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吟蟬不禁張了張嘴,有些哭笑不得。
所以說這幾天十九一直在擔心自己麼?擔心自己被邪帝……強迫着醬醬釀釀?
水吟蟬很想回上一句,純潔什麼的早就被禽獸吃了,但鑑於十九太單純了,她還是保持了沉默。
秦陌桑見她沒出什麼事,微微鬆了一口氣,葉初七則沒什麼表示,只是用雙眼瞅着她,目光定定的,似乎在等她的一個解釋。
“水小丫,邪帝出現前的這七天七夜,你該不會真的一直在和邪帝那啥啥吧?”夜潔大咧咧地問出口。
身邊的楚聽風不禁用胳膊肘抵了抵他,夜潔立馬調頭看他,樂道:“水小丫又不是外人,有啥說不得的,再說了,你看這丫頭臉蛋白裡透紅的,分明是一副被狠狠疼愛過的模樣……哎喲!”
楚聽一腳踹在他小腿肚上,低聲道了一句,“阿潔,你張嘴裡吐不出好話,所以你還是不要說話的好。”
夜潔頓時用幽怨的眼神瞄他,一副受盡委屈的小媳婦模樣。
其他幾人可沒閒情逸致管這對狗男男,因爲他們也早就發現了,水吟蟬的氣色好得很,鬼才會相信她是被強迫的。
葉十九都快哭出來了,“你是不是背叛了公子,是不是?虧我還擔心你,還以爲你是被邪帝強迫的!我替公子不值啊,他喜歡的女人當初愛他要死要活的,可他死了還不到兩年,他的媳婦便另攀高枝了,公子命苦啊,命苦啊!”
葉初七被他叫喚得心煩,但他仍舊沒有說話,只是一直看着水吟蟬。
秦陌桑也是欲言又止,終於還是忍不住問出了,“師孃,你是不是有什麼苦衷?”
水吟蟬對上幾人各異的目光,想着接下來的解釋,不禁嚥了一下口水,再三確定這裡都是自己人之後,便躊躇着開了口,“那人確實有些欠扁,但他沒有逼我,我是自願的,你們可知,邪帝其實就是……”
水吟蟬一句話還未說完,就被葉十九的鬼哭狼嚎聲打斷了。
葉十九扯着嗓子乾嚎起來,“我替公子不值啊,不值啊!你這忘恩負
義水性楊花的女人,虧我和初七這兩年對你鞠躬盡瘁,你便是這麼回報公子的?公子九泉之下知道你這麼快就移心別戀,定會死不瞑目的……”
眼瞅着葉十九越說越離譜,水吟蟬低喝一聲打斷他,“特麼的葉十九你嚎夠了沒有,你家公子活得好端端的,毛事都沒有!”
“你這女人休要再爲自己找些冠冕堂皇的理由了,等等,你說啥?”葉十九瞬間瞪大了眼。
周圍一瞬間陷入詭異的死寂。
幾道視線齊刷刷地落在水吟蟬身上,幾乎快要在她衣服上燒出一個洞。
“夫人,你方纔說什麼?”葉初七沉聲問了一句。
“我說,你們家公子沒死。”水吟蟬放緩速度道。
“你怎的知道?公子沒死的話在哪裡?”葉初七連聲問道,嗓音已經有些顫抖。
水吟蟬撇了撇嘴,“我怎的不知道,這幾日我便是同他廝混在一起。”
葉十九一臉懵逼地看着她,幾乎一個字一個字地往外蹦,“你說,你這幾日是和我家、公子廝、混、在一起?”
整個鬼門宗上上下下的人皆知到邪帝寵幸了魔後七天七夜,這幾日她廝混的對象只可能是邪帝,但她方纔又說了,她這幾日跟公子廝混在一起?
葉十九覺得自己的腦子有些不夠用了,他的腦回路本來就挺直的,這種彎彎繞繞的東西他很不在行的。
於是,葉十九僵硬地扭了扭脖子,瞅向葉初七。
葉初七的反應只比他好一丟丟,表情除了開始的懵然,已經到了第二個階段,那便是難以置信。
“夫人,我沒有聽錯的話,你是說鬼門宗邪帝就是公子?”葉初七喉結滑動了一下,嚥了咽口水。他素來淡定,還是第一次露出這種滑稽的表情。
水吟蟬點頭,正色道:“醉離楓死了,卻也不是死了,當初他的肉身被毀,裡面的元神便迴歸了本體。”
“本體……所以說,現在的邪帝纔是原本的公子麼?”葉十九的表情有些崩潰。
水吟蟬不禁一怔,她就這麼貿然告
知幾人真相,卻忘了考慮他們能不能接受得了。她還是該循序漸進的。
秦陌桑的反應則要平淡得多,他原本就覺得醉離楓會那麼多古老的秘法,有些奇怪,所以咋一聽到這消息,不是被嚇到,而是一副原來如此的恍然大悟。
夜潔和楚聽風也似乎早就有所察覺,反應同秦陌桑差不多。
只可憐了葉十九和葉初七兩個娃,從頭到尾對醉離楓沒有半分懷疑,得知事實之後一個表情崩潰,一個神情恍惚。
“我不相信邪帝就是公子!”葉十九定定地道,“這兩人八竿子打不到一起,怎麼可能是同一個人?你、你莫要胡編亂造來騙我們!”
水吟蟬一時無語凝噎,說假話時這小子深信不疑,說真話了反而不信了。
“他來了!”忽地,夜潔臉色微微一變,快聲道了一句。
幾人意識到這個他是指誰之後,臉色皆是一正。
一陣陰風吹來,緊接着身穿黑色長袍,系黑色披風的高大男子便踱步而來,剛進門便動作熟稔地攬住了水吟蟬的腰肢,帶着她一起坐到正中的一把軟椅上。
葉十九和葉初七兩雙眼睛直勾勾地瞅着座位上的男子,一直盯着那人臉上的面具瞅,想從中瞅出個所以然來。
最終,還是葉十九忍不住搓了搓手心,有些怕怕地問了一句,“公子?”
聲音低如蚊吶。
高座上的邪帝一雙血眸微微轉了轉,落在他身上,然後嗯了一聲。
葉十九嚇得瞪大雙眼。
嗯?
嗯是個鬼意思!到底是還是不是?
“十九,初七。”高座上的男子叫了一聲,聲音低沉。
葉十九大張着嘴巴,千言萬語最終都只化作了哽咽聲,“公子,您沒死啊?”
“怎麼,想着我死?”醉離楓一個眼刀子射過去。
葉十九連忙乾笑,“沒有的事,沒有的事。”
嚶嚶嚶,這真是他家公子,說的話都跟以前一個調調。
不知道爲什麼好想哭啊嚶嚶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