的人,這麼多年的瞭解,風清寒總是知道如何讓他成爲一個笑話,而如今,他讓他變成一個笑話的初衷卻是爲了將飛雪從那片詭異的境界之中拉出來,並不是給她哪怕一丁點的傷害,而水晨曦剛剛的舉動,明顯是觸了他的怒。
這個二貨真想一巴掌拍死他!
念由心生,行由意動,察覺到風清寒的怒氣,飛雪安撫性的拍了拍風清寒橫攬在她腰間的手,即而擡頭,朝着水晨曦明媚一笑,甚是誠懇的問道:“卻不知道沒腦筋的笨蛋是在說誰呢?”
“沒腦筋的笨蛋當然是在說你邊上的那個廢物!”水晨曦瞪着眼睛,一陣咬牙切齒。
“哦!”單音拖長,飛雪挑眉,似有所悟:“原來真是沒腦筋的笨蛋!”
“哼!”望着飛雪這般陰陽怪氣的笑臉,水晨曦似覺得哪裡有些不對,卻又想不出到底哪裡不對,糾結了好一會兒,在依然找不到結果的情況下,水晨曦總算將注意力集中在了風清寒攬着飛雪的那隻手上,由此,便再一次激起了他此行前來的目的,正事差點又被這個女人給繞着忘記了!
“風清寒,你丫的什麼意思?靈兒受了這麼重的傷你不去探望她就算了,竟爲什麼還要將帶傷來給你道歉的她一而再,再而三拒之門外?你真當我們水家的人好欺負是不?”
道歉?拒之門外?秀眉輕輕一攏,飛雪不禁撇了撇嘴,這是道歉還是心虛呢!還帶傷呢!切!
對水靈兒的行爲飛雪千萬個不屑嗤之以鼻!到是沒想到風清寒這*成性的貨竟也忍心將人拒之門外,莫不是上次蓮湖的事他查到些什麼苗頭了,不然,他怎麼會……
“你說靈兒來過王府了?”風清寒一副明顯不知情的樣子徹底斷了飛雪的聯想,她都忘了,這幾天風清寒這斯混蛋壓根就不知道和這香凝在哪鬼混呢!府中的事一時不查,也情有可原,到也不知道這王府中竟是誰這麼大膽讓那丞相府的公子小姐給吃了閉門羹了!
“他孃的,何止是來過而已!我們一天跑兩,連續三天,哪次不是被你那操蛋的管家給擋在了大門之外!若不是靈兒實在太傷心,本公子我又何必這麼偷偷摸摸的進這破地方!”
呃,這安管家真丫的牛逼!卻不知道這風清寒知曉以後,會怎麼處罰他?拋開丞相府千金的身份不說,水靈兒好歹也算他半個紅顏知己,這個,礙於面子,他多少也會做點面子上的事情,看來這安管家有點麻煩了!但這安管家這行事方法飛雪卻又着實喜歡,正自思量着如何幫襯着安管家脫罰之事,風清寒平靜的聲音便自耳邊響起。
“卻是沒想到以安齊多年管家的身份經歷竟會做出如此有失禮數的事情。”
“是啊!”水晨曦頗爲感慨,仰頭望了一會天,腦筋一轉,卻又猛然意識到什麼似的朝着風清寒大聲解釋道:“嘿,你還別不相信,我和我妹妹這兩天還真是被那破管家給拒在門外的,還說什麼因爲王妃受傷期間任何不得上門打擾,還硬說這是你的命令!等等,看你這一副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水晨曦又是一陣跳腳,“我草,感情你根本就沒有下達過這樣的命令!”
“難得今天你這麼能想!”風清寒一臉平靜,卻是不知他這話於水晨曦到底是褒是貶。
“果然,安齊這老傢伙……”
“不過本王喜歡!”風清寒一句話下來差點沒把水晨曦給氣死,“你什麼意思?感情你對靈兒……”
“靈兒如此執着,到底所謂何事?”眉頭一擰,風清寒若有所指。
“所謂何事,難道你還會不知道不成!”水晨曦氣極敗壞,狠狠的朝着地上跺了幾腳,便又指着飛雪說道:“還不是因爲這女人的關係!”
“呃!”飛雪茫然,這躺着中槍的事情怎的老是往她身上找,“這個,關我什麼事?”
“關你什麼事?你還好意思說,若不是因爲你在外面惹了事得罪了什麼人,會出現蓮湖那梆子事嗎?沒有蓮湖上的那檔子事,靈兒又怎會受那麼嚴重的傷!若非靈兒與你同時被人保護,他們又怎麼會將你的失蹤與靈兒一個弱女子扯上關係!若非如此,靈兒怎會被風清寒這斯傷的如此之深!”
“傷?”飛雪撇了眼水晨曦,即而又疑惑的望着風清寒滿是不可議的問道:“你打她了?”
俊眉一挑,風清寒望着飛雪更加的不可思議,感情在飛雪的心中,他就是一個性質如此惡劣之人,雖然那天他差點動手掐死水靈兒!
“你覺得本王像是那種會打女人的人嗎?”
靈眸微轉,飛雪想了想,即而撇了撇嘴,點頭道:“我覺着也有些像!”隨即又朝着水晨曦問道:“他是不是打你妹妹了?”
“他敢!”水晨曦一蹦一老高,望着飛雪那無辜的樣子,頓時便又萌升了一種很是怪異的欣慰之感,他總算找到一個比他還能找不到狀態的人,“心傷,是心傷懂不?”
“呃,不懂!”飛雪搖了搖頭,清澈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盯着水晨曦,表面上看她就一天真無邪的少女,實則她卻是藉此機會光明正大的想要確定水晨曦與之前那個男人的關係,想要知道他們到底是不是同一個人,畢竟,他們都這麼關心水靈兒,更重要的是,她這兩天稍稍瞭解了一下丞相府,據說,水丞相只有一子一女,即是如此,若不是同一個人,那麼那天晚上的那個男人到底是誰,與丞相府又是什麼樣的關係,爲何要說水靈兒是他的妹妹,如果,那天的那個人根本就是水晨曦,那麼,這個水晨曦便也就太可怕了!絕對稱得上是一個不得不防的危險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