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一陣發憷
一道身影憑空出現,從遠處走來。
此人亦是一身紅袍,但不知爲何,這紅袍卻彷彿帶着弒殺的寒意。
讓人徹骨發寒。
彷彿是被鮮血染紅一般。
周身氣息晦暗難明,每走一步,讓人仿若靠近死亡一步,姊婉在心裡一陣發憷,覺得眼前的人似乎比自己還要厲害的感覺。
百步之外那人便停了下來。
說出口的聲音似乎比冰還冷,沒有一絲感情在其中。
“紅瀲。”
紅瀲此刻哪裡還慵懶的躺着,早已躲到了姊婉身後。
高高的個子怎麼也無法在姊婉身後藏住,傻笑的伸手揪了揪姊婉垂着的頭髮。
小聲提醒,“您老人家快說,我要帶紅瀲離開這裡。”
姊婉頭髮被他扯的生疼,可是他說的話她還真是說不出口,原因,她怕啊。
姊婉早已腿抖着,眼神瞄向了尹煦,可憐兮兮至極。
尹煦一時有幾分無奈。
婉兒自己都怕,紅瀲還指着她,這兩人……
他走了過去,站在兩人身前。
姊婉一瞬間覺得自己安全了。
紅瀲則想着,你自己本事還沒她老人家高,幹嘛要一副保護她老人家和自己的模樣?
真是不自量力。
對面之人絲毫沒有將尹煦放在眼裡,依舊冷冷的叫,“紅瀲,回來,你近萬年的修爲想全廢嗎?”
紅瀲打了個哆嗦,又扯了扯姊婉的頭髮,小聲求道:“您老人家快說呀!”
姊婉閉着嘴,嚇得哪裡敢說。
尹煦雖背身對着他們,卻對他們此刻會有的表情瞭如指掌,他冷冷的看着對面的人道:“紅瀲與你是何干系?”
挺拔的站姿,高深莫測的神色,身受重傷,法力連紅瀲都比不得,竟然敢問自己。
“此關二位既已過,密域一敘。”
揮手間,天地頃刻變。
一道縫隙悄然而出。
姊婉覺得有人再拉着她,她回過頭,卻發現竟然只剩自己一人。
她慌張的邁向縫隙,待出來時才發現,自己彷彿掉進了陷阱之中一般。
兩道女子身影從遠處移來,她看着,她們的腳步似乎被一股無法靠近的墨色之氣阻隔。
那是什麼?
爲什麼如此熟悉?
爲什麼她想痛恨!
與自己一般裝束的女子彷彿正是之前那個見過的,此刻可憐兮兮的對她喊道:“救我出去,我不想再被困住。”
另一個紅衣紅髮的女子則冷冷的對她命令,“猶豫什麼,還不快放我們出去,你想一直傻下去嗎?白依諾定會開心看到你這個模樣。”
“白依諾?白依諾是誰?”
旁邊的可憐她說:“是神君最愛的人,是神君最愛的人,爲什麼,我爲什麼要喜歡他,爲什麼?”
旁邊的紅髮女子冷漠道:“別傷心,傷過的心也該讓別人還回來纔對的起自己,想辦法出去,別耽誤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