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漂亮?葉齊聞言愣了愣,既而道:“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說漂亮就漂亮的。”
“這話是什麼意思?”飛雪不解,直覺這話岐義頗大。
葉齊傲慢的瞄了眼不敢露面的飛雪,慢悠悠地道:“如果天生歪鼻子瞪眼或許說長着一張大餅臉長馬臉什麼的,我易容術再高,也是不敢妄言說能給你弄的非常漂亮!”
非常兩字葉齊說的語氣尤重。
飛雪聞言,朝葉逍遙投了一記飛刀,這貨都跟人說什麼了,這話聽在心裡實在痛苦!
葉逍遙擅了擅肩,忍笑,攤手,表情很是無辜!
說實在的,飛雪很是懷疑眼前這人的技術,“如此,可算還行?”隨手扯下面紗,飛雪望着葉齊,挑釁且相當不悅。
臉色雖然有些蒼白,但面紗下的這張臉,實在漂亮的緊,葉齊不禁有些犯疑,“姑娘已經很漂亮了!”
言外之意,無需更漂亮就已經很吸引眼球了。
飛雪覺得此人有些囉嗦,與堂堂葉氏大家族的形象委實有些格格不入,“易個容而已,又不是整形,只要別人認不出且不是太醜就行,先生可能行?”
“自然非常能行!”葉齊鏗鏘回答,挽起袖子,便開始在自已隨身攜帶的木箱裡搗鼓起來,有這麼好的苗子給他試手,實在求之不得再好不過。
真的真的好長時間都沒給人易容了,別說這人看着還挺養眼,所以葉齊暗暗下了決定,時間一定要久一點,再久一點!
於是,葉逍遙在一旁看的很無聊很無語且很是充滿了疑惑,何以如此顛三倒四反反覆覆,真的,有點煩。
“葉先生,您再這樣,我可就羽化成仙了!”飛雪真的忍無可忍,她以爲隨便塗一下便能成事了,看來電視劇果然都是騙人的。
葉齊作勢咳了咳,很是面不改色,“姑娘,仔細些才能讓人不被發現,臉上才能更舒適透氣!”
所以,時間還應該再久些纔好!
“葉先生很閒?”葉逍遙覺得自己的良心有些受了遣責,總算出言阻止。
“是很閒。”葉齊脫口而出,瞬間便覺得身後有些涼,轉首便瞧見葉逍遙神色有些不對,是以又迅速開口,“還過還是有些事情要做的!”
經葉逍遙這一開口,葉齊心裡想法再多,卻也只得加快了手中的動作,稍刻,一張煥然不同的臉便出現在銅鏡中,很舒適且很漂亮,很適合月色妖姬的身份,飛雪對葉齊刮目相看,“葉先生果然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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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還可以更漂亮,姑娘要不要再試試?”葉齊意猶未盡,真的還想再給她變張臉,適合她臉型的。
飛雪果斷搖頭,“現在這樣挺好。”
葉齊很是嘆惜的搖了搖頭,既而看着飛雪的新容又滿意的點了點頭。
葉逍遙實在看不過去,一記飛刀是警告還是警告,葉齊自然不敢在堂堂葉五公子面前放肆,是以只得老實道:“既然這樣,姑娘這張臉一般人是看不出來的,但切記不可沾染血腥。”
飛雪點了點頭,“多謝先生!”
“若是沒什麼事,那我便先走了?”這話葉齊卻是跟葉逍遙說的。
葉逍遙冷漠的點了點頭,“我說的話你可還記得?”
葉齊搗鼓箱子的手愣了愣,眼角餘光掃了眼飛雪,既而道:“自然記得,葉五公子大可放心!”不就是大公子的心上人三王妃麼,有什麼好直得再三叮囑的,他巴不得這女人能離大公子遠些,紅顏禍水!
眼見着葉齊身法靈活的翻牆離去,飛雪甚是感慨古人的手法,現代人走後門什麼的,與這些隨便一個阿貓阿狗都能飛巖走壁的古代人比起來簡直弱爆了!
“有這麼美?”見葉逍遙盯着這張假臉眼都不眨下,飛雪拿着銅鏡在眼前又比了比。
“自然不是!”葉逍遙雲淡風輕的別開眼,“看清楚些罷了,免得到時認錯人!”當然,打死他都不會告訴她,這張臉側着的時候與櫻花舞是有三分神似的。
“哦,那你再多看看!”飛雪真是一點都不介意。
葉逍遙不着痕跡的繞開話題,“眼見着時間越來越緊,你打算在花滿樓呆多久?”
“放心,擔務不了救你那心上人。”飛雪渾不在意的伸了伸懶腰,“這不喻媽媽那還求我替她**新人麼,不急。”
“你確定不要將你的消息告訴滄月六皇子?”
“還早。”
早你個頭,葉逍遙暗自憤然,“只要不影響行動,隨你怎麼鬧。”
“父親,南丘國的求親是怎麼回事?”曲婉婷一臉的憤慨,“我既不是當朝公主,又不是候府郡主,他是有病麼?求親竟然求到我身上了!”
曲則心情明顯也是十分不悅,“你說的這是什麼話,婚姻大事憑的是父母之命,你不好好在閨閣呆着,跑到我書房來鬧什麼鬧!”
“父親!”曲婉婷氣的直跺腳,眼淚涮涮往下掉,“那您爲什麼叫人瞞着我?難道不也是覺得那南丘國彈丸之地,條件艱苦,捨不得女兒去那裡受苦麼?”
“唉!”曲則無奈的嘆了口氣,“捨不得又能如何,爲父也奈不得當今聖上的一句話!”
“爹!”曲婉婷嗔了一聲,撒嬌道:“難道爹就不能想想辦法麼?女兒實在不想嫁去那個鬼地方!”
曲則搖了搖頭,沉思道:“此事蹊蹺,爲父若是有辦法自然捨不得將你遠嫁,只是…”
“只是什麼?”曲婉婷急道。
“沒什麼。”曲則欲言又止,“若萬一無力迴天,那你好歹還有個伴。”
“您是說水靈兒?”曲婉婷擰眉。
“怎麼?你與水家千金有過節?”曲則見自家閨女神色不對,心下生疑,水家他可得罪不起。
“那倒沒有。”曲婉婷自是明白其中緣由,但水靈兒這人她是打內心裡喜歡不起來,於是話鋒一轉,“父親,您剛剛說事情蹊蹺是什麼意思?”
曲則聞言起身,神色沉重,“你與水家小姐可曾得罪過什麼人?”
“我與水靈兒尚不算熟,交集幾次一隻手都數的過來,能和她一起…”言及此,曲婉婷一頓,似想到了什麼。
“可有眉目?”
“不可能?”曲婉婷眯了眯眸子,“她該沒這麼大本事。”
“誰?”曲則忙問道。
曲婉婷看了自己父親一眼,既而低聲道,“三王妃。”
聽到這個名字,曲則明顯愣了一下,“是她?”想到那天在葉府,曲婉婷若說開罪了她倒也無可厚非,“她自己是沒什麼本事,但,她身後的人可就難說了,葉家向來同皇家井水不犯河水,既便葉家大公子當真便是三王妃未出閣之前的*,斷然也不會爲此扯上南丘國,難道是三王爺?”
曲則前前後後想了又想,幾乎已是斷定,但曲婉婷卻即刻否決了他的猜測,“不可能!”
“怎就不可能了?”曲則不解。
曲婉婷欲言又止,望了自己父親一眼,眸色微慌,“您不明白,此事,父親先別管了,待女兒自己查清楚了,再聯合水丞相一同想辦法也不遲,畢竟此事急不得。”
曲則直覺有些不對,但也沒再繼續問下去,只道,“你若是有眉目知道些什麼,便要如實告訴爲父,畢竟,南丘國的使者即日便會到達王城,此事託不得太久,皇上一旦開了金口,便再無退路了。”
“女兒明白!”曲婉婷點頭,思索了一會,便問道:“女兒聽說祈陽國有人進了王城?”
“你想做什麼?”曲則沉聲道。
“沒什麼,女兒就是問下。”話落,不待曲則多說,曲婉婷便退出了房間,事情若是能拉上祈陽國,或許還有些迴旋餘地。
關乎自己的終身大事,曲婉婷自是十分在意,半刻都不敢耽誤,利用自家父親官職的便利在王城行動起來。
也不知道是她運氣太好,還是因爲對方急需什麼幫助,曲婉婷在一個商人的牽線下很快便見到了祁陽國的人,而且身份很是尊貴,乃是祈陽太子厲擎蒼的同胞兄弟,厲破石。
曲婉婷很是意外,“你當真是祈陽八王爺麼?”
“我若不是八王爺,想必曲小姐也不屑站在這裡。”
曲婉婷傲慢的撇了撇眸子,“即是如此,那咱們不妨有話直說,王爺是何目的?”
厲破石笑笑,“現在這個時段出現在風雲城是什麼目的,難道曲小姐會不知?”
曲婉婷當真是不知道,“還請王爺賜教。”
“自然是三王爺!”厲破石也不拐彎抹角,“聽說貴國三王爺甚是*愛那位趙王妃?”
“王爺這是何意?”曲婉婷問道。
“三王爺手中有我們想要的東西,聽說那位趙王妃前陣子出走了,若是…”
曲婉婷打斷他的話,“那我看王爺還是別想了吧,傳聞而已。”
“你的意思是?”厲破石不解,“難道傳聞有假?”
曲婉婷不置可否。
“可據我們的人打探回來的消息,這些可不像假的,曲小姐可否說的更清楚些?”
曲婉婷不言,明顯是有條件的。
“我可以幫你讓你不用嫁去南丘。”打蛇打七寸,厲破石很是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