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兄是想我們幫你解開上面的陣法?”水吟蟬頓時瞭然,秀眉微微一挑。
“呵呵,並非如此。”
秦陌桑斯文地笑了起來,“既然我們秦家打不開這盒子,那說明我們並非這盒子的有緣人,今日我將它贈與醉離兄,日後不管醉離兄打開與否,這東西都與我秦家再無關係了。”
水吟蟬直接忽略了秦陌桑是送給醉離楓的這話,在她看來,送給醉離楓的,那也就是送給她的。
嘿嘿,她家妖孽早就承認過,他的一切東西都是她的,包括他自己。
秦陌桑也不在意是水吟蟬拿到這盒子還是醉離楓拿到,反正他們是兩口子。
“這東西,我們收下了。”醉離楓懶洋洋地道,嘴角輕輕勾起,“你母親的病一定會治好。”
秦陌桑聽了這話,眼裡劃過一絲喜色,他本就是看母親服下那藥後身子好了許多,心存感激所以將這與自己無緣的寶貝送給了醉離楓,可沒想到這盒子竟換來了醉離楓一個肯定的承諾!
他這輩子所求也不過是母親病好,安然度過這一生。
“醉離兄,多謝了。”秦陌桑說得很輕,但每個字都發自肺腑。
他看向其他幾人,笑道:“這裡面的東西,你們皆可自行去挑一件,就當我送你們的謝禮。這次冰魂峰之行,若非有幾位一路相隨,秦某恐怕不能安然無恙地回來。”
秦陌桑這大方的舉動令水吟蟬和軒包子雙眼放光,夜潔也立馬有了精神。
“秦兄啊,我能多拿一個麼?”夜潔笑嘿嘿地問秦陌桑。
雖然楚聽風一直在沉睡,但也算是陪着走了大半路程,他這要求也不算過分吧?
“夜兄請便。”秦陌桑沒有絲毫猶豫地應道。
夜潔這邊還在恬不知恥地多討要一件寶貝,那方水吟蟬已經開始用雙眼逡巡起來。
說起來,這裡面寶貝雖多,但水吟蟬的冰雪玉鐲子裡基本都有,她想找一個比較特別的。
“嗷嗷嗷,月爹爹月爹爹,快快,咱們也去找!”軒包子立馬叫喚起來。
銀幽月無奈一笑,抱着他四處閒逛。
這間密室其實並不是特別大,但裡面的寶貝擺放得十分雜亂,他們光是區分識別就要花費許久時間。
“咦,這是什麼?”水吟蟬從一個旮旯角里翻出了一個小盒子,疑惑出聲的同時已經順手打開了。
秦陌桑見到那盒子的一剎那,目光微微一變,立馬低喝一聲,“水姑娘先別打開!”
可惜,到底是遲了。
小盒子已經被水吟蟬打開,裡面的東西也露了出來。
那是一朵紫色的花,花澤豔麗,彷彿剛被人採摘下,花瓣很大很厚,花香更加濃郁,輕輕嗅上一口,便讓人無法自拔地沉溺其中。
水吟蟬之所以眼尖地瞅見了這盒子,也是有緣故的,大多天材地寶,特別是靈草靈芝,爲了讓它最大地保持住藥性,一般都會用專門的盒子儲存,越是珍貴的靈草,所用的容器越是高級,最好的便是年份極長的靈木,用它們雕成各種盒子,用以存放靈草,可以減少藥性流失。這個盒子分明是五千年的靈木所制!
水吟蟬不知道這花是什麼,因爲她並未在《萬物生靈說》的百草篇上見過。
在盯住這花的一瞬間,水吟蟬的目光便似乎移不開了,表情變得越來越沉醉。
因爲好奇看過來的夜潔也是如此,目光越來越迷離,露出一絲可疑的醉態。
啪的一聲,盒子被旁邊伸過來的一隻大手蓋上。
聽了這聲響,水吟蟬和夜潔陡然回神,一臉詫異地看向醉離楓。
夜潔忍不住大叫一聲:“這花有古怪,絕對有古怪!我方纔差點兒陷進去拔不出來了!”
“這是什麼花?”水吟蟬蹙眉問道。
她見過彼岸花,摘過噬靈魔花,兩者乃鬼門宗妖花,都有一定的魅惑作用,但因爲她意志堅定,並未被蠱惑,可這盒子裡的花竟讓人毫無抗拒之力!
“看來這靈藥的藥性保存得不錯。”醉離楓沒有直接回答水吟蟬的話,反倒是悠悠地道了一句。
秦陌桑聞言,面上露出幾許尷尬之色,吶吶地道:“抱歉,我忘了裡面還有這東西。這……應當是祖父以前跟陰陽宗弟子打交道時得來的,祖父不喜這玩意兒,但扔了又覺可惜,便將它隨便置於一角了。”
水吟蟬聽到陰陽宗三個字,又聯想自己方纔的失控之舉,臉色就不那麼好看了。
麻蛋的,陰陽宗就是媚宗啊媚宗,他們手裡能有什麼好玩意兒?
“孃親,你的臉蛋好紅哦~~”軒包子看着水吟蟬,示意般地戳了戳自己的臉蛋。
銀幽月也看着她,也不知是看到了什麼,嘴脣微微張開,似乎有些吃驚。然後看着看着,他自己也悄然紅了臉。
此時的水吟蟬絲毫不知她的臉蛋染上了一層醉人的粉色,目中帶着盈盈水光,瞅着你的時候,只讓人想到四個字:媚眼如絲。
醉離楓瞥了秦陌桑一眼,目光涼涼的。
秦陌桑尷尬不已,再三道歉。
夜潔方纔離水吟蟬最近,不僅看到了那花,也跟水吟蟬一樣嗅到了花香,現在他見水吟蟬美目流彩,整個人不自覺地露出了一種令人無法抗拒的媚態,不禁想到了自己。
莫非,現在的他也是這番媚眼如絲勾人心魂的小妖精模樣?
一想到這兒,夜潔整個人都不好了。
“所以說,這到底是什麼玩意兒?”水吟蟬忍不住瞪了醉離楓一眼。
醉離楓被她這一眼瞪得心神盪漾,若是可以,他真想立刻將他的小蟬兒打橫抱走。想到這副模樣的小蟬兒也被旁人看了去,醉離楓的目光微微泛冷。
“這是陰陽宗的宗門之花——入骨香。”秦陌桑輕咳一聲,解釋道:“據說入骨香十分珍貴,連陰陽宗的長老都不一定都有,雖然這花對於雙修之人最好,但尋常人服用了也無壞處。”
見水吟蟬表情難看,秦陌桑連忙又道:“方纔你們只是嗅到了這入骨香的花香,於身體並無礙,再過個一兩個時辰,便能恢復如初了。”說到後面聲音小了一些,明顯有些心虛。