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貴妃笑着說:“這個小廢物是儘早要除掉,但,不能是你動手。”
赫連皓不屑,“殺個廢物而已,有何不能,以本皇子今時今日的地位,誰還敢興師問罪不成?”
“皓兒,你可是楚國目前最金貴的人,要愛惜羽毛啊。像這種不值一提的小事,母妃替你分憂解難便是,可別讓小廢物的血弄髒了你的雙手。”
雲貴妃叫過心腹,吩咐了幾句。
赫連皓皺眉:“母妃您要做什麼?”
怎麼不派人殺月無痕,還吩咐手下到處宣揚他和月無痕的感情呢?
雲貴妃眼底閃過幾分嫌棄:“小廢物救你的事情,本宮每每想起來都覺得噁心,被她救了真是晦氣。可事情發生了,世人難免提起,眼下退了婚,那些不懂事理的人可能會怪你不念恩情。咱們索性堵住世人的嘴,讓他們明白你有多麼情深意重。”
這種小事,赫連皓不屑操心,他現在滿心想着旋磯聖地,便讓雲貴妃自己拿主意罷了。
楚皇大步走了進來。
“皓兒,朕已派人爲你打點行囊,父皇多年珍藏的寶貝給你帶走一半,幫助你在旋磯聖地立足。”
“多謝父皇。”
“你需知道父皇培養你的苦心,我大楚的未來全都靠你了。回頭父皇再爲你精心匹配一門婚事,一定爲你找個絕代佳人,比那小廢物強一百倍一千倍。”
赫連皓冷然道:“聽聞旋磯聖地的聖女乃是世間絕色,我若娶妻,自然要娶世上最好的女子。”
楚皇聞言哈哈大笑:“好,有志氣!若你真能娶到旋磯聖女,朕立刻立你爲儲君!”
雲貴妃聽得眉開眼笑。旋磯聖女啊,絕色之名傳遍大陸,而且還是絕頂高手,只有這樣的女子才配得上兒子呀。
至於那個什麼月無痕小廢物,早點死了最好。
“阿嚏!”
大清早,月無痕剛起牀就打了一個噴嚏。
揉揉鼻子她嘟囔一句,“難道有人一直咒我?”
準備打套拳活動一下筋骨,但剛走到院子裡,她就感應到外面有人。
粗重卻壓抑的呼吸聲,隔着院門也能聽得清清楚楚,好像誰在不情願地壓制怒氣一樣。
“誰在外頭?”
“無痕妹妹,是我呀,我來給你道歉的。”
門外傳來魏芯芯的聲音,月無痕有點意外,打開院門往外一看,魏芯芯竟然跪在門口,披散着頭髮,不施粉黛,露着一張其貌不揚的臉衝她笑。
嘖,那笑容,要多假有多假。
“無痕妹妹,之前都是我衝動不懂事,特意來跟你說聲對不起。你看,姐妹間吵吵鬧鬧都是常事對不對,兄弟姐妹哪有不鬧彆扭的呀,請你原諒我,好不好?”
魏芯芯指着自己的臉,“爲了表示誠意,我連妝都沒化,天沒亮就跪在這裡了。”
“所以呢?”月無痕聞言,笑了。
笑意卻未達眼底,目光冷幽幽的,“你如此誠意滿滿,如果我不原諒你,恐怕是天理不容了吧?”
從沒見過這麼有誠意的道歉呢!
當時魏芯芯可是抱定了要殺她的心思,技不如人才沒能得逞。怎麼,現在輕輕巧巧的把生死打鬥說成是“姐妹間吵吵鬧鬧”?“鬧彆扭”?
那這種彆扭她還真喜歡經常鬧一鬧呢!
“無痕妹妹啊,你還在生我的氣嗎,西蘿姑姑生前不是常說做人要大度嗎……”
砰!
月無痕上去一腳踹飛了魏芯芯。
“再敢假惺惺,我要你狗命。”
漆黑的眼眸,鋒利的目光,月無痕出手無情。
魏芯芯重重摔在不遠處的灌木叢裡,被植物尖銳的小刺劃傷了面頰,她嚇得陡然驚叫一聲,“……哎呀我要毀容了!”
“就你那張醜臉,毀不毀容有什麼區別。”
“你說什麼!你敢……”
魏芯芯條件反射地要罵人,但擡頭時,瞬間就被月無痕冰冷的臉色嚇到了,突然回想起上次被痛揍的恐懼。
在月無痕目光的壓力下,趴在灌木叢裡,她甚至不敢往起站。
月無痕冷笑:“你是被馮韻容逼來道歉的麼?滾回去告訴她,我不需要!讓她醒目一點,把該辦的事快點辦好,別整這些沒用的花架子。”
深仇早已結下,俗話說得好,如果道歉有用,要警察幹嘛。
砰然關門,月無痕進院。
魏芯芯提心吊膽地等了一會,確定月無痕是真放她滾蛋了,這才手忙腳亂爬起來,匆匆去給馮韻容報信。
馮韻容把她狠狠罵了一頓,怪她辦事不力。
倒黴的庶女魏芯芯灰頭土臉挨完罵,又戰戰兢兢跑到月無痕這邊來,奉命傳話。
“無痕妹妹,夫人說請你放心,她絕對會把事情儘快辦好的。而且爲了封住下人的嘴巴,免得他們到處亂說你下毒,國公爺把昨晚在場的丫鬟婆子護衛都給殺了,昨晚的事不會走漏半點風聲。妹妹,你高興嗎?”魏芯芯討好地看着月無痕。
臥槽,什麼?!
月無痕震驚。
封嘴有千萬種辦法,爲什麼要殺人?
而且真是爲了她嗎,恐怕是因爲自己狼狽醜態被下人看到,傳出去影響形象,所以魏鵬才殺人滅口吧!
“魏芯芯,你真可悲。”
月無痕用看螻蟻的目光看向對方:“我現在心情很不好,隨手便可殺你泄憤。你對馮韻容搖尾乞憐那麼久,她卻派你來傳消息,不顧你的死活。呵呵。”
魏芯芯臉如死灰,嘴脣顫抖地哀求月無痕不要殺她。
“滾吧,我不屑對你動手。”
“無痕妹妹,還有……爹爹他一直在吐血,讓我問問你解藥……”
月無痕語氣冷漠:“讓他繼續吐。”
轟走魏芯芯,月無痕迅速離開了垂風院。
這草菅人命、烏煙瘴氣的魏國公府,她厭惡至極,想去街上透口氣。
真沒想到,昨晚魏鵬房中那麼多下人,今天已經全都死掉了。楚國律法不限制主人打殺奴才,那些人死都沒處說理去。
該死的!
“無痕小姐,無痕小姐……”
走出府邸不遠,極低的聲聲呼喚,響在正路旁邊的僻靜小巷裡。
月無痕循聲而去,看到一男一女。
“無痕小姐!我是昨晚在場的醫官,求您救救我女兒!”男人拽着年紀不大的姑娘當頭跪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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