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的,我們沒有不死不休,只是彼此有些誤會……”羽神還在死撐。
魔閻宙只是冷笑,誤會個鬼。
這些年彼此能夠相安無事,那全都是因爲羽神還要利用他而已。一旦這老傢伙覺得大陸通道已經掌握在自己手中了,那麼他也就沒用了。
楚國皇宮之前驚現大陸通道不久,羽神便撕破了臉,這是誤會?
魔閻宙冷冷地俯視羽神,道:“若是今日放你一條生路,來日你東山再起之時,必定又是本君的一個禍患,本君爲什麼要給自己留後患?”
“不不不……本神可以立下最重的毒誓,以最高級別的天地之力約束誓言,本神保證,一定不會日後再找你麻煩,若有違背,天誅地滅……”
“日後是日後,你之前所做的那些事情,已經夠本君殺死你一百次了。”魔閻宙不爲所動。
“不要……你知道修煉之路漫漫,修成神格有多麼不容易,你可憐可憐我……”
“本君可憐你,誰又去可憐本君失去的那些犧牲的下屬呢?多年以來,你暗中不斷剪除本君的羽翼,本君手下多少人都死在你的手上。本君若是不爲他們報仇。如何對得起他們在天之靈?”
月無痕不瞭解魔閻宙和羽神這些年的過往,也不知他們面和心不合明爭暗鬥的經歷,此刻她只是完全被羽神的模樣震驚了。
就在魔閻宙剛纔那一掌下去之後,楚國太后的身體就在原地一動不動,像是死去了一樣,而一團光華從那身體中被擊打了出來,在地上滾了幾滾,噗的一下,竟然變成了一團由七彩光芒所凝結而成鳥兒。
應該是一個禽類魔獸,看上去栩栩如生,有點類似孔雀。
“那是什麼?”月無痕問道。
魔閻宙說:“那就是它的主體主魂。所謂羽神,不過是一個修煉有成的禽鳥罷了,以‘羽’爲神名,是它沒有忘本而已。”
原來魔獸也可以修煉到神級境界!月無痕狠狠地吃了一驚。
魔閻宙道:“萬物修煉,盡皆可以成神。便是草木山石,也有修成神格的。來日你到了那個境界,便知道了。”
月無痕頓時心生嚮往。
“去吸收了它,對你修煉大有裨益。”
魔閻宙一指羽神,讓月無痕去吸取羽神的神級精華,收爲己用。
“不要……不要這樣!你還不如直接殺了我……”羽神見狀,非常驚恐。
月無痕道:“既然有用,大哥,還是你用了它吧。爲了來日抵禦其他強敵,你更需要提升境界。”
她明白,魔閻宙在異大陸的那些宿敵,只會比天索大陸的神明更難纏。
魔閻宙卻是輕笑:“我不需要。祖血之力排斥其他力量,若是吸收了這個破鳥的精華,反而不利於我的提升。”
月無痕將信將疑,凝聚出身體來,試探着將羽神的一點神力剝離,退送到魔閻宙身上。
然而以她的目力,真的看見魔閻宙的本身力量在排斥羽神的神力。
真是奇怪的祖血之力啊。
如此,月無痕便接受了魔閻宙的好意,決定自己享用羽神的神級精華。
魔閻宙提醒說:“你可以稍微留下一點點,給你那個下屬使用。重創於羽神的攻擊之下,用羽神的精華可以更容易讓她恢復。”
魔閻宙指的是山鷹。
化身爲女傭兵山鷹的知天機,和月無痕一同被埋在楚宮前的地下。被司空雨搶回來身體之後,山鷹一直被保護在風語商會裡。這一回,司空雨回去取東西,便將山鷹帶出來了。
月無痕聞言驚喜,她正不知道怎麼讓山鷹恢復呢。於是立刻從空間戒指之中釋放出山鷹的身體,將羽神的一點精華度到山鷹體內。
山鷹的身體不像魔閻宙,是不會排斥神力精華的。月無痕目力所視,就只見那一點點神力精華剛從山鷹的口鼻進入,便在體內化作點點七彩的光芒,充斥在了她的五臟六腑和四肢軀殼。
月無痕使用自己的元力,引導着那些精華在山鷹體內遊走,溝通她的丹田與各條經脈。漸漸的,山鷹蒼白的臉色紅潤起來,整個人都漸漸有了活氣,看上去與之前完全不同了。
月無痕頓時非常開心,於是還想用一點精華繼續過度給山鷹。
魔閻宙卻提醒道,“不能給她太多。她不像你,沒有那麼高的承受能力,多了反而會傷害她的身體結構。”
神級的精華,並不是每一個人都能夠承受的,月無痕也深知這個道理,於是便不敢再冒險,恐怕弄巧成拙。
她細心的使用元力推送,幫助山鷹吸收掉了剛纔那一點點精華。
半晌,山鷹長長地吐了一口氣,睜開了眼睛。她神色很是迷茫,月無痕命令她不要說話,也不要起身,靜靜的躺在那裡休息。
“如果你有體力,自己躺着調息一下便是。”
月無痕安頓好山鷹,便重新來到了羽神面前。
羽神這半天都在魔閻宙的束縛之中,無可奈何地讓月無痕提取神力精華。他的神力在幾次大戰之中已經損耗太多,此時不剩多少,一見月無痕又來,幾乎要崩潰。
“求你饒了我,我一定……”
月無痕直接封閉了它的感官,讓它無法再說話聒噪。
她和羽神之間,是生死之仇。
羽神殺了她,現在,又在全大陸追殺魔閻宙,這種仇敵的求饒,不能聽,更不能饒。
“只要我吸收了它這裡的所有神力精華,羽神就算隕落了,是嗎?”動手之前月無痕確認一下。
“是。”魔閻宙道。
“那我就放心了。”
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月無痕絕不會給自己留後患。
她動手了。
漂浮在羽神上空,直接將羽神殘留的所有的神力,全都吸收。
御魔戰場那麼多的死氣,月無痕都吸收掉了,現在這點神力精華真的不在她話下。
死氣入體,會讓她非常難受,可是神力入體只會通體舒坦。月無痕像是在泡熱水澡一樣,身體內外都熨帖到了極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